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累,好累,此刻活着对逆天来说太沉重,太痛苦,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那些爱着她的男人,那些给予她爱的亲人,那个可爱的小人儿……再也与她无关……
白色的身形变得透明,乳白的浓雾,九色绚丽的光华,围绕着那满身悲凉的女子旋转着,仿佛有生命般,发出一声声悲鸣。
随着时间流逝,那绚烂的光华淡了,浓密的雾气消散了,女子已随雾散魂归……
男子平淡的看着那被浓雾笼罩的透明身影,他知道,她要去了,这里再也没有她所留恋的,这偌大的尘世再也留不住她……
他好不甘心,为什么?他能够主宰世界,却不能让她心中有他,眼看着那人就要羽化而去,男子疯狂的怒吼着,“煜风,你以为死了就可以逃离吗?你做梦……你做梦……”
男子诵念着陈长而古老的咒符,那咒符飘符在空中,宛若一个个金色的音符,符咒消失的那刻,男子亦消失在天地间,化作点点流光随风而去……
华美的殿堂,众人如失魂的木偶,泪水顺着空洞的眼滑落,整个殿堂沉浸在沉沉的悲痛中,众人之中,唯独少了那六个俊美苍白的男子
心中的羁绊消失了,他们知道,那人已经去了,他们最爱的主人,再也不会回来了……可他们却不能与那人同去,因这里还有太多那人放不下的人,那将是他们余生之年的责任。
花瓣飘飞的桃花林……
六个男子并排而立。
“她……去了,是么?”金发男子嗓音嘶哑,询问着身侧的人。
“她终是狠心的抛下了我们。”白衣男子轻声回答。
“她说兜兜需要照顾,逼我们承诺她好好活着,那等兜兜成人,我们是不是可以随她而去?”
“二十年,二十年后,她又在何方呢?”
“她说过,下一世不愿再遇见我们。”
“那就让我们去寻找她,总会有一世会与她相遇。”
“她最爱桃花。”
岁月的洪荒,如同一道天堑,横跨在你我之间
我闭上眼
无法面对你的逝去,依稀记得那年春天
无星无月,我对着残月起誓
如果梦醒来你还在我身边
那你就是我今生的牵伴
斗转星移,光阴似箭
睁开眼,却发现早已是沧海桑田
你逝去的那刻,我早已将你葬在心间
我的心,把你的尸骨收敛
然后,深深地
埋在我灵魂深处
即使有一天
我背叛了我的誓言
我也不会忘记带走
这份深深的眷恋
对你的爱,就如这没有尽头的光阴
永远不会有终点
他们爱的人儿走了,他们的心,他们的魂,亦随她的逝去而消弭,剩下的,只是一具空空的躯壳,在那久远的未来,他们终是要纠缠在一起……
情之一字,何解?何解?
是生命的结束,亦是新生的起始……
庄严肃穆的灵堂内,已经挤满了人。遗像上老人面容慈祥,慈眉善目,眉宇间犹带着犀利威严,往日音容笑貌仿佛还在众人眼前。
吴琦,陆军上将,军区总司令,一身威严军装,肩上两杠四星昭示着霸气巍然。老人浅笑的眼底,充满着慧深锐利。
世事沧桑,无人能够跨过时间的沟壑,吴琦也是。曾经的荣誉功勋如同过眼云烟,当年轻时的美好光荫伴随着病痛逝去时,老人独自擦拭伤口的悲凉已经昭然若揭。
当吴琦被医生告知罹患肺癌晚期的那一刻,无疑等于宣判了与他相伴一生的军旅生涯就此诀别,这时的他期冀的是从感情中找到寄托,那就是早逝的独子留下唯一的血脉:“吴天”
英雄迟暮,这是残酷的现实,也是不争的事实。人生的轨迹好比一条抛物线,当越过顶点之后,终归会走向下坡。但如果能将此生辉煌的一刻化做别人心中永恒的记忆,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吊唁的人排着队,面上是露出发自内心的悲伤。今日参加吊唁之人,大部分皆吴琦的战友部下,人人眼神崇敬肃穆,站在遗像向前深深鞠躬,表达内心深处对英雄逝去的敬仰与悲痛。三鞠躬完毕,众人不忘安慰那遗像前自始至终,一脸淡然冷漠的女孩。
“天儿,节哀顺变!等把老吴送走,你就搬到爷爷家住吧!你邹哥哥从美国留学归来,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也总是个伴。”一身墨绿军装的老者轻拍女子肩头,柔声安慰着。邹良空军上将,和吴琦军衔同等,亦是一起从军参战,共抗小日本出生入死的兄弟。
“天儿谢过邹爷爷!天儿习惯一个人,等爷爷下葬,我会去看邹枢的。”鞠躬还礼后,吴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中无泪。
“嗯,那爷爷在家等你。”话罢老人转身离开,去瞻仰老战友最后一面。
此时两个黑衣西装,身材高建挺拔的男子自门口进来,任由周围人肆意打量,毫不受影响。只见两人均是容貌绝美俊逸,一个狂野不羁,一个阴柔邪魅。
只见两人并肩而来,那周身狂野不羁,潇洒肆意的男子便是刚才邹良所提唯一孙子邹伊,另一个拥有狭长凤眼,邪魅如妖孽般的男子却是生面,众人不知晓其身份也是情理之中。
两人眸色沉静肃然,紧紧锁住高挂着的遗像,恭敬鞠躬行礼,礼毕直奔吴天而去,当见到一如既往冰冷淡漠的人儿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