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珠有些摸不着头脑：“妈，你前面不是说想要让他帮我和阿豪吗？为什么现在又改主意不告诉我们了？”
“要说之前因为我们年纪小所以才不告诉我们，可我们现在年纪不小了吧？为什么还不肯说？”
“这不是想着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吗？虽说我也给了他报酬，但这恩情我觉得还的差不多了，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他，要是让他觉得我得寸进尺就不好了。”
薛燕妮早就想到了柳明珠会问这个问题，因此答案都准备好了。
柳明珠没了疑问，便准备挂电话。
“等等，明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柳明珠只要一天在海城，薛燕妮这个心就不安定。
“大概过两天吧。”
薛燕妮随口说了个时间，薛燕妮不好催促的太紧，只能提醒让柳明珠早点回南城。
......
南城，薛燕妮家。
薛燕妮面前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喝完茶几上的一杯茶，看向薛燕妮。
“明珠怎么说？”
“明珠不肯说是怎么知道的，我怀疑调查局那些人是找上明珠了，不然好好的明珠怎么会知道？”
黑袍人冷冷地说道：“薛楠楠不是也知道？”
“薛楠楠不会想要跟我对着干的，她还要我帮她呢！”
这一点，薛燕妮很自信，虽说薛楠楠之前的确是轻举妄动了，但她已经把后果明明白白的告诉了薛楠楠。
薛楠楠不会这么蠢吧？
“要我说，当初你就不应该帮薛楠楠的，看看她惹出来的麻烦！”
薛燕妮现在也是后悔莫及：“当初我只是想着楠楠一个人在薛家不受重视，难免想到了我自己，这才对她好了点，后来就......”
“要我说，这么多年的帮扶，或许薛楠楠压根就没感激你。”
“早知道就不帮她了，现在要怎么办？”
“趁着还没查到我们头上，不如把事情全都推到薛楠楠身上，左右薛楠楠也只是把我们当成跳板，根本不需要愧疚，我们对她够好了。”
薛燕妮有些不舍，要知道她其实很想要一个乖巧的女儿，明珠虽然听话，但性格过于强势了些。
也怪她，当初忙着工作，忽视了明珠，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明珠已经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薛楠楠过分柔弱，让人不自觉想要呵护。
这么多年的疼爱下来，总是有感情的。
现在忽然让她舍弃薛楠楠，薛燕妮难免有些感伤。
“你对薛楠楠还不够好？薛楠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而且当初我就提醒过你，这个丫头不简单，她是怎么查到你的，到现在我们都不清楚。”
薛燕妮被黑袍人提醒，瞬间反应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薛楠楠查到我的存在，故意让我可怜她？”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能够在薛家活下去，薛楠楠会是省油的灯吗？薛全两兄弟肯定是不会告诉她关于你的事情，你和他们两个决裂的时间又是在薛楠楠出生之前。”
“那么，薛楠楠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存在呢？甚至还顺利找到你呢？”
当时薛燕妮只觉得薛楠楠可怜，所以就没多想，哪怕黑袍人提醒过她，她还是没放在心上。
现在就是重提，薛燕妮只觉得一切都不对劲。
“或许是她妈告诉她的？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或许也知道改变不了薛全的看法，自己又护不住女儿，只能为女儿找一条后路？”
薛燕妮开始怀疑薛夫人，她并没有见过这位薛夫人。
但想来能够坐稳这个位子的女人，总不会是省油的灯。
要知道，薛全可不是一个顾家的好男人。
“这有可能，只是薛全会跟她说这些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薛全，不过按照我对薛全的了解，当初或许吹嘘过一些事情，而且当初薛夫人进门的时候，二老还健在呢！”
薛燕妮皱着眉：“或许是当初薛全说他有个姐姐，在外面打拼，过得还不错？也或许是因为二老健在，所以薛夫人回过老家，老家那些人是知道我的存在的。”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要是前者的话，难道薛全不担心翻车？”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左右之后都已经进门了，还需要担心什么？难不成是离婚？而且那个时候薛全应该混的还可以。”
薛燕妮觉得黑袍人担心的问题根本就不存在。
“那么薛夫人或许是知道有你的存在，她找了人打听你的事情，那个时候你应该出名了，所以她能够打听到一些事情。”
“可我改了名字啊？”
薛燕妮不解，看向黑袍人：“我之前应该跟你说过，薛家重男轻女，我是没名字的，就是叫大丫。”
“可你还姓薛啊？姓薛的女人不多吧？一个个找总能找到人，薛夫人或许是觉得因为你年轻时候的经历，所以会对薛楠楠好，后来的确证明了这一点。”
薛燕妮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自以为自己已经心机深重了，没想到薛夫人的心计比她还要厉害。
怪不得当初能够拿下薛全，也怪不得至今都能坐稳薛夫人这个位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确是没什么好犹豫的，但万一薛楠楠要是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呢？”
“那就让薛楠楠闭嘴。”
说完，黑袍人便不再说话，只让薛燕妮自己好好考虑。
薛燕妮思来想去，还是下不定决心。
......
第二天一早，薛燕妮之前派去查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夫人，我查过了，薛小姐的确在薛家不受重视，但也没有苛待，薛夫人对薛小姐还是比较疼爱的。”
薛燕妮蹙了蹙眉：“疼爱？不是说她不管薛楠楠吗？”
“这是在薛先生面前，薛先生不喜欢薛小姐这个女儿，这才故意做出这些行为的，为了让薛先生忽视薛楠楠。”
“可又是为何？”
“我打听到最初的时候，薛夫人并没有这么做，后来这么做是因为有一次薛先生好像是丢了一笔生意，回家之后迁怒到了薛小姐身上，觉得是薛小姐害他丢了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