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九仙之一与墓中拜师
……
“完了……”
声音响起时，楠九懿便不甘的闭上了眼睛，表情是扭曲的。
“其实也不算亏。”楠九懿心里突然诞生出一个想法：“估计墓主人千算万算都没能算到他这么多机关都差点让一个不到八岁的小孩跑了！”
这么一想，好像有些豁达了。
而且……
“或许死后就会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吧……”
预想中身体被刺穿的疼痛感并没有出现，身后传来的反而是柔软的触感，与此同时，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身上爬行。
楠九懿猛的睁开眼，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头皮发麻。
原来整个墓道里不知何时爬满了那种白色的蛇柏，它们已经将良木能舟缠绕了起来，只留出了一颗头。
身后传来的触感，也是蛇柏，竟然是它们护住了楠九懿，蛇柏藤条组成的软垫让他没有被铁刺贯穿。
这些蛇柏，好像没有多少敌意。
难不成这种白色的蛇柏与血藤蛇栢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
楠九懿心里浮现出了奇怪的想法。
只见蛇柏涌动着，将良木能舟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拉扯，同时他也能感受到身后铺满铁刺的石门正在缓缓的转动。
他挣扎了一下，可是身上的藤绳十分坚韧，凭借蛮力肯定没法挣脱，于是楠九懿将目光集中在了箭矢上。
先前触发的墓道上方的箭矢机关几户铺满了整个墓道，他的脚下排着一连串的箭矢，于是双脚一夹，慢慢的蜷缩上抬，将箭矢送入手中。
良木能舟已经被蛇柏拉到了后面，他的视野看不到了。
用箭头划破藤绳，楠九懿连忙退开几步，看向身后。
只见那扇铺满铁刺的石门已经打开了，石门里面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映入眼帘是一个巨大的邪龙九凤雕，与两棵藤树，白色的蛇柏与血藤蛇柏！
两颗蛇柏生长在邪龙九凤雕后面，露出巨大的树藤，白色的蛇柏上还缠绕着良木能舟。！
邪龙九凤雕前有一个血色的水晶棺，那必然是墓主人的棺椁了。
楠九懿走了进去，踏入宫殿才发现许多更多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最让他在意的，是邪龙九凤雕下的一个血色王座，那王座上，似乎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红袍，白如雪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双大长腿交叠，身体靠在王座上，左手撑着脸颊，双眼禁闭面无表情。
这令他头皮发麻，僵硬的在宫殿门口站了好久，一直没有任何的动静，周围十分安静，两颗蛇柏像是木雕一样低垂着。
他突然猛的意识到，王座上的那个人就是壁画中所刻的女子，这座墓的墓主人的尸身。
虽然不知道墓主人死了多久，但是从门口看去，她的尸身保存的十分完好一点没有腐烂的迹象，栩栩如生，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着实下了他一跳。
不过很快他便释怀了，壁画中的女子法力通天，有什么能力让她死后不朽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想通之后楠九懿稍微放松了下来，他开始围绕着宫殿活动，虽然理论上这样一座奢华的宫殿中不应该在有什么机关破坏，但是谨慎小心一些总没有什么错。
从宫殿大门到棺椁五十丈，楠九懿走了近半个时辰。
打量起整个棺椁，血红色的水晶棺，虽然是水晶棺，但是透光度并不怎么好，至少在外看来，压根看不到棺椁内的景象。
楠九懿试图找到墓志铭一类能够系统介绍墓主人身份的东西，可是注定是无收货了。
他抬头看了眼血色王座，又看了看水晶棺，为何尸身不放在棺椁中，而是摆放在王座上？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楠九懿很好奇，但是终归还是止住了，他先是绕到了邪龙九凤雕王座的后面，右手边的白色蛇柏，他仔细检查了良木能舟的状态，发现这孩子只是陷入了昏迷，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现在，又有难题摆在眼前。
首先，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将良木能舟从蛇柏中救下来，其次，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离开这个地方。
思索良久，他还是决定先看一看血色王座上的女子，他总感觉将墓主人的尸身摆放在王座上而非棺椁里一定有什么讲究。
于是他原路绕了回去，踩上了王座前的神阶。
离得近了，楠九懿大量起血色王座上的墓主人，这一眼望去，却无法再收回了。
那副绝世容颜，冷傲如冰雪梨花般的脸颊，青丝散着柔顺似水，紧闭双眼如同等待王子的睡公主一般，绝美的让人无法收回视线。
楠九懿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想要去抚摸绝世容颜的脸颊，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个动作，事后回想起来，真是被迷住了心神。
这是至今为止，他见到的最美的女子！
还没等手指触碰到脸颊，他的手腕便被抓住了。
楠九懿猛然惊醒，看到手腕上缠绕着的白色蛇柏，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何等不敬的动作，急急忙忙的把手抽了回来。
“放在过去，我会砍下你的爪子放在罐子里泡酒喝。”
冰冷刺骨的声音赫然响起，楠九懿顿时汗毛竖起冷汗直流，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冰冷如寒冬腊月，似能冻结血液，凝结心灵。
这声音如此的熟悉，这种寒冷刺骨的感觉，如临大敌般的深刻灵魂。
他想要往后退后几步，却浑身发软，视线落在血王座上的女子身上，令他更害怕的是，女子已经睁开了双眼，眸子中似有星河，一双眸子似乎透露着她有些愤怒的情绪。
“是……是……是你！”发抖了许久，才硬生生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难得，经历了这么多事还能记得我。”女子淡淡的说道，那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楠九懿。
楠九懿赫然，他怎么可能忘记，这种直冲灵魂的压制力，浑身上下被寒冷锁死的感觉。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楠九懿颤抖的问道。
目光之中看到血藤蛇柏的藤蔓，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子与张萌萌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血藤蛇柏的出现不可能是一个巧合。
“仙界天北邪龙九凤山之主、天云鹤仙宗宗主、九天上仙之一云鬼上仙，你且称我师尊即可。”女子说道。
“什么什么？”楠九懿听的一脸蒙圈，稍微缓和后他捕捉到了两个字眼。
“师尊？你要我做你徒弟？”楠九懿震惊道。
“你也可也不做。”女子淡然道。
楠九懿顿时松了一口气。
“见我着无人可活，你便留在这陪我吧。”女子又道。
楠九懿脸色一变，“你在威胁我？”
“我在让你选择。”
一时间，宫殿寂静了下来，女子就那样坐着，楠九懿陷入了沉思。
“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怎么可能做你徒弟，而且我……我是个先天觉醒灵力为零的废物，你就是收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收获的。”楠九懿说道。
女子没有回答，保持沉默。
楠九懿坐立难安，等了好久才终于听到声音。
“我是上仙，你且听过上中上三界吧。”女子问道。
楠九懿点了点头。
于是女子继续道：“你们这是下三界，在这之上，有仙界，也就是中三界，我便来自于此。仙界中有九人修为最为高深被尊为上仙，我便是其一。”
楠九懿想起了地宫中的壁画，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可你……你是被其他上仙打死……我是说……沦落至此的？”
“没错。”女子十分干脆的承认，“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
“可是你……一点都不像是死去的样子……”楠九懿由衷的说道。
“哦？”女子似乎有了点情绪波动，她往前探了探身子，问道：“你以为，死去应是什么样子？”
“呃……”楠九懿愣住了，他见过的死亡……
“浑身鲜血？肉身腐烂？”女子又问。
楠九懿点了点头。
“你且上来。”女子唤道。
楠九懿犹豫了。
“且上来，不怪与你。”女子道。
犹豫了会，楠九懿还是走了上去，站在女子两步远的位置。
“近些。”女子道。
楠九懿往前挪了一小步。
“在近些。”
楠九懿又挪了一小步。
“在近些。”
于是楠九懿站在了女子身边，距离不过三尺。
“摸摸我。”女子道。
“啊？”楠九懿愣住了。
“随你去摸，不怪罪与你。”女子无所谓道。
楠九懿没动。
“沙沙沙……”
轻微的声响，一株血藤蛇柏爬到了楠九懿的脚边。
“你若不动，便由它来帮你。”女子道。
楠九懿倒吸一口凉气，被血藤蛇柏缠绕是何等下场他可是记忆犹新，没办法，只得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碰了碰女子的衣衫。
冰凉刺骨的触感传来，刺痛的他猛的收回手，浑身打了个寒颤。
“你看过我的壁画。”女子身子往前一趴，脸颊贴的楠九懿很近。
她抬起纤纤玉手，轻轻的在楠九懿的脸颊上抚摸着。
剧痛！寒冷的刺痛传来，楠九懿下意识想要去避，却发现自己的灵魂都被冰冻，压根无法操控身体，随着脸颊每一次被抚摸，他的灵魂就剧烈颤抖一下，这种疼痛格外清晰，来自灵魂层面，疼的他都要窒息。
“你见过我的下场。”女子慢吞吞的说道。
楠九懿已经没办法思考了，这种疼痛已经快要将他的精神压垮，几乎崩溃。
女子适时的收回了玉手，没有了接触，疼痛也顿时烟消云散，楠九懿渐渐的缓了过来，回忆起那种痛刻骨铭心却似乎压根就不存在一样，只有被汗水打湿的衣服证明着。
缓过神后的楠九懿脑中浮现出了壁画上的一幕幕，有一幅壁画，女子似乎被大卸八块。
女子恢复了先前的坐姿，问道：“你觉得我是什么？”
楠九懿浑身一颤，若是真如同壁画所示，女子肉身早就被毁，这水晶棺必然是口空棺，而王座上的女子就只可能是……
“你……是鬼？”楠九懿结结巴巴的问道。
云鬼上仙，鬼仙……这是，巧合？
“准确的说。”女子嘴角微微扬起，似冰雪消融下的花朵，醉人心扉，道：“是魂。”
“魂……”
肉身被毁却依然以灵魂的状态存活率下来吗！
楠九懿惊得合不拢嘴。仔细想想，人家是上仙，修为逆天，好想以灵魂之力存活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了，寻常人可没办法以魂的形式活下来，就连与我同级的那八仙都不能做到。”女子冷傲的说道。
楠九懿没有说话，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女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裸露的大长腿和妙曼的身材展露无遗。
楠九懿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
“至于你所说的先天觉醒一级……”女子从王座上走了下来，靠在她的水晶棺椁上，回身看着楠九懿，道：“你当真觉得，你是个无法修炼的废人？还是说你已经对所谓的现实低头，打算此生一无是处了？”
“怎么可能！”楠九懿怒声反驳，但是紧接着声音就小了下来，“我回来到这里就是不想忙忙碌碌的当个普通人。”
“做我的徒弟，我能让你此生无憾。”女子说道。
楠九懿没有回答。
“你不愿意？”女子问道。
“我……”楠九懿很犹豫，他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不相信她的实力，是不相信她这个人。
壁画上对这女人的刻画可不是什么好人，女孩身后的尸山血海、张萌萌的惨死，甚至邪龙九凤的邪龙。
试问，那个正统上仙会给自己起以邪字？
“你对我心有缔结。”女子看出了楠九懿的犹豫，便道：“与你一次机会，你可向我提问三个问题，我知所必答，三题答后，你便要选择，是陪我在这墓中说话，还是拜师与我。”
楠九懿深吸一口气，踌躇片刻，开口问道：“那壁画……你小时候……为什么会有一张刻画的尸山血海？”
“这是第一题。”女子点了点头，开口道：“凡是不能只看表面，你可知那尸山血海里都是些什么人？”
楠九懿摇了摇头。
“奸**子之徒。”女子说道。
楠九懿张了张嘴，有些惊讶。
“我这此生百无禁忌，唯有一点无过我此，便是奸**子者，所见便杀。那尸山血海是仙界中一处乱世村庄，村内之人杀孽颇重，我路过此处便有人欲害我，计被我破，审问后得知他们以村庄之貌拦路取财，男者杀之，女子留于村内轮流享乐。”
女子换了个姿势，仍旧看着楠九懿，问道：“与我所说，你以为是杀，还是不杀？”
“这……”楠九懿想了想，便道：“都是孽畜，死有余辜，该杀。”
女子点了点头。
于是楠九懿继续提问，道：“那为何，一年以前我与一行人行至此山，你放血藤蛇栢杀了一无辜女子，此也有道可说？”
“尔当真以为那女子死了？”女子反问道。
“我亲眼见她被血藤蛇栢缠绕。”楠九懿说道。
“那女子无事。”女子摆了摆手道：“你们被双首吞天蟒追杀，是我放出血藤蛇栢救你们一条生路。至于那女子……你跟着她们不会有好前途，所以我令血藤蛇栢吓她一下，便抛弃在山野之中。”
“此话当真？”楠九懿眼睛一亮。
“当真，她被与你一起的男子救走，没怎么停留。”女子说道。
楠九懿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沉默了，他对眼前这个女子的印象出现了改变，现在回想一下之前的对话，这女子总是有意无意的照顾着他的想法并且似乎想与他亲近。
女子也没有开口，俏脸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等候着楠九懿的最后一问。
“那个……”楠九懿想了很久，才终于开口，道：“我想问……你为什么会沦落至此……”
问题说出口，楠九懿便有些小后悔，生怕触及什么不该触碰的逆鳞，但是话以出口，他只能一脸坚定的看着女子，等待回答。
出乎意料的是，女子并没有生气，仍旧是十分平静的模样，丝毫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说来话长，你若想细听以后有的是机会，如今我且告诉你，仙界本只有八路仙位。”女子说道。
“八路仙位。”楠九懿一开始没有听懂，可是他突然间明白了过来。
八仙，明明只有八路仙位，可是壁画上是九个人在接受万人跪拜，包括女子之前叙述之时，也是九仙。
也就是说，女子用强悍的实力硬生生在仙界又打出了一个仙位并被世人膜拜。
原八仙肯定不会希望女子成为仙界的传奇，所以才联手……
“都说人心莫测，可仙……说罢也不过是凡人而已，他们有了身份、地位、实力，受人崇拜，只可惜这些东西，让他们与凡人再也无法分割。”
楠九懿都明白了，即便有许多细节还不知道，但是八仙险恶的嘴脸已经在他的心中刻画。
“三题回必，到你选择了。”女子道：“做我之徒或此生留足于此。”
当下，楠九懿没有犹豫，手持敬上之礼，双膝跪地叩首为拜。
“楠九懿叩见师尊。”
女子见状，连忙娇躯站直，神情严肃。
等到楠九懿三叩首后，她才开口，道：“如今我为魂体，便不需你敬茶。”
楠九懿点头称是，却仍旧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道：“与你之上，我以收过三位徒弟，天、玄、千、语、皓、乾、极、失。如此算来，赐予语字与你。”
女子顿了顿，见楠九懿没有什么反应，便继续道：“为师喜花，你师姐曾在邪龙九凤山种了满山的花圃。”
说到这，女子竟轻笑出声，显然是回忆起了什么贴别开心的事情。
“所以，就与你花名，唤做楠语花如何？”女子轻声问道。
“弟子……楠语花谢师尊赐名。”楠九懿叩首拜谢。
女子心情大好，往前走去，坐回王座之上。
衣衫轻轻拂过楠九懿，冰冷的触感传来，但是却没有了刺痛，这表明两人的灵魂更加亲近了。
“起来吧语花。”女子轻声道。
楠九懿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想不到沦落至此还能收的一名小徒弟。”女子托着下巴看着楠九懿的脸庞。
“可惜为师只剩魂体，摸不得你，不然这张小脸还真想捏一捏。”女子说道。
“那……师尊，是否有什么方式让您真正活过来？”楠九懿问道。
“嗯？”女子红唇轻抿，显然没有意料到楠九懿竟然有这种想法。
“你若是能寻回我的肉身，使我魂归躯体，便能复活。”女子笑道。
收了楠九懿做徒弟后，女子似乎变得爱笑了。
“可是师尊的肉身不是被……”楠九懿说着，壁画上雕刻着。
“所以呀。”女子摆了摆手，道：“你得先将我的尸身集齐，然后送到仙界的幽鬼四方界中才行，那里有人能修复我的肉身。”
“幽鬼四方界。”楠九懿默默的记在心里。
“同时幽鬼四方界这个地方也是你此生必须要去的地方，为了你自己。”女子道。
“徒儿谨记在心。”楠九懿说道。
“既以拜师，那么为师便与你说些事情。”女子正色了起来。
楠九懿也专心聆听。
“你此时如我门下，便背负了我的血海深仇。”女子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平复心情，道：“我于仙界，不受各路仙班待见，所以你师尊我与宗门仇家众多。八仙之中只有灵仙许灵没有参与对我之讨伐，其余七仙与其宗门和仙界八成所谓正派宗门对我等近乎赶尽杀绝，所以仙界之中，对于你来说，近乎没有可信之人。”
“师尊可是要弟子复仇？”楠九懿问道。
女子摇了摇头，道：“为师之仇不求你报，我为上仙千百余年，早已看淡生死，即是正家仙门缘尘与那六人合力设计与我我也不加以怨恨。
我只想要你去问那缘尘儿，问她整日里口口声声天下苍生、黎民之苦，口口声声仙家正道、无邪无谓，可她仙门打压我尘世之家时可曾想过黎民之苦，她仙门弟子屠我尘家上下七十九口满门之时，又可曾想过也为苍生，她设计毁我山门，杀我子弟，那一日血染山河！
你且去问，她所谓的仙家正道，堆砌枯骨，鲜血债累累，那她这正道，与我这至邪，有何区别！她这正道，所谓正统，与我这邪魔外道又有何差别。
为师仅有此愿，复仇之事你随意而为，你切记，你一旦出现在仙界，被那等正统所知，必然会遭受打压，遭受不公，所以未有足够自保的实力之前，不可轻举妄动，我让你所问之事，若问出口，必然危急性命，所以，万事需机关算尽放可行动。”
“徒儿谨记师尊之命，谨记师尊教诲。”楠九懿答道。
女子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便传你功法，所谓废物？呵，我让那凡夫俗子知道，一群鼠目寸光之辈才是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