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大少努力的为其擦去脸上的胭脂,使得袖口红白了不少。
“少爷别擦了,袖子都脏了。”阿桃没有再委屈了,反而有些挂念自家少爷是否会因为袖口丢了面子。
街道很是宽阔,来往不少马车,楼房基本都是那么一层的矮屋,里面木板楼最多在瓦梁下加个单矮层。
阿桃在一保人的介绍下来到了一处专门置购房产的铺子,铺子不偏,但购置地皮房舍必须要有保人。
这保人倒是很好解决,能证明来历的掏钱就行。
只是阿桃看着城中二手房的价格有些沉默,空地倒是便宜不少,但却是不能入住。
城外倒是有几处庄户的大宅院,比城内的便宜了太多太多,而且院子大,房间多。
阿桃想了想,拉着自家少爷到了边上。
“少爷,这房子城内最便宜的也要一万钱左右。”
“你那里还有多少钱?”陆大少迟疑的问了一下。
“金子是不能用的,银两有两块大银锭20两的,十二块五两的小银锭,散碎银子不少。”阿桃一说到银钱就门清的道来。
“那不就是一百来两吗。”陆大少稍稍一想就大致知道了阿桃为什么纠结了。
“要不先去看看?”陆大少提议道。
“嗯。”阿桃点头与那人一翻交涉。
画面一转,一处不大宽的街道,路边些许杂草,入了院子,正有两妇人洗着衣服说着什么。
“这边出院子左转不到一百米就有一口水井,无论挑水做饭洗衣都很方便。”那人边说边夸。
陆大少有些心累了,这里离水井一百来米还很近?方便?
这是个三进院,能住三户人家,屋内有着三间房一个大厅,在后侧内屋有着厨房,烟囱道直向屋顶。
屋内家具全无,堆了不少木料柴火,以及不少稻杆。
地面坑洼黄泥地,木板墙面一股年代久远的气息十足。
看来有个几年都没人住了,就这破房子都要一万钱左右。
阿桃左看看右摸摸,时不时的还要摇头,那带路卖房子的人有些急了,这生意要是成了可有不少酬劳啊。
“这屋子也够大,只是。”阿桃说着摇了摇头,这地方自己是能呆,但是自家少爷可不能委屈了。
“只是什么?”那人本想再说些什么,只是阿桃的话让人不得不下接。
“有没有独门独户的?”阿桃还是叹气道,以前自家少爷就喜欢清净一些的地方读书。
“这个还真有,跟我来。”那人一听不是不买了,而是想买别处顿时放松了不少。
“刚刚走的那小丫头真好看。”那敲打衣物的妇人停下了手头的动作道。
“可不是嘛,后面跟着的那公子脸都是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强弄哪家姑娘给饶的。”另一妇人也停下了动作捂嘴轻笑了起来。
“那丫头的发髻两个包子,那是一个前一个后,一个大一个小。”说着满是笑的脸成了菊花。
带路的人一直带着走到一处更加偏僻的巷道,这巷道尽头就一家,还真是独门独户,周边都是高大的围墙。
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院子,这独门独户的一间大瓦房在正中,院落四周长满了杂草,许是太久没人住了,颇有一种鬼屋的感觉。
屋内少量家具已经被腐蚀了,大梁上有些不少的斑斑点点腐蚀的痕迹。
应该是年久失修又无人打理,要是下雨这房子估计还能漏水下来。
“这房子有些破啊!”阿桃在院落逛了一圈道。
“这你放心,只要付些银钱我这就喊人来修缮。”那带路的人道。
“那这房子作价多少?”阿桃最关心的还是价钱。
“这。”那人似乎在犹豫,然后才报了一个价:“你看加上修缮费用一共一万一千钱可行?”
“你这房子这么偏附近,离着街道还远,作价怎这么高?”阿桃道。
“那多少合适?”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八千钱,房屋修缮不用你管了。”阿桃一口杀价差点令带路人蹦了起来。
“不行,不行,最低都是九千六百钱,八千钱卖了那我非得被东家打死不可。”
“那就九千六百钱,你请工匠来修缮,我来付钱。”陆大少拍板道,阿桃讨价还价那真是能唠叨许久。
“这,好吧。”那人闻言略一犹豫才道。
两人再次回了那卖房的铺子,当着保人的面付了银钱,签了字画了压。
只是陆大少这才想起自己不是想着先看看的吗,怎么就买了宅子。
工匠很快就请来了,四位工匠来到地方后略一看道出了这房子的事情。
“这里死过不少人,别看有口井里面可是。哎!这房子修缮一下倒是很快,明天就能住进来。
只是这里邪乎着呢。”一匠人道。
“哦!说说。”陆大少凑上前去,要是有烟估计还能发两根香烟。
“这里是钱府的一个后宅子,住着钱老太和两个小丫鬟,一天晚上啊,一个小丫鬟肚子疼出了这宅子,一惨叫过后啊钱老太吓的不清,命另一丫鬟去瞅瞅。”匠人绘声绘色的说着自己听到的传闻。
“后来呢?”陆大少一听来了兴趣,原来这还连着钱府啊!
“后来啊,这钱老太吓的直说胡话,没几天就去了,那俩丫鬟一个啊,瞅见没就那井里找到的。另一个找遍了这宅子附近都没找着。
这宅子还请了不少道士看过,但是住进去的丫鬟小厮都会莫名的失踪。”匠人说着却是一点也不怕,该怎么干还怎么干。
似乎这类型的传闻那是多的都出抵抗力了,阿桃听的脸白了不少。
陆大少伸手安抚一下:“没事的都只是传闻。”
“那这院子怎么隔到外面来了?”陆大少大声问了一句。
“这院子太邪门了,钱家不敢住人了就给隔了出来,只是传的太邪呼了,一直没人买。”匠人大声的说着。
“你们怎么不怕?”
“这大白天的有什么好怕的。”匠人又是回了一句。
“刘头,这根副梁不行了,需要加固,这边还要加些木条子。”一匠人在屋顶看了一会道。
“刘头屋内需要从新上油漆,不少的板子已经腐蚀的耐不住了。”屋内一匠人同样大声的说着。
过了一会,被叫刘头的匠人跟阿桃讨价还价去了。
陆大少在这长势颇好的杂草院落中逛了一圈,院子除了几处杂草密集的地方看不是太清楚,其他地方都是一目了然。
只是怎么有三个不高的狗洞?顺着洞口往另一边看去,隐约的亭水楼阁,湖中不少鱼儿摆尾。
………
“那人姓什么?”小厮问着一掌柜。
“姓陆,叫什么海空,这名字真怪啊。”掌柜陪笑道。
“姓陆,姓陆,不行我这就是找少爷一下。”小厮嘀咕完拔腿就跑。
“这是谁又惹了这姓陆的了?”掌柜的摇头叹道。
“不对啊!同样姓陆,不会是一家人吧!”掌柜突然想到了什么,招来小厮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