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小女孩被拉普兰德问住了,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好像她是数数变出来的一样。
所以现在又是什么情况?那些人又突然找了一个孩子来陪她一起受苦?
就在这时,她右臂又传来剧痛,皮肤下的源石终于忍不了了吗?
黑色的源石一点一点的刺穿她的皮肤,带着新鲜的血液显现出来,像是被困在一座海岛里的巨兽,终于得到了解脱。
拉普兰德紧咬下唇,忍受着源石的侵蚀带来的疼痛,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感觉到手臂已经不属于自己,已经被源石占领自顾自的动起来。
生长出来的源石已经有两个拇指大小,但它还是没有停下生长,继续刺激着拉普兰德。
“难道想从手臂开始,然后彻底将我侵蚀掉吗?”拉普兰德终于忍受不住,坐了起来,随后用另一手用力按住还在生长的源石。
生在在皮肤表面的源石很尖锐,直接刺破了她的另一只手,拉普兰德条件反射的叫了一声,没有放弃抵抗,白色的床已经被她的血液染红一片。
“很痛吗?”站在暗处的小女孩看着拉普兰德,有些担心的向前走了一步,但仍看不清她的脸。
“呵呵呵......要是有东西想要了你的命,你还会在意它对你的伤害痛不痛么?”拉普兰德斜视她,分散注意力能让她少一些压力。
小女孩望着血流不止的手臂,最后低下头,锤了一下胸口,给自己打打气。
“嗯?”拉普兰德表情已经狰狞,但仍好奇那个小女孩准备要干嘛。
让她没想到的是小女孩突然冲了过来,她的全貌暴露在灯光下,居然跟拉普兰德长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拉普兰德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而那个“拉普兰德”穿的是一件纯黑色的裙子。
“什——”没等拉普兰德说完,小女孩已经扑到她面前,拿开按着伤口的手掌,仔细看了一下生长的源石。
“你可以帮帮我吗?”小女孩问到。
拉普兰德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这拉普兰德二号要干什么,直觉告诉她她值得信任!甚至忘记了要对左手掌进行止血处理。
小女孩学者拉普兰德刚刚的动作,左手直接按向还在生长源石!
跟拉普兰德的结果一样,小女孩的手掌也被源石刺破,开始流血。
“喂!”拉普兰德惊呼。
“快!搭把手!”小女孩喊到,“帮我按住!”
拉普兰德懵了,默默把还在流血的手盖上去,这就是她的处理方法吗?
在她把手放上去的一瞬间,奇怪的事发生了,源石居然停下了生长,甚至还在退化?
拉普兰德松开手,没有着急查看源石伤口,而是先撕掉床单出两块,把被刺破的左手紧紧包住,同时把另一块递给小女孩。
但是小女孩摇摇头,双手背在身后:“我没事,睡会觉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还是处理一下好点吧?”拉普兰德没有放下拿着白布的手。
小女孩还是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需要。
拉普兰德疑惑的看着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能阻止源石的生长?为什么你长的跟我完全一样?”
小女孩笑着看拉普兰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一步一步又退回了灯光看不见的暗处,她每退后一步,地上就会多出一滴新的血。
拉普兰德没有办法分析这个小女孩的情况,她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就好像凭空出现的天使一样,一直在暗中看着她,蓝色的双瞳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算了......”她开始检查伤口,尖锐的源石已经稳定下来,“我以后不会变成一只刺猬吧?”
监护室的门被打开,还是那些穿着防护服的人,脚步有些急促,看来他们才从监控里发现源石已经提前发作了,索性直接伸直双臂,躺回病床上,任由他们处理,最好先把她左手的伤先包扎好,再继续看着她右臂上的源石去慢慢讨论。
事实上他们都分工合作好了,两批人在她左右去完成他们的工作。
拉普兰德侧过头看向暗处,突然反应过来,这些人看不到站在角落的小女孩吗?自从他们进来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小女孩对闯进来的这些人没啥反应,甚至在角落里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哼着听起来很古老的童谣......
“奇怪,我们没有进行共振测试,为什么源石会突然爆发性的生长?”抬起拉普兰德右臂的研究员说到。
“而且源石居然会因为外部作用挤压而停下生长,这是史无前例的病例。”另一个研究院说,顺便看向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感觉到了目光朝自己脸上袭来,立刻摆回头,闭上眼睛,她担心这些人会顺着她的视线看到暗处的那家伙。
监护室外,中心控制室
西西里女士看着监控里的拉普兰德,脸上写满了惊喜:“哇哦,看来我们有了新的发现,有人在一开始就跟源石商量好了。”
负责人在一旁检查那间监护室的材料:“那个房间是第一次投入使用,里面并没有能刺激到源石的因素,是她受的伤导致源石大面积感染吗?”
“那我们还等啥?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没必要等到她伤好的那一刻了!”西西里女士已经跃跃欲试,“立刻下令,开始我们实验品二号的测试试验!”
负责人听完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看着监控里的拉普兰德,迟迟没有下达命令。
西西里女士厌恶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夺过他面前的话筒:“听好了,现在执行A计划,不用管她的身体状况了,我相信她已经跟源石签定好契约了,就这样,马上开始。”
监护室里,拉普兰德发现抬着他右臂的研究员忽然变得犹豫起来,想放下又不想放下的样子。
该不会正在外面看着的疯子想要在她还没开始恢复的节骨眼上开始实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