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
祈莲仿佛留着口水坐在凌渊床边,细细抚摸着凌渊的小手。
“该晨练了?我的盾呢?”
凌渊迷迷糊糊地站起来,下意识抽出在祈莲手中的手,又往墙边靠了靠,发现没摸到自己必须带着晨练的大盾,终于清醒了不少。
祈莲终于觉得有必要让苟武涨点教训,这娃都被训练傻了。
“这是哪儿啊?”
回过神来,自己好像是被拖来祭祖,然后被一阵强光让自己晕了过去。估摸着应该是传说中的传送阵,关于这方面很多小说里都有说,空间这种高大上的东西就是这样的。
“这是他们帝国的祖祠。”
凌渊虽然平时挺逗的,但还不至于傻,比起祖祠另一个词更微妙。
“他们?”
“咳咳...嘛,这祖祠倒是挺壮观的,我们一起看看嘛~”
“哦,娘你不应该每年都来的么?”
不想说就不说吧,但你为什么一副那么好奇宝宝的模样?
“没啦,这才是我第三次来呢,距离上次也好久了,变化还挺大的,我们逛逛吧~”
“哦哦。”虽然很好奇,但有些事凌渊估摸着还是不多问比较好。
从小屋里走出,周围的景色就给了凌渊无比的震撼。
这是一座被山林环绕的众山之巅,或许是因为高到了一定境界,这处祠堂即便是在夏日炎炎的七月十五,也被冰雪覆盖着。
站在这众山之巅,终于领略到了古诗中‘一览众山小’的意境,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大陆的尽头。
除开环绕的群山,凌渊眼尖还能见到这座山上的树林里有各种黑影窜动,甚至还有不少树木在巨大的魔兽身影下倒塌。
但仿佛这些都影响不到群山之巅上的凌家祖祠。
祖祠呈惨白色,少了一份壮阔,多了一份寒冷与庄严。另外除了祖祠和自己临时休息的小屋以外还有一些功能性建筑也在山巅偏下方的位置绕着祖祠。
有充当旅馆的宿舍,内里估计已经包含了食堂、澡堂等等;也有用于瞭望的高台,说是高台但本身就占据地利,所以也就造得比这些参天古树高个一倍;最后凌渊还能认出来的是藏兵器武技和法术的象牙塔。
其他的凌渊就完全看不出来是作什么用的了,就好似一旁只有两平米都不到的小单间。
“那边就是我们出来的地方呢,这边真的变化好大啊,当时到处都只是木制的房屋,现在竟然能做到这样了。”
祈莲也有所感叹,也解答了凌渊的小小疑惑,那个小单间里估计就是来时的传送阵房间了。
“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去看戏吧!”
“啊?看戏??”
“嗯,看戏,这种祭拜活动肯定有不少好戏看的啦~”
祭祖这种东西不就是搞几个水果烧点纸钱嘛,皇室估计更奢华一点,各种各样的宝物献上,无聊死了,还好戏呢。
凌渊被拽着登上了最后一段前往祠堂的台阶。
突然凌渊意识到了视野里好像有些许不太对劲,天空上的云朵有些不自然的扭曲,匆忙回头看去,山下其实也有这种现象,只是刚刚没仔细看被忽略了吧。
“怎么感觉除了山巅这块,外面好像....好像......”
该怎么说呢?凌渊有点词穷.....
“有点不太自然?”
“对,就是这个意思!为什么啊?”
“刚刚鸢儿也看到了外面的魔兽吧?”
“嗯?”啥魔兽?那个搞断了好几颗树的怪物?凌渊眨巴着眼睛,表示‘我不知道’。
“呃....简单来说就是外面挺不安全的,虽然帝国有的是能力清剿这些魔兽,不过还是作为试炼和天然的屏障留在了那里,但为了保证祠堂周围的安全,又设置了这么一个迷惑性的幻阵。”
够简单了,就算是我也听懂了。
“试炼是啥?”
“鸢儿你好啰嗦啊....”
那你去把凌政喊来,我觉得他会愿意给我解释的。
“反正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们看戏就好了。”
“哦.....”
山上的护卫也不多,祠堂前两个,阶梯最下方两个,巡逻再两个,每个人的身姿都很挺拔,看上去比之苟武都差不到哪儿去,但脸上都有着不少的褶皱,明显已经是中年了,偶尔见到两个年轻人也都在朝着祠堂赶。
总算进入祠堂了,祭个祖可真难。
正对着大门的,是上百个灵牌坐落在架子上,应该是历代先祖的灵牌吧。有不少的灵牌仿佛经受不住岁月的侵袭,总算最后断裂了,但没人去清理,依然就这么放在上面。而最上面的一块估计也是第一代的灵牌却反而并没有断裂。
在一众灵牌下面是一个小桌子和两个人分别坐落在桌子的左右。
靠凌渊的右手边,也就是桌子的左边,是凌政,另外一边则是一位老人,他们还在交谈着些什么。
“这次那小子没来么?”
“他已经走了,那臭小子根本就不适合这里。”
“那可真是可惜了,还真想再交流一下这玩意儿的原理。”
“还交流,你可拉倒吧,五年了,你学到多少?”
凌政的脸上带着戏谑。
“学到了不少。”
“皮毛都没有的不少?”
老人的老脸一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都厚着脸皮说了你干嘛还戳破啊。
“咳咳...那也不少了,你看……”
老人还想辩解着什么,说出了各种凌渊啥都听不明白的名词。
凌政和老人既然能拌嘴,他们的关系确实是还不错。
和老人同在一侧的第一个位置上是凌嘉的母亲,另外还有三个位置分别坐着一起来的男人、女人和凌嘉。
而和凌政在一边的只有两个位置,而且都还空着,见祈莲拖自己去的方向,估计自己一会儿就坐在那儿,这代表的是血亲吧。
除了座位以外,同属两侧的下方还有了寥寥无几的四张的坐垫,而坐在上面的也都是年轻人,明显就是地位更低一级的人。
最后就是整齐摆列好正对着灵牌架的二十多个坐垫,上面快坐满了的年轻人,看样子是这里最没地位的人了。
祠堂的内设也充满了古风,殿内没有一丝灰尘,却并不像是有人能来打扫或是有人打扫过,或许是魔法的原因?
待凌渊与祈莲入座,虽然下方的坐垫并没有坐满,凌政还是宣布了祭祖的正式开始。
“那么我们开始今年的祭祖吧,今年又看到了不少新面孔,虽然大家应该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稍微唠叨两句。”
不是,知道啥啊?咋没人和我说啊??凌渊又开始发懵了,看了看除了自己和自己的爹妈,所有人的脸上似乎都带有一丝嫌麻烦的神情,不过还是任由凌政在那儿唠叨。啥玩意儿啊?你们全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是几个意思啊??难道说我被排挤了?
“我们凌家的祭祖不像其他人一样上供各种各样的食物、金钱,比起这些我们更看重的是人才。”
既然你也是稍微唠叨几句,但希望你不是真的就稍微唠叨两句,而是像之前的领导一样简单的两句讲成两小时,至少这样我知道这到底是在干嘛。
凌渊的小眼神看向凌政,然后目光就对上了....好吧,估计这唠叨两句就是特地说给我听的...
“各位也都成年了,能到这里的都是准备好了自己的一技之长进行展示的,所以各位一定对自己的能力都很有信心吧。”
不少人就这么点着头,在严肃的祠堂里,随意发生显然并不合适。
但凌渊就懵掉了,年轻人都要有一技之长才能到这儿的么?我也没听说过啊??
“娘....”“好啦,我们看戏就是了~”
“好!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年轻人吧,就从我们的大皇子开始吧。”
见对面那个男人站了起来,凌渊总算想起了祈莲那醋溜溜的话,对面的也都是自己这个便宜老爸的子嗣啊!
所以这是不给我活路了?算了算了,看戏看戏,听母后的,我看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