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静静流淌的溪水,逆天的面色已失去了刚才的淡然,眉头微锁,眼中满是担心,傲狂被那个该死的男人抓去并不是那么简单,希望他不会受折磨,可是……那人知道他与自己的关系,以他的性格,怎会轻易的放过傲狂。
逆天此刻的心是无法掩饰的沉重,未来的事情是那般的无法预料,那个叫琅邪的男子与她的纠缠何时才会有终结的一天啊?看来她必须在三日之期赶往迷雾之海与他会面才能解决,收起心中的沉重,逆天传音给灵台空间中的雾殇马上来见她。
话音刚刚息止,身后就传来了那冰冷刻板的声线,“主人!”
“速度比之以前快了不少,与我的功力也差不了多少了,这次咱们联手希望能把傲狂带回来!”此刻的逆天虽然面色平静,可是那无力的声音出卖了她,话语中有着太多的不确定。
看到那人迷茫的眼,雾殇好想安慰她,把那些困扰她迷茫无力赶离,可向来少言的他却不知如何开口,出口的语气仍然是不变的生硬刻板:“主人放心,雾殇会倾尽全力的,我们一定能全身而退。”
“好了,我们启程吧!希望在三天之期可以赶到。”话完,逆天身形一纵,人已经腾跃至万米高空。雾殇紧随其后,快速的敢追上前面那流光似的白影。
别院中,灯火依旧,银白的月光柔和的笼罩着园中的一切,星闪月明的天际,一切是如此的平和安然,可是那灯火明亮的的凉亭之中却有着静默与萧瑟。
几个男子分坐在凉亭四周的栏杆上,对月默然的饮着杯中的苦酒,今日,自从那人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们知道她终究还是去了,虽然她隐瞒的很好,可是她怎会知道,她的眼已经出卖了自己。他们想时刻跟随,可是……他们能做的只有安静的等待,对着那人最爱的亭台湖心,望月思念品尝心中的爱与恋,再好的景致,再好的美酒,那人不在的时候,即使是甘甜的琼浆玉液亦是苦涩难咽,再美的景亦是枯黄一片的荒漠。
就在亭中满溢着死寂的时候,一阵熟悉的旋律进入耳膜,亦传进几人的心扉。
就在亭中满溢着死寂的时候,一阵熟悉的旋律进入耳膜,亦传进几人的心扉。那随风飘来的一词一句早已印刻在心底,他们好似又回到了那时的情,那时的景,漫天飞舞的花瓣之中,那人独坐粉白色的桃花林中,身边片片落花悠然炫舞着,那人优雅抚琴,轻声歌唱。
乘一叶扁舟入景随风望江畔渔火,转竹林深处残碑小筑僧侣始复诵,苇岸红亭,中抖抖绿蓑邀南山对酌,纸钱晚风送谁家又添新痛,独揽月下萤火照亮一纸寂寞,追忆那些什么你说的爱我,花开后花又落轮回也没结果,苔上雪告诉我你没归来过;遥想多年前烟花满天你静静抱着我,丝竹声悠悠教人忘忧若南柯一梦,星斗青光透时无英雄心猿已深锁,可你辞世后我再也没笑过。
那唯美惹眼的极致,那天籁般悦耳的琴歌相瑟,缭绕在天地之间,永远铭刻入所有人的心魂。浓重的大雾弥漫在天地之间,好象从天上降下了一个极厚而又极宽大的帘幕。即使逆天修为早已跨界多时,视线还是被那浓重缭绕的雾遮挡,好似这广博的空间就只有眼前这么大。飞在空中的逆天、雾殇二人被雾仅仅缠绕着,那雾带着阵阵森冷的寒意穿透衣衫,泌入皮肤,好像要急不可耐的钻入毛孔,把人的身体血脉冻结成冰,脚下只有那浓的没有丝毫缝隙的雾。
置身于浓雾之中的逆天根本无法看清楚此刻到底身处何处,只知道定然是到了迷雾之海,收敛了五成体内释放的灵力,减缓行进的速度,大约又行进了一个多小时后,在身边流动的云雾开始变得稀薄,迷雾之海的面貌慢慢变得清晰。浓雾逐渐变成了层层薄薄的轻纱,远处的高崖削壁,海边的密林深谷,海中漂浮移动的小岛,都隐约可见了,脚下小岛上的树木也能分辨出枝杈了,枝杈上湿漉漉的,枯黄的叶子被这甘露浇灌后,好象也有了生命力。茫茫的雾气和隐约可见的树木、高崖,构成了一副神气莫测的绝美画卷。
逆天两人缓缓的落在小岛边缘,抬头仰望,已经可以看到微弱的阳光,雾好似瞬间消失了般,眼前豁然开朗了起来,呼吸着大雾沐浴过得空气,心里也似乎舒畅了。
这迷雾之海着实太过诡异,那迎面吹来的腥咸的海风带着酷寒般的冰冷,让人冷战连连,灰蓝色的海水带着狂啸拍打着海岛,天空此刻又变得灰蒙一片。刚才感觉到的阳光只是恍然的划过,现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是他们的错觉一般。“雾殇,你小心些,这海岛之上并没有魔兽的气息,可是这诡变得气候……此地绝对要比死亡三谷要凶险百倍,紧跟着我明白吗?”逆天面上严肃地道。
“主人,我会的!”雾殇紧紧的跟上前面的逆天,两人一千一后迈步进入这诡异万分的海岛。
林内树木浓密,一棵挨着一棵,脚下的枯叶扑了厚厚一层,踩在脚下咯吱作响,阴冷的气息环绕在四周说不上的毛骨悚然。逆天调集周身的灵识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正在两人行进间,一阵突兀的笑声响彻在林中,伴随着笑声,眼前出现了一群黑色衣袍的蒙面人,为首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对着逆天道:“我王在岛心等待公子多时,命我等在此恭候公子,请公子随我等前往!”说完转身往林中而去,逆天也不多问,紧跟上他的步伐向前行去,其他的黑衣人跟在逆天两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