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一脚踢开,只见门外刀枪棍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个黑黑的粗旷男人带着圆帽站在众人之中,看到门被打开,对着门内大喝:“大胆天地会,竟敢在我府上聚集,你们没想到我的厢房都安的有铜管吧,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
韦小宝看着刘一手嬉笑道:“你不是说深得知府信任吗,怎么这个房间有铜管都不知道,你看,现在被抓了个现行了吧。”
刘一手憋着嘴巴,委屈的说道:“我的韦香主啊,我是确实不知道还有铜管啊,看来这些少数民族比我们汉族还狡猾,我还一直以为他们是真的单纯呢。”
韦小宝一示意,段清儿和双儿娇喝一声,双剑一出,便杀了出去。
门外这一百多号人都是普通的武士和家丁,又岂会是二女的对手,二女脚踏凌波微步,无双剑法每招递出必有人倒地,小貂儿也是闪电的抓来抓去,瞬间倒翻一片。
土司大惊,没想到来人这么凶猛,转身正准备开溜,那知道一把匕首突然横到了颈前,抬头一看,只见韦小宝正嬉笑着看着他,说道:“土司大人,别急着走啊,我们亲近亲近。”
韦小宝抓到土司,大叫一声:“全部把刀给我放下,....,愣着干什么,那个,那个,你以为你拿着枪就不用放吗”。说完,用刀鞘敲了一下土司的头,土司哎呀一声:“把刀放下”。
众府丁互相看了一下,慢慢的把兵器放下,其中一个黝黑青壮的年轻人走了几步说道:“哪里来的大胆奸贼,竟然挟持知府大人,不怕被灭九族吗,快点放开我父亲,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韦小宝岂是会被这种阵势吓到的,顺势在土司的肩上刺了一刀,土司痛的哇哇直叫,微笑的说道:“我不想放又怎么样呢”
年轻人是土司之子,叫做木之清,名字虽然起的文雅,确是自小学武,平时在丽江嚣张跋扈惯了的,百姓们对他是敢怒而不敢言,平时只有他欺负人,从没被人威胁过,一下子遇到个比他还恶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见韦小宝这么狠,父亲又在他手上,赶快止步,但仍是圆目一睁,恶狠狠的看着韦小宝。
看到众人丢了武器,段清儿和双儿收起长剑,正准备走向韦小宝,突然几条黑影飞起,向二人攻去,掌风冷厉,内力沉重,一时把段清儿和双儿逼的狼狈不堪,幸好凌波微步神妙,才没有受伤。
刘一手退到了韦小宝身边,观察着战局,脑袋飞转,思考着对策,心想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把韦香主就出去,不然自己就成了天地会的大罪人了啊。
此时中门大开,只见一个全身蟒袍的清朝大官带着大批侍卫走了进来,大声喝道:“何方贼子,竟敢在知府府邸放肆,真的不怕杀头吗?”
双儿和段清儿练习凌波微步和无双剑法后第一次与高手相斗,刚开始还是稍显生疏,但时间一长,便渐入佳境,开始是几个侍卫围攻二女,后面便成了二女的两把剑带着他们转了,几个侍卫刚好给她们喂招,确不理会清朝大官的呼喝。
清廷大官先看到二女,觉得双儿有点眼熟,抬头一看,大声说道:“韦爵爷,怎么是你”。
韦小宝眯着眼睛看了看大官,说到:“你是...”,清朝大官急忙说道:“我是鄂尔泰啊,原来德胜门的御前侍卫啊,你原来和卑职经常在一起赌钱的啊,下官在你那还有笔一千两的尾数没清还呢。”
韦小宝仔细一看,确实是鄂尔泰,但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匕首,问道:“尔泰,你怎么在这里啊”,鄂尔泰一听,颇为自豪,回到:“卑职蒙皇上信任,把我放到这里来当云贵总督,今天本来是来知府这里上传下令的,走的门口就听说府里来了反贼,那知道进来一看,竟然是韦爵爷你,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误会。”
那土司一听,连忙对鄂尔泰说道:“总督大人,我亲耳听到他们说是天地会的,你不要被他蒙骗啊。”
鄂尔泰大内侍卫出身,韦小宝的事情他那有不知情的,近年来多次回京面圣,康熙见到他们这帮老侍卫言语中难免表达出对韦小宝的思念,突然在这里见到,一想到找到了韦小宝那是天大的功劳
心中正暗自大喜,偏偏遇到这个土司是个粗人,一点都不会察言观色,也是气苦,突然灵机一动,走到他们身边说道:“土知府大人,韦大人和皇上的情分那是比天还大,比海还深,这是机密,有时间我再慢慢和你道来。”土司一听,一脸愕然,心里暗想这位韦大人难道是皇上派到天地会的密探吗。
韦小宝听到鄂尔泰所言,想起与小玄子的过往,心里也是一酸,和鄂尔泰说道:“喊他们住手吧,那是我两个大小老婆。”
鄂尔泰一听,连忙说道:“快点住手,你们的狗爪子要是伤到了两位夫人,我剁了你们的手。”
那八名高手是鄂尔泰的贴身侍卫,八人合攻两名女子本已经是脸上挂不住,被段清儿和双儿的身法飘来飘去,大半个时辰都没拿下来,还被双儿刺伤了两人,本来已经怕总督大人怪罪,还好打是打,耳朵可没闲着,听到总督大人和韦小宝的对话,已经明白了韦小宝的身份,一听总督大人发话,马上退了回来,其中一名机灵的说道:“两位夫人武功高强,属下佩服的紧。”抬头一看韦小宝,见韦小宝面带微笑,心中暗喜。
此时木之清确是个蛮汉,愤愤不平的说道:“这位韦大人既然是自己人,为什么还要刺伤我父亲,天下哪有这种随便伤害朝廷命官的道理。”
鄂尔泰一听,侧面一横,也不看他,说道:“这是你爹的福气,要是韦大人能刺我两剑,我可能浑身舒服,高兴的不得了呢。”
韦小宝大笑,拍了拍鄂尔泰的肩膀说道:“尔泰,多年不见,你这个拍马的功夫,我都快赶不上了”,和鄂尔泰对视一下,两人皆是大笑起来。
众人来到木府正殿,鄂尔泰现在贵为一品大员,封疆大吏,土司邀请他上坐,但鄂尔泰不肯,说道:“韦爵爷在这里,那有我上座的道理。”
韦小宝笑道:“尔泰,你现在是总督大人,你上座那是正理。”
鄂尔泰坚决不肯,说道:“韦爵爷你再不上坐,我可要耍赖坐在地上了哈。”
韦小宝心头高兴,知道他是真心相让,也就不再推辞,一屁股坐在主位。
土司两父子一直呆在边疆,不认识韦小宝,一脸愕然,想着这位嬉皮笑脸的青年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连总督大人都这么尊重。
鄂尔泰坐在下方,恶狠狠的对着土司说道:“本府知道你在下面暗结兵士,意图对抗朝廷,就你收的那些虾兵蟹将,本总督伸伸指头就把你们灭了,就像韦大人伸伸指头就把我灭了一样。所以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就你最近的所作所为,我上报朝廷,保证把你们九族杀个精光,还好你们运气好,遇到了韦爵爷,如果他能在皇上那里美言几句,可能还能保你家一生富贵。”
韦小宝微微一笑:“怎么又扯到咯我头上了咯”,那土司就算再笨,毕竟在官场日久,也知道顺风而行,满脸堆笑的来到韦小宝面前敬茶,连身赔罪,韦小宝隐居几年,好久没被马屁拍的这么舒服,心中那舒爽无法言语,含笑恨了鄂尔泰一眼,连忙说道:“土司大人,我可是刺了你一剑的哦,怎么能要你赔罪呢。”
那土司毕竟是在官场数十年的人,连忙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大人聊聊天,听大人训导,我那伤口一下子觉得好舒服呀,不点都不痛了。”众人一听大笑,土司一见韦小宝笑了,心里也是大喜。
鄂尔泰问及韦小宝来意,韦小宝示意侍卫及家丁退下,刘一手也知道不便听,便退到了大堂之外,确也不走,生怕情况有变,那就只能抢攻出去了。
韦小宝提及去西藏之事,鄂尔泰一听,翻身下跪,垂首哭道:“我前久返京续职,看到皇上日夜忧愁就是为了此事,大人不愧是皇上的生死之交,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不能为主子解忧是为大罪,大人洪福齐天,此去必是马到成功,卑职在此叩谢大人。”韦小宝连忙拉起鄂尔泰,赶紧安慰,土司两父子对视一眼,心中暗想,这位韦大人果然是皇上的心腹。
韦小宝说道:“此去西藏确实凶险,你派人把我的信物和书信送到少林寺方丈处,请少林寺十八罗汉去西藏与我汇合,他们武功高,希望也要大一点。”,韦小宝心头暗想,就算到时候我救不了老皇爷,怎么的十八罗汉也要把我救回来才行啊。
鄂尔泰连声称是,土司叫人找来纸墨,鄂尔泰知道韦小宝大字不识,便主动代笔,按韦小宝所说写在纸上。韦小宝取下一块腰牌,在信上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韦字,由鄂尔泰的四名亲信侍卫连夜送去。
韦小宝不改豪爽本色,送信的侍卫每人皆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侍卫们一看大喜,连忙谢恩,心中暗想无论如何都要把韦大人这趟差事办好。
众人说完,土司忙安排给韦小宝和总督大人接风,韦小宝终于要出发了,想着西藏漫漫长路,难免心事重重,告辞说要休息,土司一再要求韦小宝住在这里,韦小宝推辞不过,终于答应,片刻房间安排妥当,韦小宝携二女走出大堂,一到走廊,突然见一人闪出,说道:“属下也希望一起去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