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魔尊
“笑儿也喜欢姐姐你!如果我跟那位姐姐回去,姐姐你真的会带我去婆婆吗?”
“会的,我们现在就进去给婆婆留信。”说完就牵着笑儿进酒楼留信去了。
“月是怎么啦?想要拐骗小孩吗?”看月色真的进去了,乔日彤无比疑惑的问道。
“也许那小孩跟月有什么关系吧!”凝霜不是很在意的说道。已经有一个齐羽了,再来一个笑儿,已经没什么好意外了,只要月自己不嫌麻烦,她是无所谓的。
天行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变得深邃。有关月色的事,他比她们知道的多得多,所以看到月色如此反常的关心那个孩子,他不得不怀疑一件事。
月色混进将军府,没用多长时间就打听出姬笑关在哪里。恰巧碰到婢女给姬笑送饭,她点昏送饭的婢女,跟她换了衣服,就光明正大的端着饭去敲姬笑的门。
“姑娘,奴婢送饭来了。”
“进来!”一道男声应道。
月色推开门,看见里面除了姬笑还有一个男人。
“奴婢见过将军!”行了个礼,就把饭菜端上桌子。当布好饭菜后,又行了个礼:“奴婢告退了。”
“等一下!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欧阳皓天叫住月色。
“回禀将军,奴婢刚来几天。”月色微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
“天天不都是绿儿给我送饭吗?”姬笑也开口问道。
“绿儿姐姐生病了,是她让奴婢给姑娘送饭的。”月色依旧低着头回答道。
月色说得合情合理,欧阳皓天也看不出她有何奇怪之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绿儿刚刚在我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病?”姬笑狐疑的看着月色。
月色挑了挑眉,竟然还派了丫环专门侍候姬笑,看来她是白担心了。
“奴婢不知,只是看到绿儿姐姐脸上苍白,冒着冷汗,好像快要昏倒的样子。奴婢就帮她把饭送来给姑娘,好让她去休息一下。”月色抬起头看着姬笑,面不改色的说道。
“好了,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实在找不到这婢女的可疑之处,欧阳皓天只能当自己多心了。
“慢着,你叫什么?”姬笑又叫住月色,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眼前这个婢女的眼神她似乎在哪见过。
“奴婢叫小月。”月色微笑着回答道。
“小月是吧?你就留在这里吧!如今我脚上锁着这铁链,走不出这间房,没有人随身侍候怎么行呢?”姬笑也笑了。
“我说过只要你告诉我是谁让你策反我朝官员,我就放了你。”欧阳皓天以为姬笑是拐着弯怪他软禁她。
“如果我说是她,你相信吗?”姬笑指着月色,满脸嘲讽的看着欧阳皓天。
欧阳皓天看了低着头站在旁边的月色一眼,只当她是在开玩笑。说道:“姬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国师马上就会来带走你,那时候你可就没有现在这种待遇了。”
“呵呵!说不定你们国师一见我头都昏了,哪还会记得要问我什么。”姬笑妩媚的娇笑道。
“别自以为是了!国师……并不是普通人!”不知为何,一想到国师,他就有种必须臣服的感觉。
欧阳皓天迟疑的口气,不由得让月色想见见那位让这位鼎鼎大名的镇国将军都敬畏的人物。
“是吗?我倒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不普通?”姬笑不屑的冷笑道。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她就不信那个国师舍得对她这个妩媚娇嫩的美女严刑逼供。
“既然你如此固执,那以后的事就怨不得我了。”欧阳皓天深深的看了姬笑一眼就离去了。
月色关好门,就问道:“你没办法弄断这铁链吗?”
“你是月色吧?你头发怎么变黑了?”姬笑先确认道。
“还不错嘛!这么快就认出了我。”月色一边说一边拿起铁链,试着用内力扯断铁链。
“没用的,这是玄铁打造的,不可能弄得断。”姬笑开始吃起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
月色站起身,唤了声“圆月弯刀!”刀就出现在她手里。她把内力凝聚到右手,然后一刀砍向铁链,只听当的一声,铁链就断了。
姬笑站起身,抬抬脚,然后不敢置信的说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圆月弯刀?你当真是帝王命?”
月色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声“去”,刀就消失了。
“有什么事,等回到释寒的府地再说吧!”
两人刚刚出将军府,就倒霉的在府外碰上迎接国师到来的欧阳皓天。
“来人,把他们两个抓起来。”欧阳皓天虽很意外,可立刻就回过神来。
“你先走!我一个人会比较好脱身。”月色迎向那群向她们冲过来的侍卫。
姬笑没有犹豫多长时间,就使轻功逃走了。欧阳皓天刚打算去追,轿子里却传来声音:“别追了,让她走吧!”
接着一个人走出了轿子,说了声:“住手吧!”
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住了手,包括月色。
月色看向那人,瞬间,像是什么东西冲破了脑子一样!
她认识这个人!她一定认识这个人!可是为什么又想不起来呢?
“你是谁?为什么你会让我觉得这么熟悉?”月色急切的问道,脸上失去了平常的微笑和冷静。
“我暂时是金池国的国师,目前金池国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你回去好好想想,也许能想起我来,到时你再决定下一个敌人是谁吧!”国师从容说道。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月色的命运也真的走向连他都无法估算的方向,希望她不会让他失望,毕竟他在她身上花费了不少心血和时间。
“你是说我现在可以离开吗?”月色不确定的问道。
“可以!我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让我太失望!”国师别有深意的笑说道。
月色脑子里已经一团乱,什么都没说的就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他说放她走就会真的放她走。
“国师,不抓她们真的可以吗?”月色走后,欧阳皓天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他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国师说完就笑着上了轿,打道回府。留下一头雾水的欧阳皓天独自担忧着。
月色没有立刻回释府,而是先去找苇善,她必须先打听清楚那位国师的事。
释府内,大家都聚在客厅内,看似悠闲的磕着瓜子,实则不然。从他们有意无意的就朝门口看,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担心。
已经大半夜了,释寒和姬笑都已经救出来了,可月色还没回来。龙天行正在房内为释寒疗伤,还不知道只有姬笑回来。希望月色能在天行发现之前回来,不然他们几个就要倒大霉了。
“我们这样干坐着等行吗?”乔日彤首先沉不住气。
“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姬笑冷哼。
好不容易才把她和释寒救出来,如果这个时候她们又被抓了,不是把月色陷入更危险的地步吗?
“比起被抓,我更担心她会昏倒在路上。”凝霜皱着眉说道。
姬笑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月色就回来了,她旁边还跟着苇善。
月色看了一眼她们三个人,就问道:“羽儿和笑儿呢?”
“他们已经睡了。”凝霜依然是冷冷的口气,只是皱着的眉头松开了。
“那龙大哥跟释寒呢?”这是问乔日彤的。
“龙公子正在房内为释寒治伤。”乔日彤的口气比以往少了一份不甘。
“释寒伤得严重吗?”
“看样了受了不少酷刑,而且手筋被挑了,恐怕以后不能使剑了。”乔日彤说这话时不由得仔细的观察着月色的表情。一个废人她还会在乎吗?
月色的眼睛结了一层霜,什么都没说的坐了下来,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房内。
苇善走到凝霜身边,小声问道:“你跟了她这么久,知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大概是在担心释寒吧!”凝霜不甚在意的说道。
“有什么可担心,她亲自来救他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释寒如果真的成了废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凝霜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其实她也是跟苇善一样的想法,不过月色恐怕不是这样想的,她是真的在为他们担心。
月色是在担心没错,不过她不是在担心释寒,而是在担心那位国师。凭龙天行的医术,帮释寒接好手筋并不是不可能,其他的皮外伤就更不用说了,只是害释寒受这种苦的人,她也不会放过就是了。
目前最让她担心的就是那位国师,他给她一种非人的感觉。只是,这可能吗?
苇善说过,那位国师的底细没人知道,仿佛就是在别人知道他这个人时,他就是国师。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国师,也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他的存在显得那么理所当然,又那么莫名其妙。
他的一切都是个谜,唯一确定的就是见过他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臣服,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大小声。
如果不是今天亲眼看见他了,她会以为这是夸大其词。可是见了才知道,世间真的存在这样的人。不知为何,他让她觉得心安,又觉得不安。
她相信她很早以前就认识他,只是为什么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她的记忆唯一模糊的就是娘死的那一天,难道说就是那一天她见过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头好痛,像是什么要破脑而出一样。
凝霜看月色一直揉着太阳穴,问道:“月,你没事吧?”
“如果身体不适,你就先去休息吧!”乔日彤也说道。
对于两人的关心,月色只是微笑着摇摇头,“我没事,只是头有点痛。”
“你等在这里又不帮不上忙,还是去休息吧!要是你又昏倒吐血了,我们还要分心照顾你啊!”凝霜非常实际的说道。
“那好吧!我去羽儿他们那休息一会,有什么风吹草动要立刻叫醒我!”月色也不再硬撑。
月色走后,姬笑立刻问道:“月色她身体不好吗?”
“病入膏肓!”凝霜简单的说了四个字。
“这么严重?那她不好好养病,还跑去跟别人争天下?”苇善惊讶的说道。
大家又沉默了,关于这个答案,恐怕除了月色自己就没人知道了。
月色睁开眼,努力回想着梦里见到的事。
这就是她遗忘的记忆吗?那个国师那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又为什么要劝诱她杀了母皇?似乎她上次在梦里看到从擎天的摩掌下救下擎轩的也是那个国师?他到底是什么人?
“月姨,你是醒了吗?”齐羽不确定的问道。他看月姨睁开了眼,可是又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也弄不清楚她到底醒了没。
“我醒了,只是在想事情。”月色微笑着下了床。
没看到笑儿,她又问道:“笑儿去哪了?”
“笑儿她去找小鸟,说是要小鸟把她的小鹰朋友小黑和她婆婆带来。”
“羽儿怎么不陪她一起去。”
“我才没笑儿那么傻!小鸟能听懂人说的话吗?笑儿根本就是在异想天开!”
“呵呵!羽儿你带我去找笑儿,也许笑儿真的能听懂鸟说的话,鸟也能听懂笑儿说的话呢?”月色笑道。
虽然不相信,可齐羽还是听话的带月色找到了正在跟鸟说话的笑儿。
“笑儿,鸟儿答应帮你找小黑了吗?”月色走到笑儿身边,原本在笑儿面前的小鸟也飞走了。
“没有,它说它不认识小黑,没办法帮我。”笑儿嘟着嘴不高兴的说道。
“笑儿别生气了,我马上就带你去找婆婆好不好?”月色笑着哄道。对于笑儿,她私心的决定让她单纯快乐的长大,所以绝对不能留在她身边。
“真的吗?”小脸立刻就亮了起来。
“当然,我们这就去。”月色牵起笑儿和齐羽。
龙大哥应该能联系到婆婆,只要知道婆婆在哪,就可以把笑儿送过去了。
从他当上皇帝开始,已经过了一年了,擎天国国内算是稳定了下来。而这一年中,杀神女将月色这个名字也越来越响亮,牡丹国也越来越壮大。
其实他很意外,最沉不住气的金池国看着牡丹国一步步的强大,竟然至今都还没有行动。如今牡丹国已降服四周的小国小部落,兵力和土地都已不是四国最弱的了。相信很快,月色就要向其他三国宣战了。
他真不知道月色是哪里来的自信?没有他、陆无双和无情帮助的情况下,她想统一天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更何况她还选择把他们也做为对手!她该不会以为只要把牡丹国壮大到和其他三国势均力敌,她就能打赢金池国和天龙国,甚至是赢过他和陆无双吧!
他不明白她做挑起战争的罪人到底是有什么意义?更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这一年来,每每想起月色,他的心是既挣扎又矛盾。他庆幸有龙天行在她身边帮她调理身子,更郁闷陪在她身边的是龙天行不是他。
旁人都为月色不值,说他是在利用月色的感情。其实他爱月色绝对不会比月色爱他少,否则这些年,他不会一再的向魔尊妥协。
他不知道魔尊为什么不准他爱月色,也不知道魔尊想要从他和月色身上得到什么。他只知道只要魔尊答应他不会让月色死,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月色都不会死。为了让月色能够在都想要她死的人群中活下去,他答应不爱月色,不对她好。
即使在无双把夜影带到他面前开始,他就认出了她,他还是在心里骗自己:她只是无双的影子夜影,一个与他不相干的人!
本来,他当他的绝世公子,她当她的影子杀手,两人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可她偏偏飞蛾扑火般的来招惹他,他又无法完全拒绝她,才会把她伤害得体无完肤。
“皇上!”看擎轩又在出神,无情叫道。
自从他从天龙国回来以后,就常常不自觉的出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关月色的事,他也不提,只是说月色身边有个神医陪着,应该不用担心她的身体。
月色杀神女将的称号越来越响,她也曾找无双谈过,可无双只说了一句绝对不会帮连母亲都杀的人。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继续留下来帮擎轩,还是去找月色。
其实她心里清楚,他们都只是在等,等月色开口!不管是她、无双,还是擎轩,他们都没有办法真正的对月色不管不顾。可如果月色一意孤行的不给他们台阶下,那他们也只能选择和她堂堂正正的对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