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1369300000003

第3章 警告

这一晚过去后,夫妇俩人不欢而散。

一连着几天,关氏与余耀德再没见过面。

余耀德日日歇在侧院甘小娘那里,沉溺温柔乡不可自拔。而关氏又为儿子余温璟上学塾之事忙碌,又为余漪娴议亲之事操持补救,又劳心又劳力,心中焦急,没几天就病倒了。

余漪娴一连几天都侍奉在关氏床前,看着关氏因心力交瘁日渐消瘦的脸,实在又心疼又不忍,悄悄叫了李妈妈出来问话。

“李妈妈,虽说父母之事,我们做子女的不便插手,可看母亲这些时日的态度,肯定是与我有关吧。”

余漪娴坐在亭里,面容沉静镇定,但眼神还是透露出浓浓的担忧。

李妈妈坐在她对面,面露难色:“大姑娘,您别为难老奴了,太太明令禁止不让说的事,老奴不敢多嘴。”

“妈妈但说无妨,母亲怪罪下来,有我担着。”

“姑娘……”

“您就请直说吧,看着母亲每日这个样子,病情总不见好,心情沉郁,每日还要为我们这些做子女的操持劳累,您就忍心吗?”

李妈妈梗塞,面露不忍,终于咬着牙开口:

“......关于这几日的事……老奴也知晓不多,只知是与瑾哥儿的前程和您的婚事有关的……”

“……”

余漪娴缄默不言。半响,她轻轻开口,

“依父亲的意思,是不是想把我送进宫里。”

李妈妈惊愕。“大姑娘?……”

“母亲是因为不忍心吧,不舍得拿我做踏脚石给父亲博前程,所以和父亲争执起来了?”

“……”

见李妈妈不说话了,余漪娴叹气,“母亲打心里疼我,我是知道的。可若是牵扯到父亲的仕途,我们都很清楚,母亲是不可能拗的过父亲和祖母的。”

余府中所有人都清楚,余老太太平时慈爱宽和,可一旦涉及到余耀德仕途的事,便如被触了逆鳞的凶兽一样,寸土必争,睚眦必报。这件老太爷弥留之际托付给她的事,已经成了她的执念了。

两人相对无言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余漪娴就又回关氏房里去了。

她一整日心不在焉,终于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好似下定了决心似的,她的神态变得坚硬起来。

晚上灯火,侍奉着关氏吃了药,看着她入了睡,余猗娴披上厚重的灰兔毛斗篷,带着贴身侍奉的小丫头琦菱和秋崒在夜色中,赶去了余耀德的书房——初明堂。

初明堂里,余耀德还没有入寝,他正伏在案旁研读着儒经。他的妾室,侧院那位极得宠爱的甘小娘正在一旁研磨……看着他们投在窗棂上的倒影,余漪娴心中冷然:真是好一出红袖添香。

“女儿漪娘,请叩父亲安。”

余漪娴立在屋门外,望着两人的窗影,面色平静地请余耀德的小厮通禀。

她的声音清越响亮,小厮的声音还没传入,余耀德便先听到了她的声音。

他面色一冷,“她来干什么。”

甘氏娇笑着说,“是不是还为着自己的亲事焦躁不安,漏夜赶来来求您做主了?”

余耀德冷哼,扬声对门外道:“进来吧。”

余漪娴进来,却把琦菱和秋崒留在了屋外,她对着甘氏恭敬有礼道:“烦请小娘先回避一二,我与父亲有事相商。”

甘氏还不情愿的磨蹭,挂着一副狐媚笑面:“大姑娘是怕妾身听到了什么?您放心,妾身在一旁,只为老爷研磨填灯,打扰不到你们的。”

余耀德和余漪娴都没搭理她,他狐疑的看着余漪娴,摆手示意甘氏下去。

甘氏一步三回头的摇曳着身子,做足了依依不舍,放心不下余耀德的姿态。

事实上,她还真不想走,不过倒不是因为不放心主君,而是她怕之前和主君说好的,将这位大姑娘送入宫为他铺路(实际上是为她的沐姐儿铺路)的事儿,被这么一搅和有什么变数。

屋门被掩上了,余猗娴连一抹余光都没分给她。她放心的很,门外有琦菱和秋崒看着,甘氏兴不起什么风浪来,两个大丫头严防死守,她自然什么都听不到。

屋内余耀德脸色很难看,他用指肚缓慢摩挲着檀木笔杆,一双眼斜斜瞪着余漪娴,一言不发。

关氏为着女儿与他这个主君起了龃龉,他虽面上念在她往日之功不曾仔细计较,心中还是极为恼怒的,故而冷了正屋几日。

还有一个原因,他一直就不太喜欢这个大女儿,她一出生,就克死了她的亲生母亲……

前些年他仕途上有些磕绊,甘氏找人算了漪娘都生辰八字,说是他这个女儿,命数不好,会克亲近她之人的命数,窃他人命数为己用。

当时那道士一算完,他就不想再见漪娘,觉得她不详……谁知留到今天,还会有这样的祸事。

今日余漪娴孤身前来,不知是关氏为了示弱遣她来求他,还是……思及此处,他转过身,仔细地打量她的神情,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屋上的灯火虽亮着,但映照出的光影却朦朦胧胧,她又微低着头,故而照不清她的神色。

他突然想好好看看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他曾经也宠溺地抱着她,怎么就忽然记不真切她确切的面容了呢?

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微眯着眼睛打量她。

她的气质极好,亭亭地立在那里便如娇花照水,皎月初升。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她的背也挺得很直,但又没有傲慢之态;站相也极为规矩,连一丝一毫的小动作也没有;朦胧之中望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出她眉目如画,气质如兰。她的头发也很黑,又黑又亮,像一团柔顺的乌云轻轻垂着。

余耀德依稀记得,她小的时候头发总是长不好,又细又枯,颜色还发黄,像道旁的野草似的。给她找了大夫看诊,开了药方,可她又怕吃苦,药也喂不进去,关氏忧心了许久,最后从娘家处打听后又请了位擅药膳的大夫,将那些滋养的药材仔仔细细添进她日常的饮食中,烹制完后又亲自尝了有没有药味,再日复一日哄着她吃,才将那一头青丝养的像缎子一样。

关氏确实是疼她,将一个早产且病弱的孩子拉扯成这样的灿若春华,皎如秋月,又细心又耐心地教导,这么些年,自然是该舍不得。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余府也好生养了她十五年,自己是她的父亲,生养她一场,也很合该帮扶着让自己的仕途更进一步。他这么想着,面上不觉也带出了一分欢欣的笑意。

余漪娴冷眼看着,只觉这笑意古怪的很,也可笑的很。试想,一个前一刻还对你冷言冷语,眼梢都懒怠抬一下的人,盯着你看了一小会儿便突然又对着她笑开了,当真是渗人极了。

这头余耀德还做着黄粱美梦,那边余漪娴已撩起裙摆,对着他轻轻跪了下去。

“父亲,女儿听闻,这些天,父亲和母亲因女儿的前程颇有些不快。因着女儿行事不当,处事不周,累的家中纷争不休,是女儿不孝,惹得父亲烦忧了。”

余耀德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因女儿之过,至家中长辈不睦,府宅不宁。女儿极为愧疚,心中不安,又不知如何弥补,于是今日,特来听父亲训示”

灯影摇摇晃晃,跟着轩榥缝隙里袅袅错错飘进来的风一起摆动身段。余耀德的脸被晃得时明时暗,他一语不发,眯着眼望着她出神。

她在地上跪的那样坦然,没有一丝的诚惶诚恐,唯唯诺诺。

面上虽然顺服,但脊背挺直,骨子里还带出几分不驯,是像关氏的,是被娇养长大的女孩儿身上特有的那种傲气。

这是他家最好的女儿,正长到了最好的年纪。

多好的孩子,要是素常,他也不想把她送进那虎狼之地,可是机会实在太难得了。他卡在国子监司业这个位子不上不下四年,每天兢兢业业却不见有一丝擢升的机会。

他们家的运道不错,现在今上登基后只大选过一次,宫里只有那几位美人和潜邸出来的旧人们,巧他们家正有适龄的女孩儿,若是现在送自家女儿进宫,她这样好的姿色,还有许多的机会得宠册封。

到时候,她在宫里居高位,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也会被加赏恩典,加官封赏。他也还正值壮年,做的动事,能做好差事。

“娴娘,你在外面的名声,现在一朝行差踏错全毁了。咱们余家一向清名在外,按着规矩,家里是留不得这样的女孩儿的,要送去庵里清修的。”

“可是我和你母亲疼惜你,舍不得让你受苦,正左右为难着呢,得了消息今年宫里要大选。于是想让你进宫去,即能不受流言所扰,安享富贵荣华,也能为你自己的前程,你弟弟妹妹的前程所谋算一二。”

余漪娴顺从叩首,“谢父亲疼爱,女儿的婚事,但凭父亲做主。”

余耀德点头,“你倒是乖巧。那你母亲那里呢?”

“母亲那里,女儿自会去解释。女儿不忍父母因我烦忧,便自作主张,求着父亲将我的名册递上去。进了宫,流言自然无法再传下去,以后弟弟妹妹的前程也好做打算。听到女儿未来有个好着落,母亲必开心,放下担忧,病情好转。”

“嗯。”余耀德点头,“你心性纯善,乖巧孝顺,想来你母亲体谅你的孝心,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去吧,再去多陪陪你母亲,毕竟辛苦养育了你十几年,以后不能在她膝下承欢,还是要顾及到她的心情。”

“女儿告退。”

余漪娴从容地退了出去,把门合上。

她心中冷嘲,这样自私自利的父亲,为了名声好听一点,逼着她和母亲火中取栗,毫不顾惜自己。

他心中一定还在得意,这法子用的真好,真巧妙。实际上这和他半丝关系都没有,要不是老太太……

她跨出门槛,那甘姨娘竟还在门口守着,只是被琦菱拦着,隔得稍远了些。

见余漪娴这么半天才出来,她几步上前就要再进到堂里。

余漪娴给琦菱使了个眼色,绮菱会意,上去一把拉住她往她嘴里塞了个帕子,另一个丫鬟秋崒也上前来制住她,拖着就往院外走。

甘氏“呜呜”呜呜叫着挣扎,可她常年养尊处优的懒在屋内,哪有这些平日做惯了活计的丫头力气大。她脚下不听使唤地往外踉跄着。

门口守着的小厮看情况不太对,上前几步来询问。

余漪娴转身微笑着往他手里塞了一颗银珠子,“顺达叔,你是常年跟在父亲身边的人,对家里忠心,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顺达面色缓和了几许,“小姐谬赞,只是小人不知,这甘小娘……?”

余漪娴莞尔一笑,“你放心,父亲看中你,我也不为难你,我只是许久未见着姨娘了,有些想念,去与她拉拉家常罢了。一会儿父亲若是出来问,你就说,甘小娘身体疲乏先回房了。”

顺达接下银珠子,点点头。

大姑娘在府中是说得上话的。

老太太虽将夫人的管家权收了回去,却明显露出要培养长孙女的意思来,还分了一小部分管家的差事给她。大姑娘平日会做人,与各处都处的很好,那甘小娘虽得宠,但毕竟只是个妾室,翻不起什么风浪来,顺达也就随余漪娴去了。

两个丫头把甘氏扭到小花园的暖阁中,把她按在一个绣凳上。余猗娴悠悠然坐到她对面,“甘小娘,我为什么找你,想来你心中还是有数的吧。”

她看见甘氏的瞳孔动了一下。

绮菱把她口中的手绢抽出来。

甘氏扬起下巴,眼中都快要喷出火了:“大姑娘,怎么说,我也是你父亲的妾室,勉强算你半个长辈了。你这样造次是想做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吗?”余漪娴似笑非笑望着她,“我父亲那样的人,他什么脾性我还不知道吗?虽一心求仕,但书读的多了,毕竟还有最基本的底线。卖女求荣这种事,平素,他是决计想不到的。那么,是谁,给他出了这个主意呢?甘小娘,你知不知道呢?”

甘氏看着余漪娴微笑着的美丽脸庞,心中没来由的有一丝寒意。她的瞳孔里一丝笑意也没有,她是认真的!甘氏强撑着底气“姑娘这是打哪听来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余漪娴又笑了一笑。

“刘家行事虽荒唐,到底也还顾惜一丝颜面,强行纳妾这种事,到底还是勋爵人家,也是不想将事情闹大的。那么,为什么这件事宛如狂风呼啸一般传出去了呢?”

甘小娘彻底慌张了,但紧张之余,她知道自己不能露怯,还是虚张声势的反驳:“你在说什么,我半个字都听不懂,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还要回去侍奉主君呢!”

余漪娴掩着唇笑了起来:“甘氏,平日竟是我小瞧你了。你有这样的本事,真是了不得”

“你放心,我今天没想对你做什么,要是真想做什么,你活不到今日。你也不必慌张至此。我只是行给你提个醒,免得这些年养尊处优的,忘了自己的身份。良妾,就算加了一个‘良’字,也还是妾!主母寻个由头就能将你随意发卖了去!”

“你!…..”甘氏大怒,想要去撕余漪娴的嘴,却被紧紧钳住手臂,挣脱不得。

余漪娴掰过她的下巴,一双清澈的眼睛冷冰冰盯着她:“你记住,今日我不同你计较,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因为你连让我计较的资格都没有。奉劝你一句,你毕竟只是家中的小娘,连个正经主子都不算,只是多得家里主君几分青眼罢了,不要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父亲那样的人,谁给他出了什么主意,约莫还是能猜到几分的。做好自己的本分,有些事,手伸的不要太长了!你最好安安分分的,今后若是再叫我知道你有什么歪心思,”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很稳,“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她甩开她的下巴,嫌弃似的那帕子擦着手。站起身,让琦菱和秋崒松开手,三人准备走了。

甘小娘似是被她嫌恶的样子刺激到了,猛地站起来对着她的背影喊:“余漪娴,你别忘了,你现在瞧不起我是个妾,等你进了宫,你也是个妾。我好歹还为主君添了一个女儿,还一直得宠,你进了宫什么处境还不知道呢,到时候谁瞧不上谁,谁笑话谁,还不一定呢。”

余漪娴转身看着她笑了笑,对准她的脸,干脆利落的一巴掌甩上去。

听着那清脆的声音,甘氏惊呆了,绮菱和秋崒也惊呆了。

甘氏的脸上霎时出现了一个红印子,她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心里也火辣辣的疼。

“甘小娘,我要是你,就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一位要入宫的秀女冷言冷语,若是我真的有什么大运,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别怪我没提醒你,好自为之。”

余漪娴冷冰冰的甩下话,转身就走。

只留甘氏任然呆愣愣站着,半晌无力的跌在绣凳上,双目无神。她喃喃:“她怎么会知道的……我明明,我明明谁都没有说过…….”

她突然觉得余漪娴这个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大姑娘可怕极了,她像是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往日的一切,竟都像是山色空蒙是遗留的幻景。

她看不真切了。

或者,她从来没有看真切过。

同类推荐
  • Ninepercent快穿爱情

    Ninepercent快穿爱情

    安楚,穿梭在不同的时空中“继续下一个位面吧”安楚在一片黑暗中独自说着,虽然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但她知道会有一个声音回答她
  • 琉影

    琉影

    皇子说,你若以后没有了依靠,可以来京都找我。丫头没心没肺地笑,我有莫哥哥保护我,才不去找你呢。她的家乡在一年后惨遭血洗,然后便进了他的府。“你不是说不会来找我吗。”他冷眼相对。“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你帮帮我好不好?”她苦脸嚷嚷。“我只会帮自己人。”“难道我们不是自己人吗?”他邪邪一笑,“你嫁给我才算。”好吧,那就嫁了。“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双眼赤红。“你的,是你的!”江琉儿哭着说。“我从来没有临幸过你。”他眯起了眼。突然,他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带着你的谎言,还有这个野种去死吧!”
  • 庶女重生:废后妖娆

    庶女重生:废后妖娆

    “你们今生害我,负我,来世,就算我变成恶鬼,也要将你们碎尸万段。”高楼一跃她心灰意冷。泣血重生,她惩毒夫,灭毒妇,费尽心机,步步为营,当爱情再次降临时,她却冷眼笑道说:“欠我的,你们该还了。”再次重生,她妖娆万千的身段只属于另外一人,那人位高权重得到了天下,也得到了她,当她误以为这就是幸福之时,身怀六甲的她再次遭到金兰姐妹的破坏。一场误会,一场别离,她伤心欲绝假死出宫,最后当层层迷雾过去,她的身份竟是那么尊贵。谁也不知道两人再见面之时,她一身武装,天神一般叱咤战场,手指银枪直指他的咽喉,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我的皇上,好久不见!”
  • 侯府悍女:纨绔丫头太嚣张

    侯府悍女:纨绔丫头太嚣张

    不是重生,不是穿越,只是,原本的软弱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庶妹欺压,一鞭子抽下去让你爽到尖叫。亲娘窝囊,包子改造现在开始。什么?上头有人?谁呀?来,黑狼咬死他!某男怒视傲娇的某女:你要谋害亲夫?爷现在捧得是你!利落丢下三个字,不需要。剩下某男独自发愣。本文不虐,不小白,有些抖M(仅限男主),女主并非无脑角色。一句话,本书不是开头就看得出好与坏,就像酒,它需要慢慢沉淀,细细修改,欢迎大家来捉虫。
  • 驸马她身软扶柳娇

    驸马她身软扶柳娇

    进京赶考却意外在小酒馆引起骚动的孟晰偶遇出来换换口味的当朝公主,然后……孟晰就这么被看上啦!?“孟晰,本公主心悦你。”“啊?公主殿下,咱们两个都是女的,这样……不好吧……”“谁跟你说公主就一定得是女的!?”
热门推荐
  • 道临暗日

    道临暗日

    在这世间,弱者,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席位;挣扎的活着?那也需要变强;
  • 宇宙纪元开启

    宇宙纪元开启

    星际纪元1年,毁灭者侵略地球,人类纪元毁灭。仅剩的4000人类则乘坐星际战舰“阿尔萨斯”开始了人类在宇宙中的星际纪年。
  • 道士小鱼儿

    道士小鱼儿

    道士小鱼儿,投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师傅,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无所不会,由此闹出了无数的笑话。
  • 全球竞争、本地网络与企业集群化成长

    全球竞争、本地网络与企业集群化成长

    集群企业如何在全球化背景下实现持续成长是学界、业界和政界普遍关心的问题,现有的研究认为本地网络可以为集群企业持续成长提供支持,但什么样的本地网络对集群企业具有支持功能还不得而知。本书以浙江省若干典型产业集区域的500多家集群企业为考察对象,对浙江省集群企业在全球化背景下构建本地网络实现持续成长问题进行了理论分析和实证研究。
  • 世间第一仙

    世间第一仙

    修仙难道是为了万人敬仰?还是神仙眷侣?仅仅是不想死罢了。
  • 山海秘密

    山海秘密

    山海经是一本奇书,无人能破解它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 司空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司空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司空少野对夜子默一见钟情,一面之缘后,却是人间蒸发,在一次公海的豪华游轮上…
  • 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

    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

    吴亦凡,你会好好的。注定无果,只是你我强求。
  • 我是手扶拖拉机驾驶与维修能手

    我是手扶拖拉机驾驶与维修能手

    是“金阳光”新农村丛书之一,《我是手扶拖拉机驾驶与维修能手》是以广大农村干部群众为主要读者对象,以让读者看得懂、用得上、买得起、买得到为基本宗旨,简明扼要地讲解了手扶拖拉机驾驶与维修技术。
  • 童心脉脉(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童心脉脉(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这些作品有的字字珠玑,给人以语言之美;有的博大深沉,给人以思想之美;有的感人肺腑,给人以情感之美;有的立意隽永,给人以意境之美。通过阅读本书,引导读者准确、透彻地把握作品的思想内涵;引导读者从不同角度去品味原文的主旨、情境、意蕴,在给读者以视觉上的愉悦享受的同时,也为读者带来广阔的想像空间。我们诚挚地期望通过本书,能够引领读者领略散文的真貌,同时启迪心智,陶冶性情,进而提高个人的审美意识、文学素养、写作水平、鉴赏能力和人生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