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呃……”李小乐不自觉的看了眼柳青青，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呵，”柳青青此时却是笑出了声，她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林枫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怎么，你是想钓鱼执法？”
说罢，柳青青挑衅似的看了林枫一眼，从包里抽出了一张羊皮纸。
“魂契？”林枫吃了一惊。
“荒古十二族，魅。姐姐可是有证的，良家女。”柳青青特意将羊皮纸放在林枫眼前，让他瞪大眼睛好好看看。
“呃，什么是魂契啊？荒古十二族又是什么东西？”李小乐有些不明所以。
柳青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一个梗来回呛我好几遍有意思吗？三岁小孩？”
“这次真不是有意的。”李小乐尴尬的笑道。
李小乐既然已经跟魅打上了交道，那么很多事情让他知道也无妨，于是林枫开口解释道：
“魂契是由觉醒了‘誓言’天赋的人类修炼者所编撰的契约，只要实力不超过编撰者，签订者就无法违反契约内容，一旦违反，魂契破裂，签订者必死。”
“而荒古十二族，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有这么个说法，今天也是第一次见。”林枫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只知道这么多。
这些东西并非绝密，只是高层为了稳定，选择尽量不让普通民众接触这些东西。
“别看我，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一直都是把自己当人看。”
这句话让别人听起来可能会觉得怪异，但柳青青觉得这句话完整的表述了她的真实想法。
“那你干嘛要害刘亚辉？”
“你真是搞笑，他想搞我，我搞回去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他虽然有很可恶，但也罪不至死吧，再者，不是还有法律吗？”李小乐觉得柳青青有些过了。
“弟弟，姐姐也是要生活的呀，你以为我想吗？不吸他精气，我只能饿死。”
“至于法律，”柳青青摊开手上的魂契，“呐，这就是法律，这东西好好的，可没有破裂。”
“可是……”这魂契不是人类编撰的吗，为什么会？李小乐有些不明白。
“好了，小乐。”林枫拍了拍李小乐的肩，他声音有些沉重，“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了，以后，你会懂的。”
林枫这么一说，李小乐瞬间就想明白了，他不是早就知道预料到了吗，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灵气复苏，秩序重构，人类怕已经不是处于绝对的主宰地位了吧，不然也不会允许以人类为食的妖存在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像柳青青这样的魅魔，现实世界里到底还有多少？
哪一天要是真的爆发了出来，最先牺牲的应该就是他们这种普通人吧。
李小乐的心中多了一丝紧迫。
“哥，你别怕，以后有我呢。”李小虎看着哥哥的神情，也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拍着李小乐的肩膀，悄悄的说道。
“对了，林枫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沪上那边应该还没放暑假才对呀。”
“回来出个任务，然后感觉到这位女士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就跟了过来看看。对了，我待会还得去找老师，就先走了。”
既然柳青青手上有魂契，只要李小乐自己不主动作死，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林枫打算就此别过，他还有任务在身。
林枫走后，柳青青没顾一边的小虎和安妮，继续先前的话题:“刚才你是答应我了吧，可别想着抵赖喔！”
“呃，你还没说需要我干嘛呢。”
“你可以实话告诉我，上次那种情况，你具体要花多久才能恢复吗？”
“两三个星期吧。”李小乐没打算说实话。
“我从没觉得自己不是人，而且我不想害人，真的。”柳青青收起了之前的玩味，眼神真诚，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悲伤。
“我每吸一次精气，多害一个人，就感觉自己离‘人类’这个词又远了一分，而离‘魅’则又近了一分。”
“那你都像上次对我做的那样不就好了吗？那些人也不至于死吧。”
“我，做不到。我厌恶他们，一旦开始，心里那份戾气便会越发加重，不吸干他们根本停不下来。
其实每个人的精气或多或少都带上了一些自身的秉性，我们吸收的很驳杂，长此以往心中的戾气便会越来越重，所以我们魅又多被称为魅魔。而若是一直以同一份精气为食，戾气则会消散许多，尤其是在我还不讨厌对方的情况下。”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哥，所以打算拿我哥当韭菜？涨一波割一波？你知道我哥上次有多虚弱吗？”柳青青还没说完，一边的李小虎就愤怒了，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小虎，你先让她说完。”李小乐并没有弟弟那么反感，如果感谢值够的话，也未尝不可。
他真正想帮的不是那几个未来可能被吸的人渣，而是柳青青，或者说人类，多个异族盟友总比多个异族敌人好，当然这有些想远了。
“虽然有点难听，但的确像你弟弟说的那样。不过我会给你一定的报酬。”
“喔，什么报酬？”
“我的眼泪，又称为魅魔的眼泪，其实我吸收的大部分精气都凝聚到这滴眼泪里了……”
“呃，不会是壮阳的吧，我觉得我暂时还用不到，我才18。”李小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没等柳青青说完，就忍不住出了声。
柳青青白了他一眼:“它的确有着滋阴补阳的功效，而且效力强大，可让女人永葆青春，男人则……，但最主要的它还含有一定的灵气，长期服用对修炼者有着莫大的裨益。”
“灵气？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魅本就是灵类种族，没有灵气根本就无法生存，对于灵气的适应和吸纳能力自然要比你们人类强上许多，即使我不懂修炼，身体也是在时时刻刻的吸收灵气。眼泪凝聚了我们一身的精华，含有灵气有什么奇怪的。”
这样看来自己好像不亏呀，这东西虽然可能对自己没啥作业，但可以给小虎呀。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李小乐看了一眼李小虎，正是青春洋溢、心猿意马的好年纪。
怕是容易流鼻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