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汐躺在床上想起了今天跟楚砚尘的谈话,虽然觉得楚砚尘有什么不一样,但是洛汐更喜欢现在的他,问什么答什么还不会躲着她。
洛汐跟楚砚尘谈了金家灭门之事,洛汐从穆啼痕那里了解到金桐以前只是衙门的一名捕头,十二年前在京都从商安家,金家的丝绸生意越做越大渐渐的成为沧元国经济支柱之一。
而十二年前,那年爆发了瘟疫,那场瘟疫沧元国百姓死伤惨重,北澜当时大举进攻边境,沧元国受到重创。随后查出是刑繁和朝中重臣右丞相安洪之勾结,以人试药勾结外敌意图谋反,被先皇下令处以极刑。
当年先皇下令把刑繁研制出抑制瘟疫的药方发至全国,作为捕头的金桐当时受命去往自己的家乡唐枯县,而从金玦口中得知金桐带去的并不是抑制的药方而是加重瘟疫的毒药,金梧发现他的意图想要阻止却被金桐杀害全家。
“因为是受命去往各地分发药方,而他对于谋反的人来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人物,所以金桐并未在刑繁和安洪之落网之时受到牵连,侥幸逃过。”
“十二年过去,金桐在京都安家,地位逐渐巩固。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当时的心软歉疚留下金玦,造成了如今金家灭门。”
说着洛汐挺住,眼神飘忽,楚砚尘看了看她,抚摸着洛汐的手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当年谋反之人都已被铲除,除了金桐自己还有谁知道当年的事情,而金玦是如何得知的真相,以他一人之力又怎会灭金家满门。要知道如今的金桐早已不是当年的小人物。”
“宋大人猜测金玦幕后的人是朝中之人,如果真的是这样,十二年前谋反的核心人物并没有被铲除干净,他隐藏了起来暗中培养势力,而金桐就是他明面上的眼睛。两人因为一些事情反目,金桐又是当年知情人所以他一定要死。”
“那早已埋下的那把刀就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楚砚尘开口,“金玦。”
“对,暗中培养金玦,助他报当年的血海深仇。无论是谁在得知这样的真相下,一定会死死的抓住伸向自己的手,这也是金玦为什么到死都不肯说出他幕后之人是谁。”
洛汐看向楚砚尘,楚砚尘含笑看着洛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找了一个不错的盟友。”
“哼,我说过了不会总是洛尘阁的负累,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洛尘阁的守护者。”
“我从来不觉得你是负累。”
“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
“哪一点?”
“发生了这么大的灭门之事,金玦完全可以全身而退隐藏起来,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危险去杀宋大人的师爷朱兆。”
楚砚尘摇摇头,“好了,事情到这已经结束了,至于为什么那是他们的恩怨。”
回忆结束。
洛汐:砚尘有事瞒着我,他所知道的一定不是这样,瞒着我是因为这件事有危险。楚砚尘,总有一天你不会再有这种顾虑。深呼一口气洛汐沉沉睡去。
第二天,几人在湖心亭中休息,倪潇和景枫上完早课后也来了,洛汐最后一个到。
坐下后,看着殷佐那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洛汐直接忽略,倪潇问,“殷佐,你怎么了?脸抽筋吗?”
几人闷声笑起来,“不用理他,可能又吃药了。”洛汐回到。
看着楚砚尘递给洛汐点心,洛汐笑了笑接过吃了起来。“啧啧啧,这可真是只看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殷佐在一旁打秋风,楚砚尘瞪了一眼,讪讪不语。
宫成轩走来,手上拿着一封信,殷佐看到宫成轩凑了上去,“哪里来的信啊。”
“应该是玉衡派和御影剑庄的。”说着宫成轩坐下。
殷佐拆开信看了看,“嚯,喜事啊。”
倪潇有些激动的问,“什么喜事啊?”说着拿过来殷佐递过来的信,景枫在一旁笑着看她。
殷佐,“玉衡派少主冷浮月和御影剑庄少庄主阚泽要成亲了,这家可谓是强强联手啊。”
宫成轩点头,“嗯,父辈本就交好,两派在江湖上的势力不容小觑。如今姻亲一结,两家的势力可谓更上一层楼,此次御影山庄给洛尘阁发请帖示好之意显而易见啊”宫成轩说着看向楚砚尘。
景枫开口,“御影山庄少庄主阚泽,少年侠义,是非分明,不是趋炎附势之辈,可以结交。”
“欸,这个阚泽是不是那个阚泽啊?”倪潇问。
洛汐不解,“哪个阚泽,还有几个阚泽啊?”
倪潇说着来了兴致,“洛汐我跟你说啊,如果他真的是我知道的那个阚泽呢,那这与他成亲的玉衡派少主可要日日以泪洗面了。”
“你这越说我越不懂了。”
“你听我慢慢跟你说,江湖中有一本书名叫相思情忆录。”倪潇的话一出,除了洛汐不知所以外,其他几人的面部表情都有些不可言说之意。
洛汐问,“你还看这种书?”
“别看书名不怎么样,里面讲的呀都是男女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恨情仇,我要说的阚泽就是其中一个主角之一,阚泽少时入江湖历练,少年时一腔热血,惩奸除恶为己任,英雄救美这一情节当然少不了。”
“不过这次却反了过来,阚泽被奸人所害伤了眼睛,被一个姑娘所救,那姑娘日夜照料,两人都是年少之时,这么日夜相伴,双方早已互生爱意。在阚泽眼睛伤好之时本欲带那姑娘回去见父母,不料又被奸人找到,那姑娘为了救阚泽,不惜以身犯险与那歹人坠落悬崖,尸骨无存。”
“阚泽在那里找了三天三夜,日日守在悬崖底,就这样足足在那里呆了一年,若不是家里人找来,阚泽必须承担起家族重任,只得离开。但早已用情至深,每夜吹箫来表达相思不得的悲痛”
“所以就有了一句‘倾我一生....什么来着记不清了。”
景枫,“‘倾我一生箫声不朽,尽我一世情意不断’是吧。”
倪潇惊讶,“对对,你怎么知道啊。原来你也看这书啊。”
“实不相瞒,这本书的作者就在我们之中。”宫成轩故作神秘。
“啊?”洛汐和倪潇两人同是惊讶。洛汐瞥了一眼殷佐,看着那人在那沾沾自喜,“不会是殷佐吧。”
“答对了,就是小爷我。哎呀,没想到小爷的读者遍布天下,倪潇有眼光。”
“所以你就是相思客?我还以为是多么一个风情万种,博学多才的奇女子呢。竟然是你。”倪潇说着又失望又幽怨的看了一眼殷佐。
殷佐,“不是,我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很失望啊。”倪潇在一旁不语。
洛汐,“所以你书里写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这么说来两人的联姻应该不是自己的意愿了?政治联姻。”洛汐说着不禁皱眉。
“那可不尽然,你怎知人家两人不是情投意合呢?”殷佐说。
“唉,如果真是这样,那那个冷小姐应该是个大度温柔之人吧。”嫁给一个心里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男人,其中的心酸只有当事人清楚了吧。
随后凑近楚砚尘小声说,“不过我可是很小气的。”
楚砚尘闻言,嘴角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