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因为担心公治云岫,所以早早的就起来了,看着天色,估摸着公治云岫也起来了。于是就直接去找苏铭瑄,打算和他一起去看看公治云岫。
白墨和苏铭瑄到了公治云岫的院子,因为公治云岫不喜欢有陌生人在他的院子里,白墨也就没有安排下人贴身照顾公治云岫,所以公治云岫的院子里也就只有刺槐一个人照顾着他。
俩人敲了一会门也没人来开,白墨因为担心出事了,着急的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白墨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有些傻眼了。
苏铭瑄也皱了皱眉头,也以为是出事了,快速的找了一遍院子,发现有公治云岫留下的一封信,上面写着阿墨亲启,于是苏铭瑄马上把信交给了白墨。
白墨看着信封上的字体有些熟悉,能不熟悉吗,这不就是自己天天练的字吗?原来是公治云岫所写的啊,白墨快速打开看了看,上面只写了两句话,大概意思是,公治云岫有急事所以才不告而别,事情办完后他会再来白府做客。
白墨看着一大张信纸上就只有这么两句话,有些无奈。然后和苏铭瑄说了一下,表示下午就他们俩个去赏景了,公治云岫已经离开苏州了,然后又和苏铭瑄说了两句话,就匆匆的去上课了。
苏铭瑄面上对白墨表示很遗憾,其实心里简直不要太开心,这样自己就可以想吃多少叫花鸡,就可以吃多少叫花鸡了。
寒山寺上
刺槐很是不解的看着主子,好好的白府不住,却非要回到这简陋的寺庙,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可以亲自和白公子告别,却非要一大早的留封信就走。刺槐觉得自从昨天中午主子回来后就开始让人看不透了。
公治云岫却是怕自己见到白墨了就舍不得走了,所以才急匆匆的就走了。
白墨下了课,直接就去找苏铭瑄了,不过苏铭瑄却不在他自己的院子里。白墨正要派人去找找苏铭瑄,就看见苏铭瑄满脸开心大踏步的向白墨走来。
“致远,你去哪里了?怎么满头是汗的?”白墨说完直接从怀里拿出了帕子递给苏铭瑄,让他擦擦。
苏铭瑄接过白墨递过来的帕子,想着小丫头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嘛。也不枉费自己辛苦了一小天去布置宅子了,趁着白墨不注意就用袖子擦了擦汗,然后把白墨递过来的帕子偷偷的放进了袖兜里。
“我当然是去准备一下咱们要去的地方了,我选的正好是我郊外的一个宅子,满池子的莲花开的正好,到了那你就可以吃新鲜的莲子了,我让我家的下人再多摘些给你,你可以让厨房做莲藕羹给白夫人也尝尝。”
白墨听见苏铭瑄连白娘亲都想到了,可见他真是用了心的,也就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帕子某些人没有还,毕竟现在表面上不是女子了,也就没有在意这些了。白墨很是开心的点了点头:“致远这样用心,那墨墨别无所长,墨墨为了报答致远的用心,今天致远想吃什么,墨墨都为致远做。”
白墨看见苏铭瑄听自己这么说,果然很是高兴,笑的像只得了逞的狐狸一样,白墨这样想的也就这样说出来了。
苏铭瑄听到后完全没有生气,还骄傲的说:“本公子就算像只狐狸,也是狐狸中最美的那只,不过没想到本公子在小白眼里是竟是俊美得很的。”
苏铭瑄是真的很开心,想着这回就自己和小白两个人,自己想吃什么小白都能为自己做了,真是太好了。
白墨看着苏铭瑄得意洋洋的样子,很是佩服此人的自信。俩人各自回到各自的院子换了一身衣服就一起向城外走去。
白墨到了苏铭瑄的院子,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白墨随着苏铭瑄沿着小路往院子里走,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眼前突然开阔起来,碧绿的荷叶铺在清澈的湖水上,粉白嫣红的莲花点缀在圆叶之间,颇有种‘绿竹含新粉,红莲落故衣’的意境。
苏铭瑄看着白墨欣赏着满池的莲花,看着白墨眼里光,想着看来今天的准备真是没有白费。苏铭瑄正打算带着白墨坐船游湖,忽然听到身后清朗的声音传来。
“表哥?你怎么在这?我昨天听院子里的管家说你今天不会过来啊?”
白墨听到这个声音觉得有些耳熟,又看见苏铭瑄在那人说完后身子一僵,于是就好奇的看向来人。等那少年走近了,不只白墨一愣,那少年看见白墨也是明显一愣,然后就冲着白墨微微一笑。
“墨墨也在这里,是和表哥一起来玩的吗?”
白墨看了看依旧僵硬的苏铭瑄,躬身行礼:“草民见过十三殿下,回殿下的话,草民的确是和苏公子来他的别苑赏莲花的。”
萧瑾快步上前扶起白墨,而后有些不悦道:“墨墨怎的如此见外?我不是说过了吗,以后不用对我行礼,直接唤我瑾哥哥便是。”
萧瑾看着白墨还要推辞,马上说道:“墨墨要是再对我这么客气,瑾哥哥可是要生气的。”
白墨想着:你是皇子你最大,正好我还不想总是行礼呢。
于是白墨从善如流道:“是,萧瑾哥哥,墨墨知道了,萧瑾哥哥和苏公子是表兄弟?”
萧瑾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表哥满脸尴尬的样子,点了点头:“是啊,表哥是我大舅舅的唯一嫡子。看墨墨和表哥很是相熟的样子,难道表哥从来没和墨墨说过吗?”
萧瑾不理会苏铭瑄一直对着自己使眼神,直接说着:“这就是表哥的不对了,墨墨这样单纯的弟弟你都骗,岂不是伤了墨墨的心。或者是,难道表弟我这么见不得人吗?竟是把咱们的关系这样藏着掖着。”
“萧瑾哥哥却是错怪苏公子了,苏公子虽未告诉过在下的真实身份,但是也不曾骗过在下。”
白墨虽然没有怪罪苏铭瑄,但是心里是真的有些不舒服的。一开始自己确实是不在意苏铭瑄的家世如何,就是现在也是不在意的,毕竟她只是和苏铭瑄交友而已。可是经过了这两年多的相处,苏铭瑄虽说总是对自己耍赖,偶尔还调戏自己,但白墨也是能感觉到他对自己也是真的好的,所以自己也是真的将他看做是真心相交的朋友的,所以在听见萧瑾叫苏铭瑄表哥的时候,自己还是不免会有些难过。
苏铭瑄看着依旧和萧瑾说话的小丫头,虽说她并无生气的样子,但是苏铭瑄听见白墨连致远都不叫了,直接叫自己苏公子,甚至自从瑾表弟出现后,看都未看自己一眼就知道小丫头可能是真的生气了。
苏铭瑄因为从小就长得顶顶好看,所以小到两三岁的小妹妹,大到祖母那个年龄段的老夫人都很喜爱苏铭瑄,因此苏铭瑄可以说是对女子的心里比其他男子要了解很多。
苏铭瑄想起自己从和小丫头认识到现在,无论自己表现得多无赖,多得寸进尺,小丫头也只是无奈的看着自己,从未真的和自己生过气。而现在,苏铭瑄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他以为小丫头从不会在意这些的,毕竟她也说过君子之交淡如水的。
不过小丫头毕竟也是女子,苏铭瑄根据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世间的女子,无论老少的心思都是难以琢磨的,也是男子无法看透的,所以苏铭瑄也不想看透,只要知道小丫头不高兴了自己认错就好了。
想做就做,苏铭瑄打算先把萧瑾打发走,好单独和白墨解释解释。于是对着萧瑾沉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苏州?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