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承凝视着云止的睡颜,心窝子像是在灿烂的阳光下烘烤了一番,暖洋洋的,只觉爱不够。
今日休沐,所以想陪着她。
云止这一觉睡得有些久了,她醒来的时候,日照高头,她睁眼一看,架子床上的雕画映入眼帘。
沈寂承见云止醒了,便放下了手里的书册,笑问她:“醒了?是不是饿了?”
刚刚睡醒还带着几分迷糊,她眨了眨眼坐了起来锁眉道:“侯爷怎么不叫醒我?”
她竟然犯了这样的错误,传出去肯定让人笑话了去。
沈寂承不语,只是起身端起了托盘上的一盅冰糖雪梨坐在床沿边,用勺子搅动了几下,才舀了起来送到她嘴边。
“热了几次,我还怕熬过头了,尝尝,我亲自煮的。”
沈寂承在外头出了名的铁血手腕,朝堂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此刻他竟能低的下身,亲自投喂自己的夫人。
云止愣了愣,有些抗拒,但见他一直僵持着,也不好拒绝,才一小口的吃了起来。
“我今日休沐,阿云有没有想买的东西或者想去哪?”沈寂承用绢帕细细得擦拭她嘴角的汁水,温柔的询问。
云止知道即使说没有,他依然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她并不想浪费口舌:“侯爷陪妾身去栖霞寺吧。”
沈寂承原以为她会说没有,不成想她竟然应承了,他只觉欢喜,通身的欢喜。
他俯身,吻上她的眉眼,笑着道:“好。只要阿云开心,去哪我都陪你。”
云止瞧着这样欢喜的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扯了扯嘴角,忽然不舍得败坏他的兴致。
“那侯爷先去准备吧,妾身该洗漱了。”
沈寂承得到了甜头,怕惹得她不快,破坏了难得的气氛,将冰糖雪梨放回了托盘上出去了。
门口一旁的凛月见沈寂承出来了,行了礼,才端着面盆进去了。
云止未嫁人之前就已名动天下,可随着韶华逝去,云止嫁做人妇,那样的仙颜早已随风散去,能记住的人不多,当年的她也曾万人空巷,如今世人只知清北侯只有一位夫人,却不知清冷如谪仙的第一美人云止。
沈寂承早已准备好,一身玉白色的锦袍,长发在微风中飘飞,带起衣袂,仿若谪仙一般,美玉般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当云止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仿佛回到了当初,遇到了那个名动天下的云止。
她一头青丝绾成别致的追月髻,发间一抹翠色,却是一只通体镂空镶银的簪子,簪尾一颗夜明珠,散出泠泠光辉,下坠几颗浑圆小巧的东海明珠,一张素颜不施粉黛,额前一只琉璃月白华胜,双耳戴一对珍珠耳坠,颈上一条水晶蝴蝶链撤衬出锁骨清冽,腕上一只白玉镯衬得肌肤胜雪,一袭白衣委地,上绣月白蝴蝶暗纹,腰间珍珠做成的流苏发出泠泠之音,外罩一层雪白薄纱,脚上一双鎏金玲珑鞋。
不似凡间人,似真似幻,清丽绝俗,眉间多了些许的妩媚。
即使不再是豆蔻年华,但她依然美得不食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