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刚花凝和项谦几个人在门外的时候,她悄悄走到窗前。看到项谦见花凝的眼神,花凝看项谦的眼神,这种恋爱过的人才能看出的微妙变化,离雁这个旁观者看的明细,只有相爱的人,在看彼此的时候才会有那般神情。
聪明如离雁,她自然知道,花凝已经爱上了项谦。
“砰砰。”
未等离雁开门,门外的人就开门而入。
“谢谢你对离雁这几日的照顾,离雁现在已快康复,就不牢项大哥照顾了。“离雁的病是好了不少,但绝对没到已经快康复的地步,她心中没有项谦。外加现在花凝的关系,就更不想欠这个人情债。
“离雁??”项谦从嘴角吐出这两字,他俩之间的感情,是改了名字就能抹煞的掉的吗?他攥着花凝昨日还给他的梅花簪,似乎要把它攥碎。
“项大哥,你知道我心中只有佐翌,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离雁看项谦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他心中所想。所以她说着直戳戳,这几句像几把锋利的刀子扎进他的喉咙,刺的他生痛,张了张嘴,却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离雁看见抽出项谦手中的梅花簪,一把摔在地上,用脚碾的粉碎,如同碾碎项谦的心:“还是只有这样?你才心安?”离雁不忍看项谦的眼神,要说亏欠,是离雁负他在先。他与项谦很早就认识,一直把他当成今后要嫁的人,可直到她遇到佐翌,才明白什么才叫爱。于是当项谦有意娶她的时候,她已经无力挽回,才选择逃婚这条路。
项谦不语,眼中蒙了一层雾气。忽而他淡淡的笑,眼中的雾气似乎也随着这一笑蒸发掉。他冷漠的看着离雁,周身散发着冷漠气息,让人不禁后退几步。
【花凝屋内】
她刚刚回到屋子,便见项谦进了屋子,心中说出不的滋味。如果说头几天离雁身子虚弱,项谦去照顾她,勉强有些理由,而现在离雁已经好多了,你项谦仍旧照顾她,难道说,他真的既想要离雁还想要她吗?
不敢想她和姐姐共侍一夫的情景。
离雁心中的内疚让她无法抬头直视项谦,却又怕她躲闪的眼神,让项谦误会她心中还存有对他的爱,
于是她走到烛台前吹灭了蜡烛:“我准备休息了,项大哥请回。离雁不送。“离雁说完,坐回了床上。
花凝心乱如麻,她现代人那一夫一妻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放弃项谦,她做不到,和离雁一同嫁给项谦,她仍旧做不到。正想着,却见离雁的房间的灯已经熄灭,她杏眼膛大,身体却想失去重力般颓然一晃。她勉强用手扶住桌角:“离雁和项谦…….”她不敢在想。屋内的烛光忽然间这么的刺眼,刺得她眼睛生痛,刺得她心口也生痛。胃口一酸,那股酸溜直冲眼角,瞬间泪水如决堤的河般涌了出去。内心的酸楚已经令她不能呼吸,她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死命的砸着自己的心口。这样砸着,却为什么越来越痛。她失声痛苦,眼泪流进嘴里,又咸又涩,如同她千疮百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