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又让下人上了几样糕点,打算过会再吃正餐,其中栗子糕就放在公治云岫面前,公治云岫看着面前的栗子糕,所有不开心都一扫而光,只觉的阿墨果然还是那个阿墨。
因为有公治云岫这个‘太子党’在,所以萧瑾也不怕皇上和太子会对自己有所猜疑,萧瑾便大大方方和众人坐在一起。
众人坐在一起边喝茶边吃糕点,顾淼淼表示很开心,可以和喜欢的人坐在一起。
“昭溪,今天后你还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要去找你玩。”
“顾小姐,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可能没有时间,很抱歉。”罗昭溪其实不怎么讨厌顾淼淼,只是觉得她有些太过粘人,更何况自己很清楚自己和她是不可能的。
顾淼淼嘴巴微噘,表示自己不是很开心,“都说了多少次了,别这么文绉绉的叫我顾小姐,不习惯,就叫我淼淼。”
罗昭溪很是无奈,如果,她仅仅把自己当成兄长的话,叫的亲密些也无妨,可是顾淼淼的意思太明显,表现得很直白,自己却不好给她任何希望,尤其是现在的自己,还没有为家人沉冤昭雪,又怎么有资格去谈情说爱,娶妻生子?
罗昭溪直接冷淡的回道:“怎好直接称顾小姐闺名?就是我与顾兄的关系,我也更不该做此失礼的事而影响到顾小姐的清誉。”
顾淼淼听到罗昭溪再一次说这样的话,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泛疼,顾淼淼对自己说,没关系的,自己也是要习惯了的,终有一天昭溪哥哥会喜欢自己的。
却还是怕被人看出自己的情绪,只好用嫌弃来掩盖难过“明明是个骁勇善战的勇士,偏偏一说话就是个满口之乎者也的书呆子,昭溪,你真是个小古板。”
白墨却是看出了顾淼淼的低落,连忙转移话题:“淼淼姐姐,在边关可是上了战场?听说你在边关呆了好久。第一次上战场时是什么感觉?”
顾淼淼果然情绪高涨了起来:“嗯,我在边关呆了四年,那地方虽然没有京城繁华,没有苏州的温暖气候,但是,它是自由的城,没有拘束,当然除了我爹总是管着我之外。至于战场嘛,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第一次还是会怕的,后来就习惯了。”说着微微垂了眸。
众人听了顾淼淼的话,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
顾淼淼看见自己把气氛弄得有些低沉,很是不好意思,笨拙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很是着急的想解释清楚。
白墨看见顾淼淼的样子,赶快解围“淼淼姐姐没有必要道歉,淼淼姐姐并没有什么错,虽然墨墨没有去过战场,却是看过一首诗: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所以我是最敬佩战场上的那些战士的,他们日以夜继用生命来换取我们如今的安宁,所以,淼淼姐姐就是我敬佩的人。”
顾淼淼听见白墨这么说,觉得不愧是昭溪哥哥的弟弟,和京城那些富家子弟果真不一样,怪不得昭溪哥哥每次提起他的弟弟时眉眼都是温柔的。
大家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白墨的话。
萧瑾看着顾淼淼道:“顾小姐不用太过拘束,墨墨说的对,如今京城甚至是大萧国内所有的的盛世,都是顾大将军和边关的战士的功劳,我与父皇都深深铭记着,为此瑾很是感谢顾大将军,顾小姐,焱兄和白兄还有边关的所有战士。”说着站起来对着顾焱,顾淼淼和罗昭溪行了一礼,然后又向着边关方向行了一礼。
顾焱三人连忙避开萧瑾,不敢受这一礼,三人却同时对萧瑾充满好感,觉得十三皇子确实和外面所称赞的一样,谦逊有礼,深明大义。
白墨和苏铭瑄却是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着:这人,走到哪里都不忘记演戏,这一举动怕是又收买了三人的心了。
白墨也不得不感慨萧瑾的成长,想着三年前自己救了他的那次,那个少年还是不安又迷茫的样子,现在,没有人会说一句他的不好,白墨看着现在这个“长大了”的萧瑾,觉得有些淡淡的心疼。
众人吃了饭后又聊了一会,天已经有些暗了,白墨给了公治云岫一包栗子糕,栗子糕保存的很好,还是温热的,公治云岫接过后就知道这是白墨亲手做的,虽然有些失落今天没有和阿墨说上几句话,但还是很高兴的和白墨道了别。
白墨知道苏铭瑄和自己一样是那种无肉不欢的人,于是在临别时递给苏铭瑄一个食盒,里面是她做的红烧肉和糖醋小排,以此感谢他对自己的关心与照顾。
苏铭瑄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白墨了,很是想念,因此他是最后一个走的,本来看见白墨给公治云岫的糕点就很不高兴,相当不高兴,不高兴到连掩饰都不曾掩饰一下自己的情绪。白墨看见苏铭瑄沉着一张脸,一直用控诉的眼神看着自己,觉得很是好笑,想着致远虽然是这里最年长的人,却还是这样小孩子心性。白墨假装没有看到苏铭瑄的表情,一直忍着笑,就想逗逗他。最后看着他一脸要哭了的表情,才笑出了声,递上自己为他准备的食盒。
苏铭瑄一脸惊喜的打开食盒看见里面是自己爱吃的菜,马上露出妖孽般的笑容,但是一想今天墨墨只有早上有时间做,就猜到是她起早准备的,就有些心疼她。
“小白,你这是起早做的吧,好不容易休沐,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下次你休沐就去我在京城郊外的别苑去散散心吧,我一定提前准备好,不叫你这么辛苦的。”
“我不累,这是我起早做的,然后带到船上,在船里的厨房里一直炖着,炖了一小天,肯定特别好吃,至于下次休沐,好啊,下次我就好好的玩一天,那就只能致远辛苦一下啦。”白墨看着苏铭瑄满脸的心疼自己,觉得心里有些暖,还有些甜,她感觉到苏铭瑄的这一举动有些不太对,这不是对朋友该有的态度,但是自己现在是个男孩子,白墨觉得可能是她想多了,但是对于苏铭瑄的体贴,白墨是真的很感动。
苏铭瑄听着白墨答应自己下次休沐还陪着自己,她的声音有些俏皮又有些慵懒随意,表情也是有些俏皮有些慵懒的,还带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依赖和信任。苏铭瑄只觉得此时的白墨充满着诱惑,他看着面前那张精致的小脸,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剩下那一颗樱桃小口,苏铭瑄一点一点的低下头,眼看着离那个诱惑自己的殷红饱满的唇珠只有一拳之隔,苏铭瑄突然听到白墨清脆的声音。
“致远,你怎么了?”
苏铭瑄突然回神,看着白墨那单纯的小脸,苏铭瑄直骂自己是个禽兽,然后清了清嗓子,装作淡定的道:“没什么,就是看你嘴边粘了一点东西,我怕自己看错了,想离的近些看清楚,果然有点东西,可能是刚刚吃东西粘上了。”说着轻轻地擦了擦白墨的粉唇,眼神微暗。
白墨深信不疑的,只是听这苏铭瑄声音有些哑,担忧的问道:“致远,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嗓子都哑了?”
“咳咳,是有一点不舒服,那我就先走了,下次你休沐时咱们再见。”
“那你快回府看一下吧,吃点药早点休息,你不用担心我,我哥哥送淼淼姐姐和顾哥哥应该也快回来了。我这次出门十三十四十六十七也都带上了,不会有事的。”
苏铭瑄看着船舱外那四个风格迥异的俊美少年,想着白墨这两年一直被他们所保护着,心里更是有些不放心了,嘴角微抽,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了,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