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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盼望... ...

芳青今天上班,她一整天都在想这件事,她现在细想来,那个人应该认识她,那么说当时他也记住了她,可他喝醉了,怎么又记住了她,难道说,那天晚上他就没有喝醉,他对自己的兽行不就是在喝醉的时候发生的,那他为什么会躺在雪地上,他不知道那会冻死人吗?芳青怎么都想不明白。高明辉让她到前台上班,却与其他员工不同,上整点的班,他现在知道乐乐是她亲生的,那又怎么样呢?其实,他能想到,很多人都会想到,她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在芳青的眼里他是富家子弟的公子哥,他身边的女孩可以排成队,他对自己的喜欢,只是图新鲜,图高兴,而她却输不起。她和家明从中学开始就互相爱慕,到高中三年,可最终的结果呢?他们的感情输给了世俗,家明妈嫌她生过孩子,说她品行有问题,不让家明和自己来往,说不能无缘无故替别人养孩子。而家明呢?他对自己半点情分没有,因为嫂子,她要给他二十万,现在他毕业了,虽说已给了十万,可还差十万,昨天妈还打电话说,王家还要利息,就是这份逼迫,才使得她不得不将乐乐送走。还有李连胜,他从永平县追自己到省城,这不能不让她感动,每次他扛起一包包蔬菜,她的心里都暖暖的,可他妈妈一次次打电话说,不同意这件事,还追到省城和她闹,当街给她难看,他妈还去家里闹,追着母亲骂。母亲那么老实善良的人,就因为自己遭这份罪。冯曼芬追到家里骂母亲:你家那贱货,没人要了,成了一堆臭狗屎,硬往我们李家送,就算我家连胜娶不到媳妇,也不要你家那贱货。弄的母亲在电话里,一直责备自己。再说,哥嫂还指望她送走乐乐要些钱,芳青出嫁要些彩礼,将王家的钱还清,现实是这样的真实,所以一直都对李连胜淡淡的。下午她要去接乐乐,李连胜来问过她,是要把乐乐送走吗?自从母亲找过芳青,李连胜见到芳青心里更没底气了,只是心里的那份感情让他实在放不下。

她说她已经决定了,其实这个孩子命本该如此,还劝他回永平县,继续开他的汽修店,然后娶妻生子。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这些话像一块块冰投进李连胜的心中,透骨的冰凉。

家明和李连胜尚且如此,高经理那么好的条件,干嘛找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他的家人难道就能同意吗?

家里虽然哥哥给自己打电话从来只问,她过得好吗?孩子好吗?可妈妈在电话里说,嫂子对哥哥说了,如果不把欠家明的钱还清,家明妈妈就让嫂子和哥离婚,以哥的条件再想找可就难了,农村小伙再想出几十万彩礼,找想嫂子这样的,势必登天。

这些日子芳青把送乐乐的事,想了无数遍,只要他们家人好,她就送过去,

然后要五万块领养费,这是家乡领孩子的规矩,这样似乎有卖乐乐的嫌疑,可她不能不为爸妈着想,不能不为哥哥着想,看到这么爱钱的她,想必高明辉也会断了对她的念想,她可以把钱还给嫂嫂。至于没还清的让哥嫂自己去还,让家人自己想办法,她已经尽力了。

可是,她却遇到了那个人…….

芳青正在做饭,乐乐在玩积木,录音机里播放的小说《明英烈》,乐乐边听边玩,乐乐喜欢看动画片,可芳青对他管教很严,只有在规定的时间才能看,所以乐乐更多的时间是听故事,听小说,看图画书,玩……听到有人敲门,芳青去开门。看到是高阳明,芳青再一次愣住了,怎么是他?难道真是他?看到芳青诧异的表情,高明阳主动说道:“我能进去吗?”芳青迟疑了好一会儿,站一边让他进来,看到有人进来,乐乐抬起头问道:“叔叔好!”芳青要求乐乐见到生人要问好,要有礼貌。听到乐乐的问候,高明阳看到一个粉嘟嘟的小男孩在那搭积木,水嫩的小脸上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投射着灵动之气,鼻子又棱又直,高明阳感觉真像自己的鼻子,他的小嘴,嘴唇特别红,他问过客人又在那专心致志的搭积木,高明阳看着那个孩子那么可爱,难道他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儿子?不知为什么,高明阳有些莫名的激动、兴奋,他蹦过去,一把你抱起乐乐,说道:“你叫乐乐吗?”看到陌生人抱自己,乐乐虽说害怕,可有姑姑在,他也没哭,说:“叔叔放我下来!叔叔放我下来!”听到乐乐这样说,高明阳忍不住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乐乐只在他的怀里蹭,他放下乐乐,再回头看芳青,她今天没有打扮,却更显得清雅、秀丽。他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定定的说:“是的,我就是那晚那个人。”他掏出那袋照片递给芳青,芳青缓缓抽出照片,是自己的,是自己为了迎接高考而去照得照片,他就是那个人,他竟然就是那个人。那晚她的照片丢了,可没想到却丢在那张床上,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人,看到这几张照片,芳青竟然哭了。她真的好想好想把眼前这个人痛打一顿,因为她害的自己好惨好惨!可是她是个善良的人,看到他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看到他终于承认了一切,她心软了。是的,事情已经发生,事实已经成了这样,而且过去了许久,打、骂又有什么意义。

看到芳青哭了,乐乐心疼了,他劝到;“姑姑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了!姑姑你别哭了,谁要是欺负你,乐乐会保护你。”听着儿子懂事的话语,芳青终于忍住悲痛,她淡淡地说:“谢谢你今天来承认一切。”高明阳看着芳青,看着乐乐,他真想扇自己几下,他感觉自己的心都悔掉了,他应该早点去找芳青,向她承认一切,坦白一切,可他为了自己的名誉,躲藏了起来,还准备永远躲藏下去,他感觉自己那么无耻。“孩子是那晚的吗?”高明阳急切而冒昧地问,“不,不是!高医生你请坐!“孩子跟你没关系。”芳青怕说乐乐是捡来的会刺激孩子,她把“抱养”这两个字咽到肚里。“我今天来就是向你道歉,其实,我没有理由向你道歉,也不想你原谅,我来只是告诉你我就是那个魔鬼,告诉你事实。”芳青听着他的话,她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她已经不恨他,似乎岁月已经磨平了一切,可她听到高明阳承认,还是很激动,心中的愤怒又填满胸膛。高明阳看着芳青,她静静地站着,听着他的话,那么镇定,只听芳青轻轻地说:“谢谢高医生,让我知道真像,只是这一切都过去了。”“是的,我也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我曾经无数次告诉自己,那只是个特殊的夜晚,可是我们又见面了,而且因为我要领养你的孩子。我们又见面了。”高明阳知道,芳青平静的外表下其实早已掀起****,她接受这件事需要一个过程。想到这,他说到:“我先走了,不打扰了。”他出去的时候轻轻关上门。高明阳走了,芳青没有打招呼,还在那发愣,是的,找到乐乐的爸爸,这件事太让她意外了。

金莹回来时,看到芳青傻愣愣的样子,坐在那里,上去拧她的脸,她才回过神来,金莹问她怎么了,芳青告诉她一切,金莹也蒙了,高医生真是孩子的爸爸。她劝芳青,那是好事,这样你可以无牵无挂的把孩子给他们,不用担心乐乐受虐待,“莹姑姑什么叫虐待,高医生是哪个孩子的爸爸,高医生是谁?”“哪有啊!你个鬼精灵!”金莹说话一向小心,只是今天不小心说漏了嘴。此刻的金莹知道,芳青心里难过,因为她经历太多。于是不敢再说。这时,外卖小哥送来了饭菜,金莹问方青叫外卖了吗?方青摇摇头,金莹问外卖小哥,是不是送错了,外卖小哥肯定地说没错,于是拿了进来,有饺子,有糖醋鱼,麻辣虾,清真蟹……哇!这么多好吃的,这要花多少钱,肯定不是陶天宇叫的,那个抠门鬼,哪里舍得。金莹狐疑,乐乐毕竟是孩子,看见饺子就要吃,会是谁点的外卖,送来这么多好吃的,一想肯定是高医生,于是感慨道,有人送来了谢罪饭,说明很有诚意,于是劝芳青,送来咱就吃,他本来就欠咱的。给芳青拿了碗筷,给乐乐夹了饺子,于是开始大口吃,乐乐也吃的很开心,是啊!他欠咱的,他因为内疚送来这些,看着金莹、乐乐吃的那么开心,芳青难过的心情舒服多了。芳清早就明白,其实他不是有心要犯错,那晚他喝醉,她送他才发生那样的事。芳青本就是善良的,懂得用公正的心看待事情,懂得用坚韧不拔的意志战胜困难。就算错了,经手致命的打击,撕心裂肺的磨难,可她不抱怨,不妥协,一一直向前努力的走,她相信那句话,人总会走过阴霾,总会看到阳光灿烂的日子。陶天宇因为对今天的事好奇,也过来了,一看金莹和乐乐吃的那么高兴,又是一桌子的菜,乐呵呵地说:“有人送大餐,我也帮忙吃点。”坐在了桌边,金莹打趣他,会闻腥味的猫,金莹边吃边劝芳青,这是好事,值得庆贺。来多吃点,给芳青夹菜!天宇看气氛,他其实猜到几分。芳青边吃变淡淡地说,天宇其实你猜的对,天宇知道芳青不想让乐乐听到,没有直说,只是听到芳青承认,还是很震惊,把一个饺子囫囵吞下,差点噎到自己。

高明阳已经确定,那个孩子就是他的,就因为那晚,她有了那个孩子,因而没有上成大学,他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上一次他没有勇气承认,因为内心的忏悔才娶了思苗。这一次,他要把欠芳青的都还上。可是他要用什么办法证明那个孩子确确实实就是他的。他开车去了餐厅,给她们点了很多菜,又去了超市,给乐乐买了一大堆玩具,放到车上的后备箱里。还买了一把指甲刀,装在自己的钥匙环上。

高明阳晚上睡不着,他想像着芳青带孩子经历的一切,也不知道她怎么过来,既要受苦,还要备受非议,许久之后才睡着,第二天很早起床,这让思苗诧异,她睡眼朦胧地问:“你今天怎这么早。”现在还不到六点,“我今天有点事。”“周末还要加班吗?你平时不是很注意休息,注意锻炼吗?”思苗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漱洗完毕,匆匆出门了……思苗很是意外,她也没有了睡意,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看手机。

高明阳又给芳青叫了外卖,开车来到芳青家,听到敲门声才七点多,金莹开门,看到高明阳啰里啰嗦提了一大堆东西,有早点,有玩具,他自己都快被这些东西淹没了,金莹吃惊不小,连忙说:“早啊!高医生。”高明阳说道:“你早,莹莹。”“莹莹。”这一声亲切的称呼差点没把金莹叫晕,省城医院的名医,这么亲切的叫自己莹莹,金莹内心的吃惊,确实不小。要知道有多少人想认识高医生,想和他套近乎,人家总是公事公办,哪有这么近乎。虽然她私下里听说高经理的哥哥高医生,不仅医术高明,而且待人和蔼可亲,可在金莹的心里,高医生还是高高在上,让她觉得很遥远,有些不可望及。金莹客客气气的把高医生让进屋,一看气氛,就说她要去上班,周末酒店的人多,她要早点走,其实金莹很识趣。准备出门说:“高医生,我先走了。”“莹莹,以后叫我明阳哥就行,我给天宇说了,也叫我明阳哥。”叫明阳哥,这么亲切,到底是儿子的魅力大呀!瞬间就把平日里遥不可及全省权威,变成了明阳哥,这落差也太大了吧。乐乐,莹姑姑可是粘你的光了。不过,他这不会今天就把乐乐带走吧!乐乐可是我和芳青的开心果,尽管我金莹是个很物质的女孩,爱名爱钱爱虚荣,可乐乐必进是我半个儿子,可不能这么快把我的心肝带走。想到这里金莹拉住芳青低声说:“你可不能这么快让高医生把乐乐带走。”金莹只顾防高明阳,却没防住乐乐,谁知乐乐竟睡醒了,听到了她的话说:“莹姑姑,我不跟高医生走,你去上班吧!”

金莹一看露馅了,红着脸,吐了下舌头就,匆匆走了。

芳青从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其实生活的艰辛,也逼迫的她睡不上懒觉,所以早已收拾好,她熬了小米粥,烫了面饼,做好了凉拌三丝,煮好了鸡蛋。虽然生活艰难,但她很勤劳,特别注意乐乐的饮食健康。她已经把饭菜摆上桌,金莹吃过了,明阳看她穿着粉色的毛衣,半旧的牛仔裤,因为早上忙,她素面朝天,两绺头发搭下来,配上她的凝脂玉肌,就像一朵盛开的淡雅的菊花,让人见之忘俗。“来啦!高医生。”芳青尽量表现出热情,因为她认可这一切,乐乐醒了,他开始自己穿衣服。看到芳青今天情绪好得多,高明阳开始打量这件公寓,大约有四十几平米,有厨房,有卫生间,屋子的东西很多,但所有的物品摆放的都很规整,高明阳想,不知是金莹,还是芳青如此会利用空间,他看到床头有一摞鞋盒,每两个被套在一起,每一个里面不是鞋,而是书,有《好孩子健康成长》《亲子育儿》《好妈妈要知道》《聪明的小白兔》《夏洛的网》还有一些餐饮方面的书,英语书,每一个盒子里的书都不同,盒子前面画着不同的动物,那些小动物画的歪歪扭扭,估计都是乐乐的作品,还写着字,有亲子育儿、炒菜大全、英语学习、文学故事,字迹清秀……,高阳明还看到一个用塑料品做的磁带盒,里面放满了磁带,磁带盒被做成了一个大白兔,兔子画的特别稚气,一看就是孩子的杰作。看到这一切摆放的这么有条理又充满童趣,高阳明想到,芳青是个聪明的女孩,他忽而想起那位保安说过,你说的这个女孩是我们县市的高考状元,去年被厦门大学录取了。可是,很讽刺因为自己的祸害,乐乐的祸害,她放弃了她的大学梦,只能过颠沛流离的生活。看完了整个屋子,明阳发现乐乐自己穿衣服,穿的有模有样。“姑姑,今天你抱我下来。”乐乐睡在高低床的上铺,高明阳急忙把他抱下来。看到小小的屋子被收拾的如此温馨,高明阳忽而意识到他拿来的东西不知往哪放?芳青轻轻地说:“放哪儿吧!没关系。”乐乐漱口刷牙、洗脸、然后坐在饭桌前吃饭,他似乎比同龄孩子懂事的多,高明阳看着儿子简直呆了。

芳青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说:“我没有什么经验,孩子从一直都是照书带大的,平时我对他要求严格,所以他比别人家的孩子懂事。”高明阳这才回头看着芳青说:“对不起!”“没什么对不起,他跟你没关系。您吃过饭了吗?”芳青这样说,高明阳完全理解,换做他,他也会这么说。他有什么资格和权力做乐乐的爸爸呢?自己哪是名医,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甚至是个强奸犯。

“奥,我还没吃早饭,我可以在这儿吃吗?”“那您坐。”芳青客客气气的给她盛饭,高明阳又拿出自己买的早点。那顿早餐高明阳吃的格外香甜,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芳青的手艺真好,他甚至忽而幻想,以后能不能天天到这吃饭。“叶芳青,谢谢你留我吃饭,请你不要怨恨我!对不起。”芳青轻轻说:“一切都过去了”。高明阳又说:“今天是周末,我想带乐乐和出去玩玩?只为乐乐好吗?”芳青心里已经原谅高明阳,心里也知道乐乐终究是他的孩子,她也终究要把乐乐还给他,所以,培养他们的父子情是必须的。因此她点头同意了。看到,芳青同意,高明阳心里竟有些激动,乐乐就是他的儿子,要不她怎么答应的这么快。正在高明阳高兴之时,听到门外有敲门声,芳青开门一看是高明辉、高经理,明辉一看哥哥竟然在屋里,还坐在饭桌前吃上饭了。明辉一股酸味,“行啊!哥家里放着思苗嫂你不管不问,这么早就来这吃上饭了,才认识几天就这么熟了!”他生气的看着芳青,我还认为你是一朵淡雅的菊花,对我不冷不热呢,推三阻四,没半点热情,才跟哥见一面就如此的热络,你往日的冷漠,冰冷的外衣哪里去了。明阳看明辉的眼神那么严厉,又看他也给乐乐买了一堆东西,明阳明白了他的心意,大概又冲叶芳青的,弟弟一向对女孩有心,但对叶芳青有情,不知为什么让高明阳不仅心生醋意,还十分风怒,说:“明辉,你不要用这种目光看叶芳青,是我早早来这里吃饭的,你别责怪她?她受不了?”“哥,你没搞错吧!你可是有妻子的人,再说这也不符合你严于律己的优良风范啊!”芳青听着他们说话,接茬到:“高医生主要是来看孩子,他希望在接之前,先和孩子培养感情。”“什么情?”“父子情!”高明阳回答。明辉看看他,不理会大哥,他对芳青说:“我今天想带你和乐乐出去玩。行吗?”“我也是来带芳青和孩子去玩,”明阳说。看着他们这样,芳青说:“高经理,我想跟高医生出去,因为孩子……”“姑姑,你不要我了,你要把我送人吗?哇-----”他哭了。乐乐听他们争论,偶尔听到要把自己送掉,于是问方青,看到乐乐哭了,高明阳竟然生气了,他抱起乐乐,赶紧给他擦眼泪,芳青也下意识来哄乐乐,看到他们俩动作如此的一致,那么和谐,高明辉上去推开哥哥,说:“孩子还没带走呢,就上演父子情深,哥你在这演戏呢!你从来没这么用心对待思苗。”看到他们争论不休。芳青说:“高经理,我打算带孩子和高医生出去。”听到芳青的选择,高明阳站起身,一脸的不屑,说:“明辉,芳青答应和我出去,我们之间有事,我希望你不要添乱。”听到芳青的选择,高明辉其实已经很生气,又听到哥哥说添乱,他恨恨地说:“叶芳青,你不是一向在我面前装高冷吗?你不是一向不容世俗吗?这是怎么了?怎么和高明阳如此亲密。”听着高明辉的恶语,芳青异常平静,到是高明阳异常气氛,让高明辉出去,他对弟弟说:“芳青已经让你走,请你管快走。”高明辉看叶芳青一眼,目光里满是驱逐之意,气呼呼的走了。

看着明辉走了,高明阳安慰芳青,回头我跟他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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