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二人无话不谈。
郁晏心中有分寸,知道司珩体弱,每天只带她玩一会儿,在院子里两个人追追赶赶,其余时间郁晏都耐着想要疯跑的性子,与她窝在屋子里。
冬天的某一日,郁晏看着今日没再下雪,日头也出来了,便拉着司珩去了府中池塘。
这几日天气寒冷,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池塘都结上了一层冰。
郁晏爱闹腾疯跑的天性看见冰一下子激了出来:“我们下去滑冰。”
司珩心中害怕:“不要。”手拉着他胳膊:“你也不要去。”
郁晏道:“没事。”
说着他先站到了冰上,道:“你看。”随后又滑了几圈,停在司珩面前:“你看,是不是?”
司珩也站了上去,在岸边滑了几下,笑道:“真的。”
终究是年纪小,尝到了新奇胆子也大了起来。
二人在池塘中心滑过来滑过去。
司珩一下没站稳,摔倒了,砸出了一个冰窟窿,掉进了水里,冰凉刺骨的湖水包裹着她,寒冷又窒息。
郁晏一个猛子下去,抱住司珩,司珩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后就不动了,郁晏心下叫道“不好”,贴上她的唇,送了一口气。
司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觉得浑身是冷的,但是郁晏吻的地方又是热的,司珩抱住了他的腰,郁晏把她带上了水面。
“来人啊。”郁晏喊道。
丫鬟奴仆做完事都回了屋子取暖,偌大的院子空无一人。
司珩冻得嘴唇发紫,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郁晏一路叫人一路把她抱回了院子。
半路一个奴婢看见了才禀告了司大人与司夫人,连忙去请大夫。二人进到屋子,看到司珩额头滚烫,小脸通红,嘴唇发紫,整个人都瑟瑟发抖,心中又气又心疼。
问了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
司安战直接顺手拿起一个鸡毛掸子抽在郁晏身上。
郁晏知道此事全是他的错,心中对司珩无比愧疚,忍着疼一言不发,恨不得司大人再用力几分才好。
最后还是司夫人让司安战不要再打了,这可是皇子,万一真的被打出了什么好歹,他们一家人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当日郁晏就被送回了宫里。
司珩一连发了好几日的高烧,司夫人在一旁守了好几日。皇帝听说了此事,几日后腾出了空,带着郁晏登门道歉。
大臣自然不能骂皇帝,皇帝道:“既然是这个孽子害得珩儿这样,那他就有义务日夜服侍珩儿直到痊愈,就当是他的赔罪。”
司大人一听就怕了,这来了半年不到,就把自己的宝贝闺女折腾去半条命,再照顾珩儿,简直就是要了他们一家的命。
皇帝说话,金口玉言,容不得大臣反驳。
郁晏留下果真守着司珩,无论司夫人如何冷嘲热讽,他都不走。
就在郁晏来的第二日,司珩的烧就退了大半,醒了看见母亲与郁晏都在。
大夫说这才算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此后司珩的身体愈发脆弱,极其怕冷,天气一忽冷忽热,免不得一场又一场风寒。
一日夜晚,司夫人回了屋子,旁边只有郁晏一人守着。
郁晏给她盖好被子打算离开,司珩拉住了他的手。
郁晏在她身边坐下。
司珩朝床里面挪了挪:“你也躺,陪着我。”
郁晏与她并排躺着。
司珩小脸通红,一双秋水目清澈灵动,有些害羞道:“晏哥哥,你在水底亲我了。”
郁晏心思粗,不以为意:“那是给你渡气,要不然你就要憋死了。”
司珩眼睛眨了眨,“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