突然,又有两个人悄无声息地倒下了。
南宫清扬亲自检查,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两人皆是死亡原因不明!
现场气氛一片凝重。
大家都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的同时,也睁大了眼睛不时观察着着周围动向,唯恐下一个死去的就是自己。
然鹅--
四周除了几声虫鸣,毛都没有。
只是,弟兄们说挂就挂,连声招呼都不打,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清扬脸黑的堪比这浓墨泼就的夜色,“都特么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谁再说一句泄气的话,老子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打仗,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连对方影子还没见着呢,就自己把自己后劲儿全泄完了,这还行?
但显然,大家却不是这么想的。
都这个时候了,命都快保不住了,老大你还说这种假大空的话,有意思吗?你觉得我们会信吗?
显然,南宫清扬的话,赢得了众将士一致的白眼儿。
“打头阵的人呢?还不赶紧给老子滚出来前去查看情况?”南宫清扬出师不利,心烦气躁。
只可惜,没人愿意站出来,方才被指派打头阵的几个人,耷拉着脑袋,盯着地下,假装耳聋。
“哈胖子”见状,连忙上前宽慰,顺便献计,“将军,此地古怪,不宜久留,弟兄们想必是被方才的怪异吓到了,这样吧,不如就由我来带着人去打头阵,你们在后面跟着,有个什么情况,将军也好赶紧带人突围出去不是?”
说是突围,其实就是间接的逃跑,呵呵!
果然,“哈胖子”一番话,南宫清扬脸色果然好看许多,“嗯,不愧我平日里器重你,关键时刻,还是你靠得住。既然如此,那就你来打头阵,”
说着,转过头去吩咐道:“其他人,都跟着老子,都是历经过生死的大老爷们儿,别他娘的事到临头了给老子丢人。”
这里可是宫玉珩他们的军营,若要传出去,他南宫清扬带出来的兵,临阵脱逃,那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话没说完,队伍中突然有人尖叫起来,“蛇,啊蛇,好多蛇……”说话间,已是好几条身上带着绚丽花纹的毒蛇朝他们扑了过来。
“……原来竟是这个。”
看到蛇,南宫清扬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
对于蛇,他是不怕的,他身上随时随地都带着毒针,银针的毒性只怕比蛇毒还要毒上百倍,所以,他一点不怕。
但,他不怕,不代表他手下的兵也不怕。
蛇的突然出现,让原本还算整齐的队伍一下子全乱了,大家也都慌了神儿。哪里还管得这是在敌人的营地附近,冲着一个没有蛇的方向,撒丫子就往里面冲啊,那速度快的,只差没拿下个短跑冠军了。
南宫清扬急得大叫,“回来,你们给我回来。”
然而,这个时候了,谁听呢?
逃命要紧啊!
“老大,你别急,我去将他们给追回来。”
这个时候,往敌人营地里追人?怕不是脑子抽了吧?
南宫清扬白了“哈胖子”一眼,正想阻拦,不成想,他已经带着一小拨人冲进了营地里。
这个憨货!
南宫清扬气得直拍大腿。
若说这些人为啥愿意跟着“哈胖子”往里面冲,那还不是因为被蛇吓傻了,完全没听到“哈胖子”在说什么,便一群无头苍蝇似的跟了上去。
这不,还没走多远,他们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了,刹住车就想往后跑去,可是已经晚了。
自己的同伙儿们还没追上呢,一群人便被营地里突然降落的几个黑影儿给拦截住了。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哈胖子”颤抖着声音问。
“来送你们上西天的。”冷冷的声音,在这冷冷的夜里,听得人心里都泛起了冷意。
“别,别杀我们。”“哈胖子”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率先扔掉了手里的武器,这还不算,他扔掉自己的武器后,还不忘命令身后的弟兄们,“你们还不快投降?难道是想等着被砍头吗?”
其他几人闻言,纷纷侧目,“哈胖子,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样的哈胖子。”
“老大,我掩护你离开。”
“铁头”眼见着“哈胖子”带着人离开了,索性跑到南宫清扬的跟前,无比谄媚地说道。
南宫清扬看了眼不远处的营地方向,又看了眼四下里逃亡的兵士们,一股郁气堵在了胸口,下不去也上不来,竟是“哇”的一声儿,喷出了一口老血。
谁知,那血竟然喷在了一连咬死了四五个人的蛇头上,那蛇一个转身,便从草丛里探出头来,张开大嘴便朝着南宫清扬扑了过去。
南宫清扬旋即拔出腰间的佩剑,便冲着蛇头砍去,“原来,竟是你在这里作怪。”
他说着,就要挥刀砍下去,却在距离蛇头一寸左右的地方忽然停住了。
脚踝处传来刺痛,他低头看去,只见两条足有小手臂那么粗的蛇,正趴在他的脚踝处疯狂的吮吸着……
咬一下还不赶紧走,还准备赖着不走了?这是要把老子的血给吸干吗?
南宫清扬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弯腰预备掐住蛇的七寸,谁知道,手还没够着蛇呢,就被它们反过来一口咬住了手背。
看着自己手背上压根儿看不太清的红点,南宫清扬觉得脑子一片混沌,眼前也有些眩晕。
“老大,你要死了吗?”
本就有些晕,这憨货这么一问,南宫清扬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眼前也好似出现了无数个重影儿,至此,他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南,哪里是北了。
“带我去那个地方。”
他指着宫玉珩营地方向,喃喃说道。
“铁头”心头大喜,连忙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老大,属下这就带您过去。”
说着,将南宫清扬的胳膊往自己个儿身上一架,麻溜儿地就往营地方向走去。
走到一处低洼的地方时,“铁头”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假装不经意地,将拖着南宫清扬的手一松,南宫清扬整个人就跌进了秋婵他们事先挖好的土坑儿里……
“要死了吗?不是说有银针护身,就不会中毒的吗?难道是假的?”
失去意识之前,南宫清扬仍不忘从袖子里掏出两根毒针,朝自己被咬的伤口处扎去。
营地里,宫玉珩坐在营帐里优哉游哉地喝着茶,转眸看向进来汇报战况的良平,“怎么样了?”
良平略一颔首,“回禀将军,除了那个南宫清扬还在坑儿里昏迷着,基本上全部俘获。”
躺在土坑儿里上不来的南宫清扬:我在这里呀,你们谁来救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