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不是应该摸鱼...哦不,学习法术知识么?”
凌渊来到书库,魏忠延的桌上干干净净的,似乎并不打算和平时一样留在这里做研究,顺便教他一些不懂的地方。
“正好法师协会最近正在检测学生的法力属性,跟我去一趟吧。”
“好麻烦,外面那么热还是算了吧,等哪天转凉了再去吧。”
法力的属性什么的,作为主角面板的我不是全能的嘛?这还用测?
“那可是法术哦~有很多学生检查的途中突然就能用了哦~”
“也不急啦,你不是说我这两年就能觉醒魔法了嘛,到时候就能用了不是嘛。”
反正迟早会觉醒,干嘛要受罪挨热呢?
“....”
从来没有教过这么懒的学生,‘能用法术’的诱惑都没用....
‘果然应该学武和夫人那样强硬点么?’
凌渊背后一寒,感觉自己被盯上了,疑神疑鬼地看了眼窗外、门口、书架转角,safe。
另外希望老爷爷别和那俩人一样无视我的苦苦哀求,然后强硬地....
嘛,降低存在感就是了。既然今天不指望老爷爷讲解,那最主要的三本书就不看了,今天的目标就是看完一本相关书籍吧~
左挑右捡,挑了本自己还算能感兴趣的书,轻轻地回到座位翻看了起来。
可当凌渊刚翻开书本,老爷爷就说话了。
“行吧,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不,我说了我不想去吧?”
“好的,走吧。”
终于连最老实的科研老爷爷也学会了无视人么?
魏忠延大手一挥,凌渊整个人就飘了起来,不过那模样更像是挂在空中。
好吧,凌渊还是认命了,这么魔法的事情,你叫我怎么反抗嘛?
突然,后脑上感觉到两个小爪子,凌渊当即炸了。
“我打不过魏老爷爷,但你这臭波波也别想落井下石,小心我拆了你!”
凌渊一把向后脑勺抓去,然后抓了个空,整个人横在半空中和一只小鸟扭成一团....
…………
……
在凌渊与波波斗智斗勇中,魏忠延已经带着他来到了法师协会。
“呼——呼——下次再找你算账。”在炎热的天气下,凌渊终于没有体力继续与波波斗智斗勇了,当即选择放松下来休息会儿,然后....
“砰。”
“啊——!”
嗯,身上的浮力突然消失了,凌渊整个人就这么平平地摔在地上。
“魏老爷子,你干嘛啊!”
“我们到了。”
“不是到不到的问题,好痛的!”
“呃,苟武说你从五米高度摔下来都已经没事了的....”
“可恶的汪酱....还有五米么....不是说才两米么??”
凌渊的记仇小本本上又多了一条与苟武相关的记录。
虽然凌渊已经热得甚至想跟老大爷一样赤膊贪凉了,但看了看周围大批的人群还是没好意思。
魏忠延也不怕凌渊跑回去,不如说老爷子也算摸清了,像凌渊那么懒的家伙,没戏的。
“魏老爷子你等等我啊!”
来都来了,迎面吹来的凉风就让凌渊不舍得扛着烈日再跑回去,再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啊。
“你在这儿排队,我去处理点事情。”
“呃...不能直接测完回家么?”不如说用特权插个队什么的。
“排着,这已经是快速通道了。”
“好吧....”
“这不是魏老师么?这是您新收的徒弟吧,来这边先测吧。”
魏忠延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要我说几遍,我们已经不兴这一套了,快把你的小心思给我收起来。”
“这.....”
据凌渊的观察,这男子还是挺帅的,人又高,又结实,看他胸前金灿灿的勋章估计还在这法师协会身居要职,放外面绝对能迷倒一片小姑娘。
“好了好了,没事做的话我再给你布置几道课题。”
本来还想辩解什么的男子听到‘课题’后整个人突然就容光焕发了。
“老师你请。”
于是凌渊就被一个人抛弃在这儿了......
好吧,相比另外一边都排到门外的队伍,这边的队伍已经算不错了,看起来要不了多久就到自己了。
“这位小友,请问你肩上的小鸟是你做的么?”
“啊?阿嚏——”凌渊还在感受冷空气的舒爽,然后因为刚刚满身大汗落了个小感冒....
“呃....”前来搭讪的人这才注意到凌渊几乎湿透的衬衫和他所排的队伍,一下子就脑补出了凌渊的背景:
这是一个在机械与法阵方面很有天赋的小伙子,整天埋头研究室让他的技艺更加精湛。
但相对的他并不注重自身法力的发掘,同时也没时间锻炼身体。
这次应该是遇到瓶颈了想来协会寻求灵感,正值测试季就顺道测一下,但身体的孱弱让他受到这一冷一热的夹击就直接感冒了。
那人嘴里念念有词,手里放出了一阵风后,凌渊身上不再是黏答答的了,相对干爽了许多。
“那啥,谢啦——嚏!”好吧,已经感冒了做啥都没用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我叫郑理,还请教小兄弟贵姓。”
“免贵姓凌,单——嚏.....单名一个渊,请问有呜啊——嚏——有什么事么。”
凌渊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这感觉真难受,明明每天早上晨练完回馆里吹凉都没感冒的说。
“我对小兄弟你肩上的鸟很感兴趣,测试完后能来旁边一叙么?”
“啥鸟....哦哦!我...”感觉到鼻子痒痒的,揉了揉继续说道,“我考虑一下。”
“那我在旁边等你,如果不嫌弃的话这块手帕就送给小兄弟了。”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说完就一把抢过男人手上的手帕,使劲把鼻子里的粘稠物体给擤了出来。
擤完鼻涕,终于舒爽了的凌渊这才有精力打量已经坐到一边的男人,他身穿绅士礼服,头顶绅士帽,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完全一副英伦绅士风的学者打扮。
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白,和自己的嫩白、白里透红不同,那是一种毫无血色的白。
他还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似乎在苦恼着什么,偶尔瞥一眼凌渊,仿佛有了动力继续思索着。
“话说这鸟不是我做的啊.....那男人不会误会了什么吧?不,绝对是误会了什么....话说现在该怎么办,我名字都报过去了,最后说考虑一下不过是因为难受的权宜之计,还有他叫什么来着?最后这手帕....”
看了一眼被秽物沾满的手帕...
“算了,反正说是送给我了,就算扔掉他也不会介意的吧?”
打定了主意,一会儿测验完稍微寒暄几句解了误会就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