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贵为上镜天的梵清帝君,这样明目张胆的心悦人家总归不好,毕竟他一向清冷惯了,让人家这样瞧着难免有点可耻。
可他真的很欢喜,这个样子的她。
步灼华已经记不起那是什么时候了,但当日的情境他怎么也忘不掉,像是刻在了心头。
似乎是天君的不知几十万岁的生辰宴,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晚的上镜天美极了,还有那个在水间舞蹈的云止,仙姿玉色,美妙绝伦,举手投足间便带着一股吸引人的魔力,她穿着一身的白色轻纱,像月宫的柔光,朦朦胧胧,温柔惬意。可她不看任何人,绝美的脸没有一点神采,但依然美得让人心动,让在场每一位仙神都移不开眼。
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要一个人。
像是猫儿的爪子轻轻挠在心头,不疼却躁动的慌。
他那凝望远方眼神,显得迷离而遥远。仿佛在遥望着流逝的葱茏岁月。悠然的目光中,似乎正镌刻着一个动人心弦的故事。
“帝君?步灼华?灼灼?华华?思春了?”苍蓝仙君见步灼华直视前方,凤眸不转,已然神游天外,觉着不恶心恶心他,才愧对自己。
步灼华被打断,转头看他。
苍蓝那线条分明的脸庞上,透着不真实的俊美之色,近看更是近乎妖艳,细薄的双唇边,漾着一抹魅惑的笑意。
无时无刻不在发春。
步灼华眉头紧皱,很难适应他的说辞,不过就是想了一下怎么就是思春了?
他转了过来淡的像风一样的轻瞟了他一眼:“本君不过几日没有松松你的细皮,你就觉得这样难捱了?”
苍蓝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狐狸眼抽搐了一下,翻了一个白眼。
松皮?搞笑。谁松谁的还不一定呢,要不是老子没有解刹令,还用待在这儿?
苍蓝一屁股坐在了步灼华身侧,翘起二郎腿,抓起盘子里的一颗神仙果,咬了起来。
“那你如今打算怎么办,强娶豪夺?温柔细腻?我活了也好歹几十万岁了,灼华啊你可清醒吧,我一眼就看出那云止对你没感觉。”苍蓝不是说忍心泼他冷水,而是人家真的对他没任何心思。
“怎的,你这样说是觉得云止对你有心思?”
看出步灼华眼中的“险恶”,苍蓝理智的摇了摇头。
“本帝君心悦于她,是要与她长相厮守同归混沌,自然会让她一点一点的心动,到时本帝君按着凡间的规矩娶她,送给她的聘礼要比十里红妆还要华美,我要让她永世离不开我。”
他柔和的目光中,有着春风般的和煦。眸底轻轻荡漾着丝丝满足的笑意,掠过一抹倾城的相思,在暗淡的眸色里浅浅地晕染,仿佛了无痕迹,却又深刻得难以掩饰。
罢了,他是真的陷进去了。
璇玑宫是个神奇的地方,宫内可同时瞧见春夏秋冬各色,
是有春夏时分,无数的繁花肆意地盛放的美景。那一簇簇鲜艳的花朵,宛若天上的繁星一般,闪烁着迷人的色彩百花馥郁芬芳,香气四溢,引得蜂蝶飞舞,令人眼花缭乱,置身美妙的幻境一般,令人心神俱醉。
也有秋冬时,雾气渐渐升腾,远山近水变得朦朦胧胧的,万物宛若披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白纱的幻境。浓雾忽而聚拢,忽而飘散,就像天空中的云烟一般,随风而动,形态瞬息万变。
原是花神执兮将花界的水镜送给了云止,护佑她一直像花一般清澈纯粹,还有一份歧义,便是有别的神仙认为这是花神执兮私底下追求夜神云止,可谁都没有承认过,而花神也自此再没有与夜神打过照面,这个说法后来也消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