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那是她一见终情的男人啊,如今见得他的真面目,方知火狸狸当初为何告诫自已不要与她牵扯,她竟不知好歹的与她堵气,今日这些棒子,全当给自已的教训。
那杨三暮本就对蝶儿无情意,下手自不会留情,很快的,在蝶儿的痛呼中,又是一片血肉模糊。
上官寂璘已泣不成声,仍旧嚷嚷着:“不要伤害我姐姐,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姐姐。”
火狸狸不由倘泪,心疼着蝶儿,却是无力言语,无力阻止,又听得那上官寂璘的哀求,暗自惭愧近日对他的误解和疏远,心想,即便全天下之人皆负我,我得此好妹妹,好弟弟,足矣……
这时,院门口一宫女匆忙而至,到上官潇尘身边府身轻声道:“皇上,宫里出事了。”
上官潇尘闻言,方打了个手势制止,“还剩八十三,朕且记下,改日再打,把她二人送入地牢,严加看管,看好永安王,别让他乱跑。”
一群人浩荡而去,昏迷中的火狸狸及蝶儿被扔进肮脏的地牢,无人问禁,竟连药都无人送来,留她们自生自灭。
蝶儿醒来时,但闻那恶臭扑鼻,四周虫鼠满地,火狸狸生死不明,不由的哀吟出声,忍着自身的痛疼前来查看她的伤势。
且那伤势不堪入目,如今又无药物,又无净水清理,伤口感染,已是一片腐烂。
良久,火狸狸悠悠转醒,悲痛的呢喃道:“我……我竟不知……自……已……究竟与他有何……恩怨,他竟……如……如此狠了心的要灭我,我若……不骂他,是不是便……少挨一些,也不至于现在……能不能活下来都未知,还白白……白白连累了你……”
蝶儿听了那话,忽然有种生死离别的感想,不由的更加心痛,愈发懊恼自已眼拙,看上了杨三暮这样的人,随又不愿看她这么离了自已而去,不愿见上官亦悠那样的悲剧重演,便移至牢门,朝着外面喊道:“官大人,求求你们,赏口净水给王妃清理伤口吧。”
“嚷什么嚷,皇上吩咐了,什么也不准给。”那狱卒极不耐烦的喝了一声。
蝶儿委屈的再次潸然落泪,然后解下自已身上所有值些银两的饰品,捧了一大把再次哀求道:“这些东西,如今都没用了,官大人拿去买些酒吧。”
那两位狱卒相互便了个眼色,其中一名提起一旁的水桶走来,放至地上,拿去了那把首饰道:“记好了,若有人问起,你只说这是液桶,可别这里是水。”
蝶儿感激的道了谢,提了清水进来,选喂了些给火狸狸喝下,后又拿出锦帕,小心翼翼的沾了水为她清理伤口。
每碰一下,火狸狸便痛的抽搐一起,没几次便满头大汗,蝶儿越发哭的伤心。
“别顾我……你……伤的怎样?”火狸狸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有些痛而已,没怎么见血。”蝶儿说着,心想她这伤口若没酒来消毒,只怕会越来越严重,但见那狱卒已买了酒菜回来,正喝得乐和,便又自火狸狸发间取下更为珍贵的发钗来给他,“官大人,可否再赏口酒,王妃这伤口倘若没酒,是不见好的,官大人好心,再发发慈悲吧。”
那人又相互便了眼色,不怀好意的拿着钥匙走来,“还真是呢,皇上让关一个月呢,这王妃能不能活过这一月呢,姑娘就别费心思了。”
“不会的,王妃的命全在你们手上了,求官大人赏口酒吧。”蝶儿继续哀求着。
那两人,长年守着这地牢,竟是关些犯了错的男丁们,长年无趣,又都没取亲,偶尔去下烟花之地,也因人穷,消费不起,现见蝶儿长得颇有几分姿色,饱暖思****,况又是喝了几两酒,便起了色心,上下打量着蝶儿,越看越称心。
“姑娘跟我二人风流快活一番,我二人自是便什么都依你。”
“蝶儿,不可。”火狸狸闻言,赶紧出声阻止,蝶儿退了回来,更是委屈,除了眼泪,还是眼泪。
那二人见没趣可讨,便又回去喝酒自乐了。
很快夜已深,这地牢又无处取暖,况且火狸狸的衣物早被那猥琐之人扯得稀烂,蝶儿生怕她再着凉出个什么好歹,撇下自已一人,便脱了自已的外衫给她盖上,自已则畏在她身边,不敢深眠,哭了一夜。
翌日醒来眼睛红肿,却也未见有人来探望她们,更没哪个良心发现来送药的,就连杨三暮也未曾顾及到她们,前来看上两眼的。与是,蝶儿便心灰意冷。
再瞧火狸狸时,只觉她额头发烫,双颊赤红,伤口溃烂加重,昏迷不醒,无论怎么唤都无所应声。又是哭了良久,终下了狠心,唤来那两名狱卒,开了牢门,随他们到拐角的小黑屋里去了。
本来就只身带伤,哪经得起他们这番饿狼的蹂躏,半日下来,只见她倘着辛酸泪,跌跌撞撞的回来,讨得了酒,为火狸狸擦洗身子。
火狸狸只这样昏迷着,也未见醒,蝶儿每日倘泪,糟蹋自已的身子来换取酒水,以及一些粗略的药草来为火狸狸治伤,直到半月后,那伤势才略见好些,只还是断断续续的发烧。
待昏迷了半月之久的火狸狸醒来时,看见蝶儿衣衫不整里面本该是完美无瑕的雪肤上面,遍布着他们蹂躏过的痕迹时,眼泪便止不住簌簌而下,她终是为了自已……
“蝶儿……”
“狸狸姐别伤心,我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只要你好了就行。”蝶儿抓紧她的手,苦涩的笑着。
第一次见蝶儿时,她为了照顾上官亦悠不惜违抗轩辕绝尘的命令,被打得遍体鳞伤,再见她时,她微笑的把自已要洗的衣物拿去洗了,如今她跟在自已身边已近一年,虽平时相处甚好,却也未免有哪些地方忽略了她的,如今又为了救她而糟蹋了自已……
她火狸狸何得何能,能受她这般优待呢……
“狸狸姐,快别哭了,蝶儿真的没什么的。”
火狸狸想要起身,又牵动了伤口,只得重回趴了回去,抬头望去,那抹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只觉耀眼,又一次入这牢中,与外界隔绝。
蝶儿舀了水来,望着水里那面容苍白憔悴的人儿,不由的苦笑。
身上的伤口因拖着不医,基本上没什么好转,只残喘着苟活罢了,这日,忽听见外面那两人嘀咕着说:“听说王爷被关的急了,已经寻死了好几次了,再这么下去,惹怒了皇上,不但里面两个出不去,估计连王爷都会被关进来了。”
火狸狸听了,不免心急如焚,用尽全力想要起身,却又牵扯着伤痛,无耐又倒回地上。
只听那两人继续道:“因该不会,最近冥坊的人把皇宫闹得鸡飞狗跳,皇上没空理会这些的。”
“狸狸姐,你就好生歇着吧,别想那么多了。”蝶儿上前来,擦拭着她额头的微汗。
火狸狸苦笑,近日竟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上来了,只心里暗暗奇怪,冥坊的人出现的好晚,她被打时都不见有人出手,现在人半死不活了才去皇宫里闹,又有何用。
入夜,地牢里限入一片黑暗,火狸狸侧身望着窗外极小的一片天,星辰璀璨,直到月亮浮过那片天空,忽然,皎月中出现一团黑影,越来越大,直到堵住那窗口,蓦然间又消失不见。
外头传来两声闷哼声,接着便是那令人生厌的血腥味飘来,即儿,一道伟岸的黑色黑色身影,在夜色里,若隐若现,银色的面具,映着月光,潋涟闪烁。
火狸狸分不清是敌是友,便低声轻唤,“蝶儿,快起来。”
“呃。”蝶儿睡眼惺松的起身,四周望了望后问道:“怎么了,狸狸姐。”
“有人。”
蝶儿闻言再次环顾一周,方看见那个身影,正欲尖叫,却不知那影子何时已来到她身边,制止了她出声。
“不想死,就跟我走。”面具男人冷言命令着,便走到火狸狸身边,把她扛在肩上,往外走去。
蝶儿也不敢再吱声,尾随其后,至门口处看到那两名狱卒身首异处,虽合了她心意,便回想起连日来被他们侮辱,满是心酸,抹了一把眼泪,跟了出去。
当告别了污秽的地牢,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时,火狸狸有种小鸟出笼的感觉,哪怕扛着自已的男人是来索命的,她也情愿了,至少,死在外面,还算是干净的。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城外的小湖边,湖面绿柳剪影,一簇簇,好似张牙舞爪的恶魔。
银面男把她轻轻放于地上,火狸狸浑身瘫软,哪站得住,硬生生扑到他怀里,一瞬间,心里便被他身上的安全感所填满。
“迫不及待要投怀送抱么。”
男人诡异的声音传来,不等她做出反应,便钳起她的小脸,吻了上去。
蝶儿大老远望着月下交织的身影,不由的停下脚步。
半晌,火狸狸从错愕中醒来,口中他那俏皮的灵舌,撩拨着她的,她方觉自已正被轻薄,想要抗拒,却是力不从心。
被他贪婪吸取的同时,又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好像要把自已揉进他血液里一般,霸道,又怜惜的抱着他。
直到她差点晕倒时,方被他放过,只静静的把她抱在怀里,好像不舍得放手一般,紧紧的抱着,把头埋在她发间。
火狸狸不知该做何反应,也望了恼怒他的无礼,只得怔在他怀里,鼻间充斥着他男人的气息,却想,原来男子身上的味道,竟比梅花的香味更加舒心,于是,不知不觉得腾空了心思,安心在依附着他睡去,睡梦中,又被他带着走了很远很远。
此处灯火通明,金壁辉煌,豪华奢侈的一张大床置在中间,一条条梅色的芙蓉帐子从高高的屋顶垂下,洁白的貂皮铺在那大床之上。
蝶儿深吸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已的所见之物,如此奢侈壮观的屋子,竟比她见得皇宫还要气派几倍,而立与一旁的数十名衣着大胆暴露的貌美女子,更是让她吒舌不已,好似来到了人间仙境,感觉却像是阿鼻地狱,怀疑自已所见得真实性……
“姑娘,请随我来吧。”其中一名绿衣女子走到蝶儿面前,笑意盈盈。
蝶儿担忧的望了一眼那银面男子,只见他不顾火狸狸满身脏污,轻轻把她放于那貂皮大床之上,方安心的随那绿衣女子而去。
银面男小心翼翼的把她翻过来,褪去她的衣衫,当撇见她臀、部那惨不忍睹的伤势时,不由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主上,让属下来伺候火姑娘沐浴吧。”一红衣女子上前来,轻声问道。
银面男回头,冷然道:“不用,本座自已来。”
银面男小心翼翼的把她翻过来,褪去她的衣衫,当撇见她臀、部那惨不忍睹的伤势时,不由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主上,让属下来伺候火姑娘沐浴吧。”一红衣女子上前来,轻声问道。
银面男回头,冷然道:“不用,本座自已来。”
说着,便趁她昏迷之即朝另一方间走去,只见一池飘着红梅花瓣的水飘着朦胧的水雾,银面男温柔的褪尽火狸狸的衣物,把她放于水中,即然尽数把自已也剥光,跳了进去,开始小心翼翼帮她擦洗。
而外面,几个女子清理着火狸狸睡过的貂皮,那一点点污血,只一名站在那里,仇恨的盯着浴池里的两人。
因为那是他的床从不让人躺,他的浴池也不让人靠近,曾经她自以为是的用了他的浴池,把自已洗得干干净净躺在他床上等着他宠幸自已,结果挨了他一掌差点送命,次日便命人拆了那浴池,换掉了床上的所有,烧掉了那难得的千年貂皮……
现今好不容易又得了一张,他居然不顾自已的感受让别的女人享用,明明答应要娶的人是她铁木兰啊……
眼见他轻轻吻过火狸狸额鬓的梅花,她便有种想要把那梅花挖掉的欲、望,眼见他吻上火狸狸紧闭的眼帘,她便又想挖掉她那双眼睛。
恨意燃烧,铁木兰瞧见一名丫头拿着药瓶进来,便悄然拦下,打开嗅了嗅,发现是他花数万两从一名神医那里买来珍藏的琼玉露,便更为恼之,挥了挥手打发那丫头下去,自怀中掏出不名药粉掺了进去摇了摇,朝里面走去。
“主上,您要的琼玉露。”
银面男子接过,顺手扯了一件粉衣把火狸狸裹上,便赤、裸着出了浴池。
“主上,这琼玉露世上只这一瓶了,您真的要用么。”铁木兰跟在他身后,早就对他的身体垂涎三尺,如今坦诚相见,却拥有不得,嫉妒之火更加旺盛。
“你们都下去吧。”银面男冷漠的吩咐着,把火狸狸放回床上,打开那药瓶,小心翼翼的开始上药。
铁木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嘴角邪恶的上扬,美丽的眸子满是阴毒,既然他要用,那便用吧,用了有什么后果,便怨不得她了……
火狸狸醒来时,便看见眼前一颗小红豆,结实的胸肌随着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皮肤光滑诱人,抬头望去,只见那银面具下一张紧抿着性感的薄唇,垂首往下看去,竟发现他一丝不挂……
再看自已,傲人的小峰紧紧贴着他的皮肤,仅下体被纱布缠出一条超短裙来,后面的疼痛已然减淡,但只要她略微一动,仍是疼痛难忍。
火狸狸艰难的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听到他懒懒的声音,饱含宠溺道:“乖点,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