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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房子(2)

又过了几年,临近清明节,晚上我做了个梦。我站在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面前,房子是古建筑似的,就像以前的府邸。突然大门打开了,眼睛一睁,我已然坐在了客厅右边的黑色原木椅子上,抬眼一瞧,首位上坐着的不就是我那去世的奶奶吗?可是心里面并不觉恐怖,只听到她喊我“宝儿~宝儿,过来,来奶奶这,奶奶好久没看到你了,”我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往奶奶的方向走,接着她又说“我带你去外面走走”,说着她站了起来,这时候我内心非常诧异,我奶奶不是瘫痪了嘛?怎么还行站起来了,可是梦里的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奶奶已经去世了。只觉得眼睛一晃,竟然身在一处湖中心,湖中心的凉亭包括四周的景色都是古香古色的,还有白色的纱巾在随风舞动。奶奶让我坐下便对我说“宝啊,现在你爷爷也死了,你一个人在上面……”梦里的我觉得奶奶的嘴巴一张一合在讲着什么,可是我再也听不清了,因为我妈来电了,我被电话铃声吵醒了。我就把我做的梦跟我妈说了,我妈顿时破口大骂“你是傻子吗?死掉的人她让你跟她走你就跟她走?”我惊呆了,那只是梦境好吗?而且那是我奶奶啊,那是我的亲人,没关系的。妈妈又说“你个傻子,以后碰到这种情况,不能随便跟人走了,魂会丢的,魂丢了就早不回来了,她是要你下去陪她,待会等你爸回来我要让他清明多去买点纸钱,让她不要再去骚扰你了。还有你爷爷最近身体不好,已经住院了。你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吧。”我内心就像吃了一斤,说什么来什么,怎么会身体不好。

“你爷爷嗜酒如命,三餐就只喝酒,给他炖的稀饭什么的一口都不吃,说是吃不下,身体能好吗?”听完妈妈说的我沉默了,以前奶奶还在的时候还能管,现在没办法了,管不住了。

我回家看望爷爷的时候,爷爷刚做完手术,躺在穿上感觉奄奄一息,掀开被子一看,骨瘦如柴,压根就是皮包骨,哪里有一块肥肉啊,眼睛酸酸涩涩的,却奇怪的是流不出眼泪,接着我喂爷爷喝米汤,其他的爷爷都不能喝,也只有米汤能吃的下去几口,我喂了两口,爷爷就再也吃不下了。给他擦了擦嘴巴,我就退出了房门。每天爷爷都有几位叔叔和爸爸轮流值夜照顾爷爷。一天晚上,爷爷突然把爸爸跟二叔叫过去擦身体,擦完身体穿好得体的衣服。到了半夜爷爷就去世了,后来听爸爸说,之前爷爷就有交代说,“你们现在不用给我擦身体了,等到我快不行了,我会叫你们给我擦身体,给我擦完身体就把我的衣服(这里的衣服指的寿衣)给我穿好来。”原来人之将死真的是会有预感的,我也也没想到过,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梦境而已,怎么才隔了几天就成真的了呢。我想到奶奶去世的时候,爸爸站在房间的窗口双眼通红充满血丝的对我说“女儿,爸爸以后再也没有妈妈了。”那时的我听完这句话对爸爸的只有心疼和同情,后来爷爷也去世了,不过那时候的爸爸显的更为坚强,并没有表露出太多情绪。反倒是我,不管是谁,都哭的声泪俱下,那是从小带大我的人啊!

直到此时此刻做了母亲的我才能体会到那种叫做失去的痛。那是人间所有感觉情绪中的“寸心如割”。

希望大家能珍惜眼前人,莫失去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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