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无法平静、、、
鏖战一天下来的士兵们疲累不堪,大家围坐在篝火旁,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哭泣,大家静静地坐着,看着火焰燃烧,默默地在心中悼念战死的兄弟们。只是那不远处传来的笛声,在诉说着今日发生的一幕幕,那般悠扬、深沉。
冷亦身着玄色铠甲,站在营帐外吹着手中的笛子,今天这场战役大败,损失了近3成的兵力。冷家军在百姓眼中是神,是不会败的,今天这场仗着实令人心痛。且现下军情恐已传入京城,以皇帝多疑的性格,再加上高随一党、、、
笛声停了,冷亦抬眼望向天空,满天繁星:“明日定是个好天气。”
“元帅!”秦沣一直站在冷亦身边,见元帅开口,想与他商议下一步计划,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秦沣,自明日起挂出免战牌,所有受伤士兵进行休整,其余士兵轮流看守,让军医辛苦一下,多照料一下。”
“是!元帅!”秦沣虽不解,却也不多问,他相信元帅的决定。
秦沣走后,冷亦攥紧手中的笛子,负手站在夜幕之下,他明白秦沣的担忧,此次大败,必会影响到京中的局势。但败局已下,他远在边关,能做的就只有尽快挽回颓势,而京城,只能交给太子了。
朝堂之上,皇帝震怒,满朝文武大气不敢出。“皇上,冷元帅在边关多年,近年来更是未曾回京述职,他兵权在手,边关又离京中甚是遥远,这次大败恐怕、、、”吏部尚书张宗延,高随一党的核心人物,此刻正站在朝堂之上向皇帝“吹风”。点到即止,他也不傻,他知道以皇上的性格心智,多说无益。
“好了,今日早朝就都这儿吧,退朝吧!”果然,皇帝很生气。
“高丞相,高丞相、、”刚离开正阳殿,王公公就跑出来把高随叫住。“公公。”高随对着王公公作揖,作为皇上身边的红人,任何朝堂官员面对这位公公都有几分尊重,高随也不例外。“丞相大人,皇上请您去一趟德清殿。”王公公作揖回礼并说明来意。
太子萧郢转身看着高随离开的背影,面色沉重。
德清殿内,高随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他在等,等皇帝开口。在皇帝身边为臣30余年,他很了解皇帝,若自己先开口过问,皇帝必会怀疑。果然没过多久,皇帝开口了:“爱卿啊,如今边关大败,你可有什么良策可以挽回败局?”
高随定了一会儿,似是对这个问题思虑了一番:“启禀皇上,臣觉得以冷元帅的本事,肯定能挽回颓势,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再者而言,军情奏折中并未向皇上提及增援,可见他必定有办法还敌人以重击。”
“你倒是很相信他嘛。”皇帝冷笑到。
“皇上说笑了,冷元帅是我朝之栋梁,多年来驻守边关,为朝廷安危弹尽竭虑,置生死于度外,且训练的冷家军个个都是英勇、、、、、”
“够了,冷家军!哼!朕问的是如何挽回败局,不是让你吹捧他,他的实力朕清楚。”
目的已达到,高随识趣地将话题引向真正的目的,“启禀皇上,虽冷元帅之实力有目共睹,但就那传信兵所言,边关已挂起免战牌,也是不免让人担忧,唯今之计,臣以为,最好是有一两全之策既可以不影响冷元帅接下来的行动,又可以替皇上前往边关,解除皇上的烦忧。”
话音刚落,“监军?!对,监军。高随,你可提醒朕了。”
“皇上英明!”
一旁的王公公看着高随滴水不漏地与皇上回话。既达到了吹高冷亦,派监军的目的,又不会让皇帝觉得他落井下石,反而显得他心胸宽广,真真是高明。
太子府中,太子妃冷迭神情凝重,就在刚刚,宫中传来消息,皇上打算派监军前往边关。这对此时的状况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殿下心中可有监军人选?”
“父皇下朝之后只召见了高随一人,可见在这件事情上,他对我有所顾忌。此刻若我去推荐监军人选,父皇非但不会同意,还会怀疑我们的关系。”现在的局势很清晰了,皇上是故意避着太子的。
“这我何尝不知道,可是现在的形式、、、、、”冷迭是冷家的义女,此时心情如焚,却无可奈何,“高随这招太阴险了。如果我们去举荐,那皇上对我们会更加猜忌。但如果我们不举荐,那便会有5成几率会是高随的人,到时候兄长那边会很不利。”
萧郢对冷迭的分析很赞同,“以你看,冷亦反击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五成五成。兄长如今只剩不到两万兵马,还多有伤兵,而其格尚有三万兵马,且后援不断,这很不利。”冷迭以前跟在冷亦身边,对兵法略知一二,她知道以此等悬殊的兵力和未知性,要打赢很难。
“但只要有他在,就一定可以反败为胜。”太子坚定地看着迭儿。他明白现如今,这个在皇帝眼中与冷亦对立的太子府中的任何一人,都不能有所行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好,我等。”
“青云,你秘密通知墨痕,长公主近来身体不适,该进宫看望一下了。”太子安抚好冷迭后,转头交代青云,这青云表面上是冷迭的陪嫁丫鬟,实则是元帅府的青衣暗卫之一,太子府不能有所动作,但帅府可以。
元帅府内,冷亦的夫人白墨痕披着披风站在暗夜里,望着平静的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护卫秦瑟从远处走来:“夫人,青云传来消息,长公主殿下身体不适,需要进宫探望。”
“知道了,明日安排车架,进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