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皇室与王公们便伴着号角声走出城门,街市上的市民也早早起来向皇室朝拜并在大道上摆放鲜花。将军与骑士们走在前面,中间是皇室车马与护卫队,最后是其余的诸侯与卫兵,安德鲁也在其中。他四处张望,发现除了在外领军的雷克斯意外唯独少了一人---特劳伦,这使安德鲁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特劳伦的能力不在其野心之下,他生怕看到特劳伦站在萨兰迪那边。安德鲁坐在马背上一路紧张不安,时常闭上双眼向天祈祷保佑他与帝国能在这场风暴中全身而退。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坏,大部队一路向东前行已有一周,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距离新年还有不到五天,下一站就是庆典举行地点瑞德镇,他心中便也不那么紧张了。随着日夜颠簸,车马队于新年第一天凌晨五点抵达了瑞德镇中心的祭台,人们纷纷下马就位,准备在黎明时分举行仪式,周围民房内的市民也都打开窗子向外张望,不想错过这一年一度的庆典。
瑞德镇是帝国最东方的临海城镇,也是观看日出的最佳地点。六点时分,光辉并未如期而至,天空中只有血红色的星云和那么一丝仿佛在努力挣脱这血雾的光线映射过来。仪式依旧准时开始,乐队奏起了古帝国的凯旋圣歌,市民们纷纷向外投出鲜花,法师们在台上施展着所谓的幻术,一切就和往年一样。仪式末尾,正当所有人以为不会发生什么变故时,萨兰迪一步步登上了台阶,他站在老国王面前单膝下跪向国王问道。
“父王,这天下一片祥和都是您的功劳,可是如今您已到了这个年纪了,您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儿子这些年潜心好学,已经能担任一统万民的责任了,我在此以帝国继承人向您请求让位于我!”
“萨兰迪王子,我没有记错的话,国王他并没有确立继承人吧?如今国王身体还好好的,你说这些还为时过早吧!”
忠于帝国的奥德公爵大声喝道,在这种情况下连另一位皇子都哑口无言他却敢发声质疑萨兰迪,这足见他对帝国和国王的忠诚。
“哼!奥德你不要以为你在诸公中年长就能威吓我,我在请求我的父王,而不是你!”
老国王见情况不对赶快回应道。
“儿子,我知道你想尽快一展才能,为帝国博取荣耀,但你毕竟年轻,还是再等等吧。”
“是吗?我的好父亲,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等到我那个弟弟的权力压倒我的时候吗?”
“什么?。。这!。你?”
国王脸色大变,众人也都大惊失色,还没等到大家做出反应前排骑兵调转矛头便向这边冲过来,与此同时后方和侧翼也被从街道中冲出的卫兵包围,贵族中各势力抱团站在了一起拔剑相向,现场陷入了僵持。
“萨兰迪!你这是要谋反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奥德!现在向我效忠还来得及,不然你的人头会第一个落地!”
安德鲁四处寻找穆里克,直至他看到穆里克持剑站在萨兰迪身旁他才如梦初醒---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现在当务之急只有突出重围之后再做长远打算。安德鲁与老议员们和许多帝国旧势力站在一起,他率先拔剑喊道
“萨兰迪!你个弄权小人!今日,我们即使是死也不会向你屈服!忠于帝国的骑士们!拔剑迎敌!”
“现在我是国王,你们才是叛贼!你们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无情!”
说时迟那时快,早已埋伏在老国王身后的刀斧手将老国王处死,当场血溅祭台。
“弑父夺权的国贼!给我杀!”
奥德一声令下,皇室护卫队们便随他顶着骑兵长枪向祭台冲锋,鲜血不断从台阶上流下来,惨叫与呐喊声不止,安德鲁等人则趁此从侧翼发起突围。护卫队以少击众,其势必不持久,安德鲁还陷在刀光血影中奋力冲杀。这时,一个人将他一把拉了过来,这正是议会大长老法顿。
“安德鲁!我已经向“执法者”禁军发送了求救信号,你快从前面这道路口一路向西冲出去,他们会来接应你的。快!你们几个!保护好公爵,带他离开这里,不要回来,帝国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
大长老的措辞十分慌忙却不失一位老者的威严,此时他本苍老无力的眼神也变得十分坚定。
“执法者?他们不是早就解散了吗?还有为什么只让我一个人走?要走一起走!”
“来不及说这么多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死就死了,更何况议会很快就不复存在了,只有你活下来帝国才有希望!好了!我们去给你拖延时间!快走!不要辜负了我们!”
说罢,法顿便推开安德鲁,手持仗剑与其他长老们杀了回去,安德鲁只得在卫兵的掩护下向西奔去。
安德鲁随常年未动过刀剑了但他的身手却不减当年,面对从街道中不断涌出的卫兵他们屡次化险为夷。可一拳难敌四手啊,安德鲁在躲避弓箭手的时候与随行的护卫走散了,眼看前面就是西门此时安德鲁却陷入了困境,正当他难以力敌时一队身着古帝国将军甲手握长剑的军团从大门杀入直至安德鲁面前。
“我们已把城外的敌军清除了,公爵快跟我们走!我们的另一支分队会在瑞德镇境外接应我们!”
上午八点时分,阳光依旧未能照耀大地,天空中也已看不到星月,只有这赤红色的血雾愈发的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