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像是一头巨大的蜥蜴,长近三米,加上巨大的尾巴足有六米长,一身火红,脖子上有伸展的肉翼,面目凶狠,一看就不好惹。
巨蜥正趴在一块岩石上,好像在咳嗽一样,不停地“哈!哈!”喷着怪异的气体,没一会,它狂咳一声,从口中喷出一大团液体,一开始是银色,但见光变黑,地面的草木飞快枯死。
“原来这玩意喷出来的,这不科学啊。”
硝酸银一旦沾上皮肤会变成蛋白银,腐蚀性极强,除非这巨蜥的体内毒腺不是有机体。
巨蜥喷了一波毒液后开始爬行,它好像很难受的样子,爬一会便停下来,又咳一会,喷一波毒液又痛苦地向前爬,空气中弥漫着腐蚀的味儿。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一直不见别的动物,都是受不了这个味儿。
叶森本在观察,不料他身后的马儿也受不了这个味,咴地叫了一声。
巨蜥一听飞快转身,动作快如闪电,几个纵跳就上了山谷,叶森没想到它这么快,等反应过来时它离自己不到十米远了。
“哈!”巨蜥一口毒液喷出,他就地一滚,一大片毒液喷在刚才地面。
他翻身果断开枪,命中巨蜥的后腿关节,这巨蜥的弱点和其他妖兽一样,一打就炸开蓝血,而且它看着很凶狠,却很不经打,一枪就趴下去,挣扎几下,无声无息地断了气。
“只是看着吓人而已。”他远远踢着石头打在它身上,确认它不动了才走上去。
他用刀试了试,发现这巨蜥的皮比狼皮要坚硬得多,很大力气刀子都刺不进去,像一层厚实的红色铝皮,他将刀子从伤口处插进,花了好大力气才划开,终于将巨蜥开膛破肚。
“这是什么?”他惊讶地发现巨蜥体内是个玻璃容器,分散出许多细小管道与巨晰内脏相连,内脏分泌物不断与容器中的黑色液体发生化学反应,并有一根管道直连到巨蜥舌头底下。
他再细看巨晰腹部两侧外皮,居然有缝合的痕迹。
“这只妖兽是人造的。”他想起从巨狼体内挖出的金属容器,看来这世界的妖兽之谜越来越扑塑迷离。
他用大树叶护手护体,用力一拔,将整个容器拔出来,蓝血溅了一地,再打碎容器,从碎片中找到一些黑色物质,正是这些东西与巨蜥的分泌物产生化学反应。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巨蜥看起来很难受,这些东西是人工植入的,把它从一只普通的动物变成能喷毒液的妖兽。
“好像有人在用妖兽做什么试验,这个时代绝没有这么高的科技产品。难道我不是唯一的穿越者?”
他立马想到摩根,“难道是那个疯子科学家,他没死?”
一时没有答案,他把碎片埋进土里,又用试纸试过妖兽的肉和鲜血,确认无毒后,把它架上马匹回程。
日头西斜,在村口焦急等待的六子三人终于看到叶森的身影,他换回了秀才服,把武器埋回洞中离开了森林。
“公子回来了。”三人奔过去,看到他马背上的巨蜥都愣住了。
“快看,公子打回来什么了?”三人啧啧称奇,这样的妖兽不要说见,听都没听过。
更让他们惊奇的是在他们眼中无敌的妖兽,叶森像打着玩似的,说猎一只回来就猎一只回来。
“公子,您是天神下凡吧?”六子又是惊奇又是崇敬。
叶森只是一笑:“联系到买家没有?”
“有有有,这么奇特的东西一定可以卖高价。”
“那就好,记住,别让人知道是我杀的。”
“那说谁?”
“你们啊。”
田大力三人不由面面相觑。
最终他们还是照叶森的话做了,但这次轰动了徐州城,虽说上次他们杀铁刺猪的消息虽然齐烈低调处理,但张榜公告还是传开了消息。而这次杀了这么离奇的妖兽惊动了州府。
最后巨蜥被徐州府以四千两的高价收购,并给三人表彰,披红挂彩,打马游街,出尽了风头,连齐烈和周世行都被惊动了,来访问三人是如何杀的。
这时六子的口才派上用场了,他涛涛不绝瞎编一通,三人如何通力合作,布置陷阱,巧妙伏击,生死搏杀……简直像说书一样精彩,引来满堂喝彩声,还被军部请过去,专门讲他们杀妖兽的经验供士兵们学习。
另外不少雇农听说他们的事迹后都跑来想到白村做事,理由是跟着杀妖兽的英雄们安全些,何况农民们还把消息传开,说这里除了能拿全年工钱还能额外多两成收益,一时间来应工的农民多不胜数,田大力挑了上百名精壮劳力留下,现在有钱了,开始翻新陆府,扩大耕种规模。
这样又刺激了白村的地价上涨,到城外城修好时,地价居然翻了二十多倍,与城里最繁华地带的价格能并驾齐驱。这一连串的好处让三人对叶森更是钦佩得五体投地,死心塌地追随他。(此乃后话)
叶森低调回城,一路琢磨着那离奇妖兽是怎么回事,更重要的是,如果另有穿越者,他会不会回归从前世界的办法呢?
回到住处后,他反复研究了从妖兽体内找到的怪异物件,但终究一无所获,只好闷头睡觉。
忽然听到有人敲门,一个女声在喊:“陆公子,陆公子。”
他听出不是小翠的声音,起身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个美艳娇媚的女子。
“你是……”
“你不认得我?我是你六姨娘。”女子妩媚笑道。
叶森想了起来,这是齐精忠第六房妾室,刚进齐府时在正厅见过,便问:“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我有件要紧事想跟公子商量,能让我进去吗?”
叶森犹豫道:“深夜孤男寡女多有不便,什么事这么要紧?”
“你让我进去嘛,还怕我吃了你吗?”六姨娘推开他,大喇喇地往床上一坐。
叶森顿觉不妙,道:“六姨娘,还是请回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哟,陆公子还是个正人君子啊,长夜漫漫,就不想有佳人相伴吗?”
她一边说一边向他怀里躺下来,叶森庄严地推开她,“六姨娘,请自重。”
她冷哼一声,忽然开始脱衣服,叶森大喝:“你干什么?”
“救命啊!”她把衣服一撕,扯着喉咙大叫起来,一边拼命往他身上贴。
叶森心头雪亮,知道她搞什么鬼了。
果然,砰的一声,齐烈带着几个人飞快出现,一看到六姨太披头散发,衣裳破烂地坐在地上,喝道:“陆维民,你干什么?”
六姨太哭天抹泪地大叫:“他不是人,我只是在这经过,他就拖我进来,想非礼我!天哪!我不活了!”
“好哇!”齐烈抽刀在手,“我齐府上下待你不薄,我父亲更是待你如亲子侄一般,你居然干出这禽兽不如的事。”
叶森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看着他们。
这时院子里亮起火光,只听“快快快”的声音,接着齐精忠和刘管家、小翠都被惊动,匆匆赶来。
“这是怎么了?”齐精忠惊问。
“老爷!”六姨太叫道:“这个禽兽想要污辱我啊,我活不成了,我怎么对得起齐家烈祖烈宗啊!我一头撞死算了!”
她真的往墙上撞,小翠急忙拉住她。齐精忠不敢相信地望着叶森,“维民,你居然干出这种事?”
“不是我。”叶森道:“她想污陷我。”
“污陷你?”齐烈喝道:“她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污陷你?”
叶森眼睛朝他一盯,齐烈不禁打个哆嗦,他感觉到叶森眼中的杀气,也看出他其实早就心知肚明,急忙道:“爹,把这禽**给我,做出这种事,岂能留他?”
齐精忠还在半信半疑,这时他的正妻湘莲跑了过来,惊道:“妹妹,怎么回事?”
六姨太扑进她怀中,“大姐,你可得给我作主啊。”
齐精忠喝问:“维民,是不是你干的?你老实给我交待。”
叶森道:“伯父,我们认识有段时间了,您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刘管家忽道:“老爷,我看陆公子为人正派,不像是干这种事的人,这当中怕是有误会。”
“哟,刘管家。”湘莲阴阳怪气地道:“你说他正派就正派了,我这妹妹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你说他正派,那是说我妹妹勾引他了?”
刘管家还想说什么,湘莲怒道:“闭嘴,几时轮到你说话。”
她又对齐精忠道:“老爷,我早看出来了,这个陆维民,你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以为他是好人,背地里却干尽了坏事。”
“什么?”齐精忠惊道:“他干什么了?”
“他图谋我齐家的财产,生怕你答应了媛媛的婚事又反悔,天天咒你早死。你看。”她拿出一些烧残的白纸,只见上面有“齐精忠”三字。
“你不信的话问问大伙,他是不是天天在烧纸,我有次在灰烬里捡来的,他居然把老爷名字写上烧掉,就是想咒老爷,只要你死了,嫁媛媛的事就没人能再反口了,他就得逞了。”
“好个陆维民,简直猪狗不如!”齐烈刀一指,“把他抓起来!”
两名家丁冲上来,还没到近前,叶森一边一记勾拳,打得两人连滚带爬。
“你还敢还手?”齐烈大怒,向叶森举起了刀,但叶森只是向他一盯,他又没勇气冲来。
“老爷快看,原形毕露了。”湘莲道:“你还觉得他是好人吗?”
齐精忠刚要说什么,叶森道:“别吵了,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