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二点的时候,张夏示意姚芳菲坐在五芒星之中。
然后张夏对姚芳菲说:“现在你闭上眼睛,尽量用你的心去看,也不要随便乱动。”
张夏知道姚芳菲对这除祟一点概念都没有,所以只能自己一点一点去引导她。
仪式开始后,张夏便开始念动咒语,随着咒语的快速念动,
姚芳菲渐渐感觉耳边有狂风呼啸刮过。
她不敢睁眼,便按张夏说的,尽量用心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慢慢地,只感觉眼前好像有很多黑影团飘过来。
在快撞着姚芳菲的时候,又跟上回一样,胸前出现了红光。
接着那些黑影团就被这红光迅速弹开,好似逃生一般。
接着耳边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不绝于耳,声嘶力竭,令人不寒而栗。张夏好像看到了这一切,便说:“很好,芳菲,从现在开始尽量集中你的意念力于你的胸前,然后慢慢的运行你这股意念力向上到你的两眉之间,也就是你的上丹田处。”
姚芳菲从没听过这个词眼,焦急地问张夏:“什么是上丹田,我不知道啊。”
张夏无奈地说:“你现在不用知道什么是上丹田,只要先慢慢集中意念力到你的眉心之间就可以。”
姚芳菲以前从没有做过这些事情,现在听张夏这样说,而且说得这样简单,让她突然做起来,不觉觉得既好笑又有些不知所措。
张夏看出了姚芳菲的困惑。
便给她打气说:“芳菲,想想你妈妈。”
姚芳菲听张夏提到了妈妈,焦虑了起来。
想到妈妈因为这些邪祟最近所受到的精神折磨。
便一咬牙努力集中自己的意念力。
这时朱贝和姬臣也在旁边给她加油。
她感觉心头一热,热血沸腾起来。
心中也默默对胸前所戴的水晶许愿道:羽毫石,如果你是真的是传说中的通灵族的守护石,就请你就好好发挥你的作用吧。
接着姚芳菲便按照张夏先前所说,刨除心中杂念,集中自己的意念于胸前,然后慢慢运气至自己的眉心之间。
只感觉胸中有一股热流缓缓上升来到了眉心处,然后眉心之间好像有一道门,突然之间被这慢慢上升来的热流冲破了门槛,顿时耀眼的白光涌进门槛,又渐渐散去。
再仔细看去,发现眼前突然视野通达起来,
接着有红光从眉心之眼涌向外面。
虽是闭着眼睛,却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姚芳菲看见了大家,看见了张夏,还看到了他脸上全是汗珠,
她所看之处,那些红光就跟到那里,
而被红光所照到的黑影团也都瞬间化成一股黑烟消失了。
接着姚芳菲感觉那眉心之眼的红光越来越亮,照的整个花园都是。
要不是张夏设有结界,估计旁人看见了会目瞪口呆吧。
这时姚芳菲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形白色轮廓站在一棵树旁,
又是白色轮廓,正是前段时间她和朱贝在学校附近小树林里看到的那个白色轮廓。
姚芳菲看到它,红光也跟着看过去,只见那白色轮廓好像十分怕这红光似的,
立刻闪躲消失了。
姚芳菲也就没再注意,毕竟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清除邪祟,破坏掉他们的磁场。
可是没过了一会儿,姚芳菲就又看到了那个轮廓,
这次看到他慢慢走向张夏,来到他身后。
张夏因为专注于除祟仪式,并没注意到身后之人。
姚芳菲见状不禁大喊:“张夏,小心身后。”
张夏听后警戒地向后一转脸,登时眉头紧皱,停止了念词,
好像是认出了那个人,接着说了三个字:“百面鬼?”
姚芳菲很惊讶张夏认识这个奇怪的东西。
张夏接着继续对那白色轮廓说道:“百面鬼,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百面鬼冷笑道:“和你目的一样。”
张夏说:“目的一样?什么目的?”
百面鬼又说:“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消失了数千年的羽毫石又重新现世了。自然是来取那石头了。”
张夏苦笑道:“百面鬼,我和你的目的从来都不一样。我要那石头已经无用。又为什么要取它!“
百面鬼听张夏说要那石头已经无用,便又笑道说:“虽然鬼宇心用复活术把你复活,可是不知你那凡人身躯用了这复活术是否真的能够永生呢?假如不能,到时不还得借助羽毫石的力量!而且这羽毫石能助长人的灵力,谁人不想得?难道你不想吗?“
“百面鬼,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张夏厉声说道。
百面鬼大笑:“君子?张夏仪,你不会忘了你当初是为了什么目的才接近的这鬼宇心吧?最后还害得他堕入寒冰域。现在自称君子,不免脸皮太厚了吧!“
张夏停百面鬼这样羞辱自己,却一时之间又找不到话语反驳。
气得横眉立目,咬牙切齿。
姚芳菲在旁听他们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张夏见百面鬼说完后在那里放声大笑,觉得是个破绽,便怒睁双瞳,从双目中发出耀眼强光,直逼向百面鬼所在之处。
百面鬼见状,立刻收回笑容,化作一股青烟消失在空中,
走时在姚芳菲耳边留下话语说:”鬼宇心,你记着,眼前这个男人不可信。不要重蹈以前的覆辙。“
然后声音消失在空气中。
留下姚芳菲一脸茫然站在那里,心想:“鬼宇心是谁?”
但是此时她还顾不上搞清楚这些,除祟仪式还在进行,一些没被消除彻底的黑影团又慢慢变大了。
姚芳菲见张夏因这百面鬼而停止了念咒,站在那里独自发呆,
便赶忙问张夏:“张夏,这仪式到底还进不进行了?这些怨灵好像要死灰复燃了。”
张夏听到姚芳菲的叫喊,赶紧回过神来,对她说:“继续集中你的意念力,不要被其他的事情影响到,我们继续。”
姚芳菲心中觉得好笑,心想:明明是你自己被其他事情影响到的,怎么说我。
接着便继续配合着着张夏进行这场祭祀仪式。
当最后一个黑影团消失时,张夏停了下来。
姚芳菲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朱贝和姬臣也走过来看她怎么样。
姚芳菲只说除了累,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张夏这时走过来,面带微笑,温柔地看着她,半天没说话,
此时他确定了一件自己已等待千年的事,那就是羽毫石又重回鬼宇心的身上了,而这姚芳菲正是鬼宇心的转世。
姚芳菲看着张夏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微笑,不禁被吓到了,
便问他除祟是否结束了。
他赶紧回过神对她说:“结束了,你知道吗,你已经开了天眼!”
姚芳菲惊奇地问道:“天眼,什么是天眼?”
张夏解释道:“就是你两眉之间的第三只眼,此眼可化邪祟,再加上这羽毫石力量的加注,威力无比。”
姚芳菲听完张夏解释后,有些糊涂,刚想发问。
便被张夏打住说:“现在先不着急了解,这些怨灵的磁场已经被我们破坏,那些新加入的魂魄也没有了保护场,成不了气候,我们现在立刻赶去你妈妈值班室去把缠绕在你妈妈身边的那些邪祟除掉。”
姚芳菲点头赞同,便赶紧和张夏,姬臣还有朱贝一起去她妈妈的值班室。
来到一楼门诊室走廊,因为是半夜,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
除了他们的脚步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伴着昏暗的走廊灯光。
气氛有些诡异。
为了以防万一,张夏让姚芳菲装成病人,然后让朱贝和姬臣扶着姚芳菲以掩人耳目,
走到值班室门口时,张夏便在值班室门上画一个符一样的东西。
姬臣问这是什么。
张夏说这是一种驱邪符咒,能让门里的邪祟出来。
接着告诉姬臣说,刚才那场除祟损耗了姚芳菲和自己不少精力和体力,
现在这门里的新生魂魄因没有了那些强大邪灵的磁场做保护,已不成气候,
一会儿等那些魂魄从值班室往门外逃时,
就要靠姬臣和姬臣的桃木签子了。
姬臣慷慨激昂地点头示意。
一旁的姚芳菲和朱贝看见姬臣这幅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姬臣看着她们在笑,有点茫然,便问姚芳菲她们在笑什么。
张夏见他们这么放松警惕,便拿手指放在嘴下对姚芳菲和朱贝示意,要她们不要笑了,
好让姬臣能够集中注意力看着门里。
姚芳菲和朱贝心领神会,便停止了笑容。和姬臣一起躲在拐角处盯着那门。
过了一会儿,便看见值班室的门慢慢探出一个头来,
接着慢慢地整个身子从门里走了出来,一身白衣。
张夏示意姬臣准备好桃木签子。
然后告诉姬臣说:“可以开始了。”
姬臣便拿出五根他自己才做好的桃木签子,将其甩了过去。
正中那魂灵。
立刻一股难闻的气味飘了过来。
姚芳菲和朱贝不禁惊叹姬臣射签竟然射的的这样准。
姬臣便说自从上回用桃木签子帮姚芳菲和朱贝从地缚灵那里就出来后,
就在家摆个靶子练投签,希望将来可以派上用场。
还自豪地说这叫未雨绸缪。
姚芳菲和朱贝见姬臣认真的样子,不禁又觉得好笑起来。
张夏这时在一旁说:“好了,任务完成了,你妈妈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
姚芳菲听后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刚才看见白色轮廓的事,
便问张夏:“张夏,你认识刚才那个白色轮廓吗?”
张夏顿了顿说:“他叫百面鬼,善能变化,可变成老人,小孩,美女,帅哥,甚至动物。没人知道他的真身,多数情况下以这个白色轮廓出现。“
姚芳菲说道:“我以前在学校附近的树林里见过他那个白轮廓的模样,刚开始我还以为见鬼了。“
张夏面露惊恐道:“你见过他?那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姚芳菲摇摇头说:“没有,说来也怪,每到关键的时候,这胸前的的水晶就会闪出红光而救我。”
张夏看着姚芳菲摸着的那块石头对她说:“虽然不愿告诉你,你胸前这块水晶确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羽毫石,也是那百面鬼抢夺的目标,今后可能还有其他奇奇怪怪的人来抢夺。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姚芳菲听张夏说可能还会有其他人来抢夺羽毫石,
便想起了那次遇到老太太和地缚灵的事,
将此事告诉了张夏。
朱贝和姬臣也做补充。
张夏听后,不禁眉毛紧蹙,想了一会儿说道:“很可能也是百面鬼干的,你们以后要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姚芳菲默默记下了。
感觉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像在做梦似的。
坐车离开医院回学校的路上,姚芳菲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便问张夏为什么有些人能看到这些东西,有些人看不到,有时候能看到,有时候又看不到。
上回那个地缚灵就能看到,可是妈妈身边的邪祟和上回那个小婴灵却又看不到了。“
张夏正想开口。
姬臣立马接过这个话题说:“这个我知道,你应该知道越是小孩子越容易看见鬼魂这件事吧?”
姚芳菲和朱贝点点头。
然后姬臣继续说道:“一般常人应该是看不到的鬼魂的,但是很多小孩子可以看见,越小越容易看见,这是因为鬼魂多为不干净之物,而小孩子的灵魂和眼睛又十分纯净,所以很容易招惹吸引到这些不洁之物。换句话说越是赤子之心,心里越是干净,就越能看到鬼魂,随着人慢慢成长,被周遭各种事务所烦扰,心里也慢慢被污染了,心眼也被蒙蔽了。慢慢也就看不到了,但是一些心灵纯净的大人有时还是能看到的,但也分时候,比如阴气较强的晚上1点到凌晨五点之间,就是那天我们看到的地缚灵。“
姚芳菲打岔问道:”哦,那我们还算是心灵比较纯净的大人啊?“
姬臣笑着说:“是啊,要不然我们怎么走到一起做了朋友,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朱贝看开着车的张夏被晾在一边,便说道:“张总,要不是因为你有这双瞳,按说你们这些复杂的生意人应该也是看不到的吧。”
张夏说:“那也难说,可能我的心灵也很纯净,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大家不禁都开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