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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拜别啻殇进比试,落城挑战谷之茵。

天地生动于春夏之交,流水淙软,凤箫声满几山眠。白衣少年横衔墨玉,立于山溪青石之上,金发生辉里是纤细娟美之复苏凤箫声鸣萦绕回转。

“‘复苏’不长醒,而知己亦非常在!这般,此间,非复苏无以动容!”啻殇步伐缓慢,话语悠然。

高阳翊轻点而来,持箫拱手礼曰:“啻殇大叔,我想几日后便动身去往五行天!不觉间,在此逗留已有两年之多。蒙不弃,授武功身法,晓远古奇闻。翊无以为报,只得将那羽灵丽姝唤醒。”

啻殇摇摇手,大笑道:“小友多虑,我当初也是心怀殊图。我想问你,第十三式是如何习得?”

“哦!这个啊!是谰谴剑灵提示,并以噬魂引出蓝夜魅雷,加之自幻自灭式,第十三式后,再次引雷,最后以聚决三式聚雷,是为天谴雷剑!”高阳翊细细说来。

啻殇恍然大悟,惊道:“呜呼!果真是复杂,噬魂才是关键啊!难怪我多年无功,早该想到煌袖的谰谴剑和噬魂箫才是根本!”

“多亏了您跟我说先前之事,否则我也不会想到用冥虚的灵魂!”高阳翊将复苏插在腰间。

啻殇点点头,又问:“你没有随身容器?随我来吧!”

二人一起来到宫殿武器库,啻殇从小玉盒子里取出一枚青碧色玉佩递给高阳翊。“此乃先天刚玉所制,可容纳整个小五行域!有“琳海”之称。你以后行走江湖用的上,滴血认主就好!”

“还有这套战甲!也送给你吧!说是战甲,不过是一套衣服而已,可用不清洗,还舒适美观!”说着就将那套黄金战甲扔给了高阳翊。

“这也太贵重了吧!可是我喜欢白色!”高阳翊似乎不太喜欢金色。啻殇拿过战甲,手中金光乍现,在衣服上抹过,最外面那层金鳞就不见了,只剩下一件银色的锦丝衣!靴子也是!

“小子,别不识货!这衣服十万年间只此一件!仙尊的仙袍都比不上!它的材料那可是天地未分之时就有的天冰蚕皇吐的冰丝!外面那金鳞可是天河中游砂金,用九天神火锻造的!这衣服水火不侵,你摸摸!多舒服!”啻殇就像夸自己的孩子一样。

“嗯!是舒服啊!你们天族的人真会享受!那我就不客气了!”高阳翊换上白衣赞叹道,啻殇出神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说:“好了,我会的,我有的全交给你了!对了,还有这冰凌弓!你交给羽灵吧!”

“好!对了,四大城中哪个是天人族的后裔来?”

“落城!出了山洞一直往东即可!”

第二日,洞口。

“大叔,过些日子我和羽灵一起来看您,保重!”高阳翊拱手拜别。

“我没事,你一定要记住,神龙威严只对兽、妖起作用!一不要轻易暴露龙形态!二是你还不会法术!但你的黄印之力足以与高手对决了!”啻殇作最后的嘱咐。

“那玄木宗宗主呢?”高阳翊打趣道。

“我没见过!”啻殇说完直接扭头回去了。

在扶风的帮助下,高阳翊只用了五天就到了落城。从天空极目望去,落城还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布局上圆环十字中轴,建筑由外到内层层降低,中心一座八角高楼只比外城墙低了一点。

高阳翊身着银衣,在人群中倒也显得普通,只是那头金发和腰间玉佩不时引来旁人的关注。高阳翊将玉佩塞进腰带,因为左脸已无龙纹,便将头发也束了起来。

坐在一处酒肆中,身后传来议论:“还有一个月就是五行天的比试了,这次咱落城不会又只派三个人去吧?”

“三个怎么了?哪次不是被玄木宗全部招去?”

“那还不是平家厉害?连续三次了!这谷老城主的位子怕是也要丢在谷家子孙手里了!”

“唉——可别这么说,之前去玄木宗的人大部分可都是谷家的,再说了老城主为了落城可是兢兢业业啊!风水轮流转,我们就是普通人,过好自己就行了!管那些大族作甚?”

……

“诸位老哥!小弟刚刚听到五行天比试。不知,我现在去还来不来得及啊?”几人还未察觉,高阳翊就鬼魅般地出现在了酒桌上。

其中一个络腮汉子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是很高,可你这白皙的脸蛋儿,弱不禁风的瘦身板,禁得住那平倩的纤纤玉手吗?”说着还做了和拈花指的样子。

“乓——”高阳翊在桌子上放了一片黄金。“哼!我就不信,你不心动!幸亏我出来的时候在大叔那里带来许多金子!”

哈哈大笑的众人突然沉默了,旁边一个人揉揉眼道:“金叶子!”那络腮汉子立马抢过说道:“来得及,来得及!不过,您最好去城主府!据府中兄弟说他那里广招人才呢!今年怎么说也会凑齐三个人!”

高阳翊睁开双眼,金光直射那汉子,道了一声“多谢!”便“唰——”的闪出了酒肆。“叮——”一枚金叶子飞进酒肆,插在他原来吃酒的木桌上。

“金…金眼…你们看到了吗?金眼!”那汉子惊魂未定,怕是以后再也不敢以貌取人了。

沿途问路,高阳翊轻步来到谷府门前。巨大的宅院显示着高贵的地位,掉落的朱红透露着古旧的余香,冷落的庭院弥漫着没落的气息。

看到高阳翊站在门前半天不动,守门人靠在门框上颓靡道:“来者…何…何人…呐!登临…临…我宝…地…地——有…何…贵干呐!”

高阳翊看看旁边还在摇晃的酒壶,不作回应,就要进门。耳后爪风来袭,高阳翊身体一拧,反手一拳,竟然落空了!“哟!还是个练家子!”那人刚刚莫不是装的!

“想玩玩!我就陪你!”高阳翊借助内力和身法,化部分谰谴剑法为拳法与他对峙,几十回合下来,那人竟不见丝毫吃力!高阳翊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耐烦。“影风!”利用凭空消失的瞬间,一拳将那人击退。

那人帽子被震掉,乌黑的头发散落下来,面容惨白。他冷哼一声,擦去嘴角鲜血,抄起身后的竹条就向高阳翊袭来。高阳翊也拿起身后的一根木棒,与他较量。“真麻烦!用真本事怕伤了他,可他不知好歹!”高阳翊以棍为剑,“回风流雪!”“飞云逐月!”

“啪!”高阳翊将他手中的竹条打落,木棍停在他的脖间。“遁!”那人施展法术一下子消失了。“哼!”高阳翊觉得甚是好笑,手中木棍飞转,“零碎法相”“破——”木棍一指,棍力直接将那人震飞几丈之远。

“唰——”鬼魅般冲到那人面前,高阳翊拉他起来道:“你就是个看门的?”那人呲牙一笑一股酒臭扑来,道:“看门的!”高阳翊这才发现,原来这看门的也才是与自己相当的少年!

“我找城主,有要事相商!你不必担心!”说着,一下子没了身影。

“看门的都这么厉害!那平家的人得多厉害!”几个忽闪间,高阳翊越过层层守卫,一下子来到了大厅!

一个绿衣女子正要给白发老者敬茶,忽觉身后风至,急忙转身,手中茶杯脱手,“呀——”

高阳翊身形一定,一手接杯,一手将那欲倒女子扔回木椅,带来的风将那白发老者两鬓吹动。

白发老者也顺势接住茶杯,面带微笑。忽然高阳翊觉得一股内力冲进虎口,也不动声色地催动内力。那女子“哎呀”一声,正欲起身问责,可看屋内的其他人就这样静静看着一老一少,便也老实坐好了!

高阳翊双眉微颤,眼中金光浮现,内力大涨。白发老者察觉到一丝不妙,仔细一看,杯中的水正在以顺时针方向转动。“他不冲撞我,却改变了内力的方向!是敌是友,还是小心点为妙!”白发老者依然面带微笑。

水杯中的水越转越慢,高阳翊左手也接住茶杯,稍稍向前递过,躬身道:“谷老前辈,再不喝,这茶该凉了!”

谷老城主接过茶杯,轻咂一口,笑道:“尚未请教尊上大名,来此又所图几多?”

高阳翊一闪就坐在了绿衣女子对面,清声答:“晚辈高阳翊,唐突之处还请包涵!我要进玄木宗!借你谷老前辈一个旗号!”

“哈哈哈哈!你倒是直接!即便老夫愿意,我的孙辈同意,你也不一定能打过平家的人吧?”白发老者面色轻快,“还好!非敌非友!”

“这不牢您费心!晚辈不才,斗胆请前辈不吝赐教!”

“好你个浪荡子!刚刚你摔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过了本姑娘这一关再说!”那绿衣女子一下子站了起来。

高阳翊身子一顿,一股热血伴随着加速的心跳喷涌而上,鼻头一酸,一股血腥味弥漫整个大厅。“还真是个好看的人儿!”看着高阳翊这样呆呆地盯着自己,谷之茵眼中怒火大增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我不与你动手,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再说吾乃君子,不与小女子打斗!”高阳翊擦擦鼻血,故作镇静,一脸不屑。

“哈哈哈哈!”谷城主仰天大笑道:“小友!你且与她一战,胜了,我便许你以谷家第一的身份去参加五行天的比试!”

“我还要再带一个人!”高阳翊神态坚决。

“好!”高阳翊若能胜,他的朋友自然也不弱,谷老头一口答应。

谷家,练武场。

“大哥,是谁要和三妹比试?不想活了?”台下一群人议论纷纷,其中一个青衣少年脸带淤青的问身旁的一位紫衣男子。“听说是个外人!”紫衣男子面色冷淡。

不由分说,绿衣女子全身绿光暴涨,手持长剑几个忽闪间就来到了高阳翊面前,晴天一劈。高阳翊施展扶风,巧妙躲过一击,回头一看,地面被划出一道口子。绿衣女子趁势追击,一招快过一招,高阳翊凭借扶风躲过一次又一次,旁人看来台上就是两道身影闪来闪去。

“他就知道跑!被三妹逮到死定了!三妹一上来就用剑,肯定已经很生气了,现在怕是要怒火中烧了!哈哈哈……”青衣男子笑道。

“不一定!”紫衣男子看着台上目不转睛。

“定!”绿衣女子突然不追了,一个定身术将高阳翊定在前方。“破!”高阳翊双拳紧攥,一下子就震开了,隔空一拳,绿衣女子敏捷闪过,飞身上空以手中长剑向高阳翊隔空攻击。

“这就是法术?可以在空中发动隔空攻击!堪称扶风与谰谴的结合了!可是威力太低!”高阳翊一个躲闪,手中谰谴墨剑乍现。“回风流雪!”手中长剑挥舞,剑气如风回旋,渐快益盛;剑芒似雪飞舞,轻柔不失寒厉。巨大的风雪巨球飞速运转,格挡了绿衣女子的一次又一次攻击。高阳翊眼中金芒大现,撤去飞雪风球,“龙庭本慧!”手中墨剑爆发出金色光芒。迎着绿衣女子的剑气,高阳翊舞动长剑飞身而上,剑气被一点点挡去,落在台上,留下道道口子,吓得围观的人急忙退去。

看着斜飞而上的高阳翊,绿衣女子额头上渗出晶莹的汗珠。“他到底是谁?”手中攻击显得有些凌乱,高阳翊嘴角轻扬。

冲进一半,高阳翊剑锋一转,手腕抖动,借助扶云身体呈螺旋状升空而上,绿衣女子红唇长出一口气。却发现成千上万的金色长剑在空中如狂魔乱舞,高阳翊大喝一声:“万剑烛照!”金色长剑汇聚成一把无比巨大的长剑,高阳翊在斜上空如恶魔一般坏笑的看她一眼,挥舞长剑直劈而下。绿衣女子都被惊呆了“剑还可以这么使!”

感受到天地间的气势蜂涌围至,绿衣女子干脆闭上了双眼。“这么来看,她还真是清美!比得上月牙山沁兰崖下的清泉了!”如此近距离看着屏息耸肩的她,高阳翊发觉满脸滚烫,眼中的戾气也消失不见,反而有一丝慌乱与温柔,剑身的气势也减弱了几分。

当然,旁人是无法察觉这一丝微妙的变化的,坐在台下的谷城主却已按捺不住。

“高阳翊!”一声暴喝响起,巨大金剑顿在半空。

凌厉剑气也与绿衣女子额头仅有一拳相隔,将她的发帘高高扬起,向后,贴髻。

高阳翊看看站起的谷老头,撤去金黄大剑,落在地上,手持墨剑,看着绿衣女子隔空一划道:“气破长空!”犀利的剑气掠过,绿衣女子顿觉呼吸困难。

“承让了——”

绿衣女子睁开双眼,噘着嘴怒视着高阳翊。

惊魂未定,“嗙~~啪~~哗哗!~~嗙……”墙外高大的树木同时倒了好几棵,练武场的围墙也出现一道细微的口子。

嗙~~啪~~哗哗!~~嗙……还在继续,所有的人都望着树木倒下的方。

“这……”绿衣女子圆张红唇,惊愕地看着高阳翊。“他的剑法...也太诡异了!”

“这是什么剑法?三妹也打不过他!”青衣男子大叫,紫衣男子嘴角浮出一抹笑容。

“谷城主!我赢了!您是不是应该兑现您的诺言!”高阳翊手中谰谴墨剑早已收起。

“那是自然!老朽谢过小友手下留情!参加比试的事情就按先前所说来,不知小友可有住宿之地?如蒙不弃,可在这老宅中将就将就!”谷老头说话一如既往的和蔼。

“手下留情?我本来也不会下杀手,那一剑还不及我以往一半!住所的事,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高阳翊拱手施礼,回头看失神的谷之茵一眼。“我怎会伤她分毫!真是太不了解我了!”高阳翊心中无奈苦笑。

“不及以往一半?”谷之茵紧攥双拳,脸色铁青,飞一般逃离了演武场。

黄昏,悠扬的箫声在谷宅响起,吹着嶠极在月牙山最爱的那首曲子,高阳翊却有些伤心。“没想到小友是如此多才之人!一支玉箫吹得是清风拂面,醉人心脾啊!”谷老头从身后走来,和声说道。

“城主!”高阳翊施礼问好。

“她叫谷之茵,在孙辈之中算得上是天赋卓绝的了。我谷家在她父辈时还算鼎盛,可是她们这一代,一个人也没进玄木宗!她从小跟她娘学习玄木宗功法,未尝一败,玄木宗也早就认可她,可她非要等到十五岁,也就是今年参加五行天比试!”谷老头脸上写满了忧愁。

“怪不得她如此高傲!”高阳翊跳下护栏不解道:“进玄木宗的人数越多,就代表实力越强吗?那丫头为什么一定要参加比试?要是我,直接进去了!”

“因为可以和平家交手!他爹是被平家的那个小魔头杀死的!”谷老头说这话的时候也咬肌紧绷。

“平家小魔头?那个这几年很夸张的平家?”高阳翊想起之前在酒肆的听闻,心中咯噔一下:“原来她心里也藏着悲伤!”

“对!那人叫平齐。落城第一高手,连他爷爷也不过他,三年前他在大街上欺负百姓,我儿子不自量力,被他当场杀死!唉——一浪强过一浪啊!你也不过才十八岁吧!之茵现在去后院外的树林了!”谷老头拍拍他的肩膀,叹息离去了。

“我才十五好吧!去树林了?这老头在暗示我什么?”高阳翊说着施展扶风向树林掠去。

“她要是温柔一点就更好了,不过怎么看都很中眼!”高阳翊躲在树上远远的看着谷之茵,“算啦,干脆教她谰谴剑诀得了!”高阳翊心一横向她窜去。

“这有什么可看的!你想学我教你!”谷之茵被他吓一跳:“你要死啊!”身体一激灵,手指从大树整齐的切面躲开。

“但求一死!你能吗?”高阳翊蹲在树上取笑道。

“你——”谷之茵也没有办法,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剑法!

“给你!这是前六式!今天我用的全在里面!应该是可以加入法力的!你练吧!我用了一年时间!”高阳翊把三张帛卷扔给她。当时练完,高阳翊特地默写了一遍,还把细节备注在了一旁!

“练完还我!还有,没练完之前不要对外人使用!三年都忍了,不差这两年!”高阳翊跳下来,给她一个野果,施展扶风溜了。

谷之茵一言不发,看着手上的帛卷和野果,望着高阳翊离去的背影:“谁稀罕你的破剑法!”说完又忍不住打开看了。

第二天,谷府来了一批客人,有七八个人!高阳翊一眼就看出了那个身穿冰衣的中年男子,还有身后的黑毛大汉。

“雪狮!佑雄?”高阳翊“唰——”一下子就闪到了雪狮面前,佑雄一下子就挡在了前面。张开双手道:“你——谁啊!”佑雄说话间忽然感到一股威压。

“是我啊!两年前我们不是还在外域打了一架吗?”高阳翊高兴地说道。

“高阳翊?”雪狮语气中有一半怀疑,高阳翊使劲点点头。“你这变化也太大了,一下子长这么高,还去哪里染了个头发,挺好看啊!”佑雄拿起一缕摸摸,忽然脸色一瘫,回头看了看雪狮。

“原来你们都认识啊!雪狮,今年怎么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啊?”谷城主见几人寒暄,便知晓他们早就相识。

“是啊!都是经过乐湘尊者认识的!之前我们还有点误会,后来算是朋友。人多少没用啊!人少还能少些伤亡!哎?高阳翊为何会在这里呢?”雪狮回答了谷城主,又转头问高阳翊。

“我要参加五行天比试!这几日在此小住!白泽呢?还在那里吗?我回去看看他!”高阳翊本想比试完之后再去,现在想想也是闲来无事。

“别!你别回——”佑雄刚说一半,雪狮打断道:“他挺好的,就是搬来和我们一起住了!等比试完,我们一起去看他!”佑雄懦懦地退回去。

高阳翊见状,微笑道:“好!”

看着谷城主带他们一行人去住的地方,高阳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佑雄!起来!我有话问你!”高阳翊站在佑雄的房间内说道。“别闹!刚躺下!咦?谁啊!这大半夜……”佑雄刚坐起来,就看到金黄的双眸,一下子就精神了。“有事您说!”

高阳翊变回正常瞳孔,问了白泽的一些事情,便一下子消失了。“他本来就是神龙?怪不得白天那金发......太可怕了!”佑雄嘀咕两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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