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花凝走来,面露一丝捉摸不透的笑容,如枯树般褶皱的老脸更显得突兀。他甩了甩凌乱的头发,迎上了花凝:“四不像,好久不见了啊。”伴着那特有的沙哑声音。
花凝打了个寒颤。在江宁遇到这疯癫道士的时候。她莫名被他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再次听到这沙哑的声音,那日的情景犹在昨天。让她的手心冒出了凉汗。
“你费劲周章引我过来,究竟想干什么?”花凝皱起了眉。这事如果真的是耶律崎炎指使的,他又怎么会抓了离雁,又千方百计印她像南?何不直接以离雁作为饵。引她去西域。耶律崎炎的大营,那样岂不是更省心?而他们偏偏抓了离雁一直向南,摆明了越往南就越能脱离耶律崎炎的视线。
疯癫道士笑呵呵的看着她,如大量动物般在她周身绕了一圈,似乎没理睬花凝,兀自说着自己的话:“我说当初怎么没看出来你是妖是仙。在崎炎的大殿看见你,我才知你竟是凤凰山,凤凰仙姑的后裔。”说完他癫狂的大笑,那笑声尖利刺耳。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花凝捏起拳头。望了眼还在囚车中的离雁。不免觉得这道士还真是聒噪。
疯癫道士托着下巴,捉摸了会,开了口:“我这次是想和你做比交易,”说着他痛恨般的看了看囚车的中的离雁:“这个妖精,偷了我的仙丹,幻化成了人形。我要你杀了她。而我会告诉你一个地方,之后,耶律崎炎就永远找不到你们。我觉得这笔交易你并不吃亏。”
“妖精?仙丹?幻化成人形?”花凝觉得这疯癫道士真的是疯了:“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看你是修炼成痴了吧。”她冷笑,不以为然。
疯癫道士,纵身一跃,跃到她的身后,两支一点,指尖冒出一缕青烟,青烟飘到囚车前,扩大成了镜面,镜面上离雁的身影渐渐变成了鸟兽。
“她是鸾妖,你可知?“疯癫道士似乎忘记了他们交易,好像看着花凝吃惊的表情让她觉得有趣。
“什…..什么?”花凝话也说得磕磕巴巴:“她是我的姐姐,上官家的二小姐。”花凝看着忽然转身揪起疯癫道士的衣领:“你究竟用了什么妖法?”
疯癫道士好似十分厌恶花凝这般举动,嘴中吐出一股白烟,喷到花凝的手上。花凝的手像出了荆棘一般的酥麻。她只得放了手。
“你应该知道,离雁是被寄养的吧。“疯癫道士挑起眉,笑嘻嘻的看着花凝,这又皱眉又笑盈盈的表情实在是怪异。
花凝低下头,努力的想着在上官家,梅香告诉她的事情。
确实,大夫人没有孩子,她和上官云都是二夫人所生,而他们的娘亲也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
大夫人恐身下无子,就寄养了个孩子,这孩子因为比花凝大,所以成了二小姐,也就是现在的离雁。
花凝不由的点点了头,确实离雁并不是大夫人亲生。
“那么她为什么和你长的如此相像?”疯癫道士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盘起腿,悠哉的看着花凝。
“离…离雁….鸾…..鸾妖。”花凝看着镜子中那鸟兽,不得不相信这疯子的话。
看着囚车中的离雁,她忽然冷笑。是人是妖又何妨?离雁并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又待她如亲妹妹。不管离雁是人是妖,她都是她的姐姐。
可是花凝又感觉奇怪,既然他是道士,而离雁又是妖。他为何要劳烦自己去杀离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