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下,有一车队正缓缓驶过车队的队伍中高挂着一面大旗上面有一大字“水”,队伍最前方有一辆马车打头,车头一位身材魁梧皮肤去石头般的男人在目不斜视的驱赶着马车,身后的车厢中一位还容月貌,身姿窈窕的娇娆女子撩开车厢帘子,“三郎,咱们今儿个要不上这龙虎山上拜拜?毕竟秀荣的死我也挺愧疚的这几天也老是做噩梦……”
名唤三郎的男人说道:“水仙你也别瞎想,反正俺是不咋相信怪力乱神的你要是非要上去拜拜那就去呗。”
娇娆女子急忙说道:“三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魁梧男人嘿嘿一笑,“知道啦,知道啦。”
就这样这车队便转变航线向山上袭去。
天师府的看门弟子是个长相平平无奇,但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叫做卢巍山,因为读过几年书平日就喜欢给别人讲一些大道理因此在同门眼中也就没多少人能看的上他,你都来修道了还讲你那些大道理干啥?所以他在山上的人缘也就不怎么样。
卢巍山坐在山门处睡眼惺忪的看着远处,片刻后远处响起一阵马蹄声,卢巍山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慵懒说道:“可算是来了。”不一会挂着水字大旗的马车身后跟着呜呜泱泱的一群人便到了天师府门前。
三郎先把他的妇人扶下车走到卢巍山面前打了声招呼,“道爷,俺们俩口子最近遇上了点烦心事儿,还望道爷指点一二。”
卢巍山看了一眼三郎身旁的娇娆女子微微笑道:“我家掌教已经恭候多时了二位请进。”这夫妻二人听后不解道:“掌教如何得知我夫妻二人会前来?”
“天机泄露。”
二人也便不好再追问作揖道谢后便走入府中,“三郎看见了吧这就叫做神人。”
男人挠挠头附和道:“娘子说的都对。”
卢巍山看着这对恩爱的夫妇摇摇头,“有媳妇儿就是好啊~”
夫妇二人从东边的天桥道与天斗廊才到达三清殿前,三郎挽着女子的手缓缓进入大殿后,跪在老君像前说道:“鄙人名叫段三郎,是个戏班子的班主,身边的是我妻子陆水仙现在我的儿子快要出世了还望老君保佑。”说完又扣了三个头望向妻子,“这下你放心了吧?”
陆水仙摇摇头说道:“三郎你完全没把我害怕的…………”
还没等她说完段三郎就走到她身前抓住她的手柔声道:“秀荣的死跟你没关系别乱想好吗。”
“可是………”
“没事的,别乱想。”
听着二人的甜言蜜语躲在老君像后的张圆心也是受不了了从神像后走出说道:“倘若二位想要老君灵验,不说出心中真正所求又怎能灵验?”
这句话让原本甜腻的夫妻二人一时哑口无言,张圆心摇摇头,“你二人既不愿说那又来这天师府所谓何时?”
“刘春道人。”
夫妻二人四目相对随后见水仙点了点头,段三郎才支支吾吾的说道:“道爷,其实这事儿把就是我们戏班子死了个学徒。”
“继续说。”
“三个月前,我们因为王员外的邀请去杨家镇唱了台戏,我们俩有个徒弟叫秀荣,出落的特别水灵那王员外也不是个东西就给了我们夫妻俩点钱让我们把秀荣卖给他,后来就传来了秀荣死了的消息,我娘子也就每日做噩梦………”
“然后你就卖了?”
段三郎叹了口气,“我也有苦衷啊,这不我娘子带有身孕孩子出生后也得用钱养活吧所以我就下了个狠心就把她………”
张圆心冷笑道:“怪不得,这事儿我帮不了,你夫人身上散发的阴气愈发浓郁可见这人怨气及重,但又碍于我天师府有三清法相在此无法造次罢了。”
段三郎声音颤抖着就像只受惊了的鹰一般,“还请天师救助!”
“贫道也不是说不能救只是碍于这里的法相之故无法引出那邪祟。”
“那该如何是好?”
张圆心并未回答二人喊到:“长书。”
一个灰白道袍的少年从后面缓缓走出,张圆心拉着这位少年说道:“这是我天师府掌教的关门弟子,长书”
“天师的意思是?”
“由我这师侄与你们同行待到那邪祟行凶之时便将其诛杀。”
二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前的这个少年看起来才不过十七八岁,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与他?段三郎跪在地上痛哭道:“天师,纵使我们有错在前您也不能开这等玩笑啊!”可水仙看着这位刘春道人那坚肃的神情这一来为了腹中胎儿二来为了自己夫妻二人的性命便拉了拉段三郎的手轻声道:“不如就与这小道长一块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