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玩味地笑了笑：“我进去之后的确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因此也没那么急切想要退出。”
“如果一定要退出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曾经试探着问过我师父，他说长生盟里面以前有人试着想要退出，但全都没有成功，长生盟有专门的规矩。”
“哦？专门的规矩？”
“不错，必须经历过重重考验才能够退出，但是这种考验极其危险，根本就过不去。”
郑明自认为自己的本事没那么大，自然也不可能过得去这些考验。
因此，当知道这些考验的时候，郑明就退缩了。
“原来如此，看得出来你的确知道不少，这样吧，你和主任局长自己谈吧。”
厉瀚璟觉得郑明应该还是知道点什么的，既然这样，那就让郑明自己去交涉吧。
郑明交涉完成之后，开始给厉瀚璟他们科普。
“长生盟的盟主一向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长老们都无法轻易见到他。”
“那么长生盟做主的是盟主吗？”
“自然是盟主，盟主虽然不露面，但是指令还是会下达的，听说盟主时不时地都会进行闭关，盟主下面就是长老了。”
厉瀚璟淡淡地说道：“这个我知道，是按照天干地支排列的。”
郑明有些意外，看来厉瀚璟知道一些事情，怪不得前面要他先说一点情况。
“不错，一共二十二位长老，十天干长老的地位比十二地支长老的地位要高，你们是不是以为他们是同级的？”
厉瀚璟点头：“不是同级的吗？”
“要说是同级，也不算是错，只是十天干长老的地位和权力更大一点，十二地支长老在十天干长老面前几乎是没有发言权的。”
厉瀚璟想到面具男，这位是长老，那么是十天干长老还是十二地支长老？
“他是十天干长老，虽然年纪很轻，但是本事不小，多年前就一直坐稳了长老的位子，加入长生盟没两年就成功当上了十二地支长老。”
郑明对这个人颇为敬佩：“后来，没过多久，又坐上了十天干长老的位子。”
“也就是说，这个人在长生盟的地位很高了？”
“地位很高，只是势力并不是很大，毕竟很多长老年纪都挺大了，底下的弟子很多。”
“那么他是哪一个长老？”
“己长老，排行第六。”
郑明似乎感觉到厉瀚璟有些不以为意，急忙补充道：“是这样的，虽然只是排行第六，但也不是随便神秘人能够当上的，而且己长老很受盟主的器重。”
“哦？怎么个器重法？”
“就像是这次的事情，一出事盟主首先找的是己长老商量，而不是其他几个排行更高的长老商量，甚至后续的事情也交给了己长老。”
郑明摆了摆手：“不过我也能理解，己长老的势力是最小的，对盟主也很忠心，而且己长老的年纪轻，前途不可限量，盟主想要培养己长老。”
“那其他人没有意见吗？特别是排行前面的长老。”
“长生盟到底是盟主说了算的，而且盟主可以说是手眼通天，就算是那些长老，也不敢轻易和盟主作对。”
“原来如此，那么你知道做这个实验是为了什么吗？”
“其实就是和我之前说的那样，因为没多少人信这个了，长生盟很难找到合适的好苗子，这才打上了这个主意，想着通过这个实验，来增加人手。”
郑明耸了耸肩：“同时，这样做也可以避免有些人背叛亦或者是被抓，毕竟被抓之后直接自爆就可以了。”
“但据我所知，这个实验做了很长时间吧？并不是近年来才开始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可我的地位不高，我的师傅也很少接触到这件事，只是之前听他说过一两句罢了。”
“我知道了，现在来说说钱秀儿吧，你想要怎么对付她？”
“我希望钱秀儿能够一直愧疚下去，我看到钱秀儿现在家庭幸福，只觉得讽刺，她说是因为我才丢下了郭春生，结果呢？”
桑振祺斟酌着词句，谨慎地说道：“钱秀儿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有个人照顾她，难免会动心。”
“她不容易，难道我和郭春生就容易了吗？明明这场悲剧是可以避免的，只要钱秀儿仔细一点，当初怀孕的时候肚子那么大，难道就没有起疑吗？”
郑明耿耿于怀的点就在这里。
说是说因为他的缘故，结果这么多年，对郭春生不闻不问，也没有找到他。
反而现在家庭美满幸福，实在是意难平。
“关于这一点，我问过钱秀儿，当年条件不好，因此你们发育得也不是很好，肚子并没有那么大，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多想的原因。”
“就算这样，难道医生不说吗？她不会问吗？但凡她仔细一点，我也不会被郭大旺送人不是吗？”
郑明振振有辞，对钱秀儿很是怨念。
要不是钱秀儿粗心，连问都没问医生，又怎么会多年以后再知道真相呢？
......
郑明离开以后，郑韬扶了扶眼镜，说道：“说起来，郑韬的话有一个很大的疑点，钱秀儿作为母亲，怎么会不问一下医生孩子的情况？”
“阿韬，你是说......”
“我觉得这一点的确是有点说不过去，母亲最关注孩子了，钱秀儿怎么会不去问一下呢？”
“或许是因为郭大旺问过了，所以钱秀儿才没有再去问。”
“郭大旺是郭大旺，而且郭大旺是个男人，肯定不会有母亲那么细心，这样说起来钱秀儿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更何况你们还记得钱秀儿是怎么知道真相的吗？”
桑雨萌回答道：“是因为在路上碰到了当年接生的医生，医生询问郑明的情况，钱秀儿才知道当年生了两个儿子。”
“不错，既然医生多年以后还一直记挂着两个孩子，那么当初怎么也会提醒一下郭大旺和钱秀儿吧？”
郑韬的这个猜测让众人瞬间沉默。
难道钱秀儿当时生产的时候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