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还好老子没用全力,要不然这下就挂了。”江飞爬起来,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大块头,右臂酸麻的几乎抬不起来。
大块头大嘴一咧,傻呵呵的笑了起来,道:“我差点让你吓着了,怎么样,这个滋味不好受吧!”大脚一抬,缓缓向前迈了一步,他有意脚上用力,踩得地板轰轰作响。楼下的听到声音,破口大骂,连大块头的祖宗十八代都贡献出来了,大块头猛地一个喷嚏,怒气冲冲的道:“******,谁骂我。”向前再迈进一步,鼻子一痒,又是一个大喷嚏打了出来。
江飞看他身上紫气愈来愈浓,心中也越是惊诧,万想不到这个大块头居然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别的倒也罢了,只是这股紫气却着实古怪。他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功夫有这么霸道的威力。以天脉的灵识居然也感受不到对方异能,不是异能,不是武功,那是什么?江飞心中猛地打个冷颤,他曾在网络虚拟区域看到一个新词:“异化。”难道这就是异化。异化是靠一种药水,或者几种药水组合,来加强人的体质,于早先奥林匹克运动会上一些缺德人用的兴奋剂,有些相似。但异化却又完全不同于兴奋剂,异化是珍对一些没有异能的人用的,把人体内的基因体能转化成一种先天性的兽性体能,最大化的激发人体潜力。人是一种灵长动物,而大脑的占用量却少得可怜,就像一个宇宙,人类只占了一个地球而已。虽然有些人遗传了祖先门不同的基因而导致异能者频频现身,人们在惊叹他们奇异的异能的同时,自身没有那样的基因而发出无限的感慨。而从事异化的科研工作,恰好是治愈这份遗憾的良药,他们把的大脑的占用量,极限的开发出来,本以为可以突破智力,但奇迹般的却大大改善人体的体能,只是这项科研尚在研发当中,有些很不稳定的因素存在其中,所以一直未被采用。
但眼前这个看上去平凡的大块头却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本事,除了异化外,几乎没有更为合理的解释。
江飞眼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准备使出重手八击的第二式,但有一点不得不考虑,如何减低反弹力,使自己不受伤,并能伤到这个奇怪的大块头。
大块头似乎已将异化发挥到了个人极限,一股阴森的狞笑布满了那张满是横肉的脸。江飞暗暗猜想,是他要出手的时候了,果不期然,狂地一股奇邪的劲气挥来,江飞急忙后跃避开,大块头跟着又是三爪抓出,招式平平,但那种紫气却着实让他心悸。江飞再退两步,后背猛地靠上墙壁,心中暗喊一声‘糟’大块头已经如影随形的追上。躲避稍慢,臂上登时给他扯下一块肉来,余指在墙上掠过,三道寸许深的指痕印在其上,墙壁上的灰如朽木一般纷纷跌落。
肩上涣红,这对于江飞的铁履生涯来说,这点疼并不算什么,可是恐怖的是对方的反弹之技。即使昆仑山怒沧山谷破到的怪物也不曾出现这个属性,江飞空有一身技能,却无从下手,要想不死,唯一的本身只有躲,只希望能尽快将他异化的能量耗尽,才能唯一的胜望,但看对方的气势,很显然自己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并不实际。
当下展开龙战八步,左一突、右一闪的躲避,左一突踢翻了一只椅子,右一突,又将一个盒饭‘残函踩得满脚都是,江飞心中一阵恶心,脚下滑滑的,随时散发出一股怪味,几乎连哭的心都有了,暗中发誓:“打完这一架,我一定要把这个屋子里的东西统通的扔出去,老子要大扫除。”忽的脚下一滑,身子一个趔趄,后背重重的挨了一拳,谁又想到随手乱扔的垃圾,竟成了要命的帮凶。江飞一声苦笑,一股剧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入大脑,紫霞神功的防御力遇到一股奇异的气流,竟然迅速的散开,似乎天脉的潜能也受到波及,体内的金丹也微微一荡。江飞胸中气血翻涌,几乎要吐血,该死变态的大块头一声狂笑,重拳接踵而来,他似乎并不想致江飞于死地,但是要命的疼痛却令江飞无法忍受,尤其是大块头那目中无人的狂笑,几乎将江飞气晕,终于江飞再也忍耐不住,开始反击,为了生命保险,他不敢再使出重击八手第二击,仍使用速攻,每一拳击出,都精准无比的落在大块头的身上,但相反大块头并未感到一丝一缕的痛楚,而江飞却感到自己的每一拳都被反弹回来,劲力加倍的击在自己的的身上。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江飞感到骇然,一股从未有过的悲哀笼罩在他的心头。
霍地,江飞咬着牙又是一拳击出,这次他冒着吐血的可能击出,他宁可震死,也受不了大块头该死的变态的狞笑,就在要击中的一刹那,曲云非那美妙的舞姿不自主的闪现出来,江飞一怔,舞姿的慢与速攻的快,正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呆之下,与大块头照了一个面,一记重拳当胸击来,江飞的手缓缓推出,由至快的抢攻,突然转变成至慢的格挡,佛家禅定的无上哲理竟和重手八击完美成叠,成了一次决对印证,拳头奇迹般的透过大块头的紫气,击在他的胸前。大块头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以不可思异的目光打量着江飞,身子颓然摔了出去,敢情他挨了半天揍,居然还隐藏着这样的实力,惊骇略带佩服的目光望着江飞,心中暗骂一声:“被虐狂,真他娘的变态。”
殊不知江飞也给这一击震住了,他从未想过这最慢的一击,居然反有一种比任何的快还意想不到的威力,一击得手,江飞猛地明白了飞天舞更多的容合技法,只是这些技击理念都尚在大脑中,而没有印证。一旁垂头丧气的大块头猛地看见他双眼放出的光芒,心头骇然,暗想这变态又想做什么?
一旁垂头丧气的大块头猛地看见他双眼放出的光芒,心头骇然,暗想这变态又想做什么?
江飞无法掩饰住心中的狂喜,却见他跌坐在地上不起来,怒喝一声,冲过去抓住他胸前衣襟:“给我站起来,把你的异化体能施展出来,再让我见识见识。”
大块头傻楞楞的看着他,好像在打量着一头怪物,惊恐万状的眼神盯着江飞摇了摇头,取出一封信函交给江飞道:“我不是一个野蛮的人,怎么能随便打架呢?我是来送信的,信送到了,我该走了。”
江飞暗靠了一声,匆匆扫了一眼上面隽秀字迹,却不知是何人所书,一时也不急着看,丢在床上。一把拉住转身要逃的大块头,冷不防大块头迅猛的踢出一脚,直向江飞两腿中间那个要命的地方踢来,这一下够阴的。
“舍望其身,不依身,不依物,其空亦空,唯空而空。”
耳熟能详的佛经瞬间在脑海中闪过,江飞猛的将大块头摔了出去,大块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再次盟起,身上紫色光芒再次诞生,冷冷的道:“你怎么知道异化体能?”
江飞猥亵的笑了一下,道:“你打赢我,我就告诉你。”猛地扑了过去,掌指齐施,大块头仅仗着奇异的紫气阻挡,拳脚却甚是一般,如何挡得住江飞疾如猛风暴雨般的轰击,每一处都痛彻心菲,一拳接着一拳的痛殴,江飞领悟到佛法的高深,领悟到紫霞真气与天脉的完美组合,他沉浸在一种完美的技能升级的快感当中。欣喜若狂的挥出拳脚,早忘记眼前攻击的是个真人靶子。一盏的工夫过去,大块头已经是遍体鳞伤,猛地一声暴喝,做了一件连江飞都为之目瞪口呆的事。
大块头哭了,居然给江飞打哭了,而且越哭越大声,江飞的拳头停在半空,惊愕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大块头颓然坐倒在床上,随手抓起一物,愤怒的摔在地上。
当江飞醒悟过来的时候,脸色铁青,望着地上那东西,一颗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大块头犹似不解恨似的,狠狠的一脚踢了过去,那物向足球一样的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
江飞的心猛的一阵抽搐,幻世游戏的帐号只有一个,而且是终身的,需要DNA验证,而幻世游戏头盔给他重重的一脚踢了出去,他不知道这个头盔有没有撞震的功能。江飞的心在滴血,大块头似乎看出他对这个头盔很在乎,猛地跃起,跟着又是一脚重重踏下,这一次,江飞反应过来,大块头一声惨叫,重重的摔了出去,江飞顾不得追击,急忙捡起头盔戴在头上。
眼前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江飞的一颗心紧张得无以复加,暗叫:“完了、完了。”狠地‘咚’的一声,直震得江飞两耳剧痛,给江飞震得直跳了起来,系统极动听的女声道:“对不起,程序运行错误,请您与系统提供商联系。”江飞的脸色灰败,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大块头见他如疯了般戴上头盔,完全一副入魔状态,心中大是惊讶,拾起一条桌腿,重重向他头上击去,这一下打击,带着呼呼的风声,头盔又是一下重创,桌腿断到两截,江飞摘下头盔,冷冷的打量着大块头,如果说有杀人的目光,那么江飞的目光足以让他死上一千次、一万次,江飞灰败的脸上紫光涌现,他的愤怒已经到了极限,于是十一楼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嚎之声,上剃毛,下拔毛的手段,再次惊现,当天夜里,联合大学的教学楼上涌现了一幅动人的画面。某某班学生李铁山,惨遭拔毛剃刀,身子给人挂在大楼顶上,全校学生得以鉴赏猛男的童贞之躯。
无数的学子对他的身躯不已,甚至有MM明目张胆的指着他那里,与姐妹嘻笑着进行现场比较。大块头悲愤的哭声飘洒在联合大学的院校上空,恨不得一头撞死。联合大学内校不比外校的治安,这种事还是首次发生,联合院长发出全院号召,无论如何要查出‘凶手’,可是大块头李铁偏偏一个字都不肯说,只是一味的哭,柔弱得像一个遭了强奸的小姑娘。
晚上王七带着李世严悄悄的从研究课上逃了回来,一见到江飞就大拇指一竖,王七以无比崇拜的语气说:“大哥,你真了不起,这毛剃得干净,一根不剩,不愧为不世出的高手。”李世严更是了不得,一头跪在地上,虽然尽量装得严肃,但他一脸淫邪的笑仍然无法掩饰,“师父您太伟大了,您是弟子一世的骄傲,求求您老人家大发慈悲,把这拔毛剃刀的本事也教给弟子吧!”说完与王七一起放声大笑。
江飞瞪着两个人,他们似乎觉查到不对,惊愕地看着他,江飞狠狠的道:“都给我滚回去,晚了,把你们两个也一并挂到教学大楼上去。两人惊愣的看着,都知道惹恼了他,后果将会很严重,忽地两人怪笑一声,快速的逃了出去。
江飞把游戏头盔送回厂家维修,心情很郁闷,发现有卖头盔的,惊喜的买了一个,回到宿舍,接上电源,开始进入游戏,结果更加让他郁闷,系统提示:因为您的DNA无法识别,请您带初始头盔进入游戏,以保证您帐号安全。是否进入。江飞心中靠了一声,当然进入,系统提示:请稍候,游戏正在载入中……
时间不大,系统再次提示,因为您的幻世头盔与帐号绑定,无法进入游戏,请确认退出。江飞重重的靠了一声,狠狠的将头盔摔在地上,这代表着如果头盔损坏,江飞再也无法进入游戏。江飞的心情一下跌落到深渊,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躺回桌上,意外的发现了李铁送来的那封信。一看这信,火就不打一处来,拿起信猛的随手撕成几段扔在地上。翻身入睡,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一天没吃东西,已经很饿了,翻身起来,又看见地上散落的书信。心道:“这个混帐给我送的什么信?”忍不住好奇,又把撕碎的书信拼凑起来。
“我最崇拜的音乐高手,我最鄙视的臭流氓,我很奇怪,你为什么同时拥有天使与魔鬼的两元素,截然不同的性格,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后天晚八点,东水湖畔,不见不散。置名:看见我,你会记起来。”
江飞看得一愣,暗骂一声:“情书有这么写的吗,靠!哪个大姐这么有文采,居然写出这么经典的情书来?后天不就今天吗,八点……”一个翻身坐起来,这个人的神秘倒真引起了他的兴趣。东水湖畔,出了联合校园,往东北走不远就是,江飞飞也似的从楼下跑了下来,他不想引起门卫,悄悄学院后门溜了出去。
可怜的是,后门的士特少,江飞焦燥不安的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打到一辆,心中气愤,叹了口气,只有取消约会。转身回校园,偏巧这时一辆车驶来,司机看见他,直接探出头来,问道:“兄弟打车吗?”
江飞狠狠打量他一眼,向目光转向一旁,冷冷的道:“不打。”
司机淡淡一笑,道:“一个小时前,我拉了一位女学生过去,她急匆匆的说是约了什么人要到东水湖畔,可是偏巧,让几个流氓给撞上了,这会儿也不知怎么样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江飞的心猛的一跳,二话不说,直接上车,叫道:“给我开到最高速。”
司机睥了他一眼,道:“要看活春宫图吗,我这人虽然缺德点,可是没便宜的事还是不干的。”
江飞在心里怒骂一声,将一个百元大钞递了过去。司机看了不看,道:“你还是下车吧!我想别人可能会给得更高一点。”江飞这个气啊,真恨不得一脚将他踢下车去,随手又扔了几张钞票给他,司机翻着白眼,摇了摇头,江飞知道自己越急,人家就越不急,当下静下心来,问:“你想要多少?”
司机盯着他的口袋看了两眼,道:“我也不多要,龙卡上的金额除外,我要你现金的五分之三。”
江飞几乎气晕过去,这是司机吗?简直比强盗还强盗,但他说的地点不差,时间也不差,说不定那个女学生真是约了自己的人,好歹也是自己的FASS,怎么能让别人占了便宜。江飞的口袋里只有五千元的现金,依言给了他三千,心中暗骂:“这王八蛋的眼光还真毒。”那司机一声欢呼,打着口哨,漫悠悠的开车过去。
总计就二十几里的路,开了半天才走了不到三里,江飞再也忍不住了,叫道:“开快点,你丫的这是开车吗?”
那司机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道:“想快点吗,只是这车太老了点,而且现在车子又贵,我早想换辆了,可惜没钱。”
要不是江飞赶着去救人,他真想将这个司机狠狠的痛扁一顿,放眼车外,说也奇怪,大街上静悄悄的,居然再没有第二辆的士驶过。江飞强压了一口怒气,狠狠瞪了他一眼,将剩余的两千也一并给了他。
这两千果真好使,那司机猛地一加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也就十分钟左右,司机把车停了下来,江飞放目远望,湖畔人来人往,稀稀攘攘,哪有什么流氓劫色的身影。
江飞忽然感觉不对,对方没有电话号留下,也没有见面的暗号,更没有确切的地址,难道自己被涮了?
想到这里,一把司机抓住,叫道:“人呢?”
司机见他动了真怒,也不敢再耍无赖,道:“老实跟兄弟说吧,见兄弟五千块的份上,我也不想坑你,那伙流氓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我免费送你回学校,你看怎么样?”
江飞一声怒吼:“妈的,少废话,快带我去。”这一声怒吼,引来不少的怪异的目光,江飞也没心思理会,司机苦笑一声,道:“上车吧!你要送死,那也怪不得我了。”
车子驶动,转了几个弯,行入一条林荫小路,在林子入口处,司机把车停了下来,道:“他们就是林子里面,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流氓。”
江飞狠狠瞪了他一眼,理也不理他,快速的向林中走去,果然一阵淫猥的笑声传来,伴随着一个女子低低的啜泣声,江飞怒吼一声,冲了进去……
这一冲进去,江飞登时傻眼了,眼前是八个大汉,有七人习地而坐,地上满是啤酒罐子、香肠、烤肉之类。一人站着正在调戏一个被捆绑在树上的女子。但从这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奇异力量却迅速的引动了天脉经络。
江飞心中暗骂这伙人可真是目无法纪,做了案子之后,居然还敢在这里吃喝,光是这份胆量,江飞就知道这伙人绝不是一般的人。当下仔细的看了一眼那女子,心中更惊,这个女子自己曾见过,并且还自己狠狠的撞过一下她胸前的骄傲,这个女子居然是林可研,那个不可一世的女大学生。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站着的那人已经走了过来:“你是谁,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滚出去。”
江飞愣了一下,不怒反笑,对方人多势重,凭着灵气感应,已经觉查到这七个人身各有一种可怖的奇异力量,唯有正中一个方脸汉子身上,没有任何的气息,似乎只是一个普通人,但瞧另外六人对他的恭敬,便知道这个人不简单,这个人如果没有一点本事,如何做得了他们的老大。如果对方真要对付自己,那么自己唯一的胜算就是——速站速决。当下不怒反笑,满脸献媚的道:“各位大哥,小弟不知各位在此,多有冒昧。”目光转向林可妍,看到那半露的****,当即两眼放光,口中‘啧’‘啧’连声的,就在站着那人一愣的当口,快步走了过去,盯着林可妍的胸部一阵猛瞧,喉中咕咕声响,似是咽了无数唾沫。赞道:“这个女子还真标致,各位大哥好眼光啊!”双手大拇指竖起来,那样子似是要算他一份。
地上坐的七人本没拿他当回事,听了这话,却面面相觑起来。当中那方脸汉子猛地朝站着那人使个眼色,一股狠辣决绝的目光抛了过去。
江飞立刻感到一股无情压力,自身后发出,迅速的掩杀过来,锋锐之气,勇不可挡,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油然而生。
林可妍从江飞淫亵的目光中看到的唯有绝望,一股流氓气十足的眼神,夹杂着一股一种沾沾自喜的贪婪,又羞又怒,可惜两手被反绑在树上,难以遮掩,****半露的荡然春色。他对江飞彻底绝望了,满口臭流氓的骂了起来。
猛地江飞旋转身去,双掌齐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凌厉劲风如狂涛骇浪般迅速击出。身为军人,他十分清楚,如何把握险中求胜的一线生机。
砰的一声,那人挥发出一半的凌厉异能还未施展开,双胁连中两掌,身子如断线的纸鸢一般,倒跌出去。面上惊骇的表情,透露出他无论如何想不到面门这个人居然会有如此凌厉的攻击而惊骇。地上坐着那个完全似普通人的人却在一刹那飞身而起,将他接在怀里,化去了部分残力,应变速度竟然快得惊人。
江飞也微微一怔,心目中对这个看似普通的人更加戒备。另外六人也一起站了起来,江飞的一击,也完全给了他们十足的震撼,六个人身上各自散发着不等的野兽气息跃立起来。
江飞紫霞真气一经发动,天脉经络迅速提升他的感应能力。受着无比的灵动感应,很快就查出这六个异能者的能力。心中猛的一震,这六个人居然全是野狼的气息,眼中发出绿油油的光芒,江飞再次打量他们,根据当年龙组的报告,他终于认出眼前这七个人。
依次是身材略胖的狠心狼番禺茄兰、略矮的掏心狼西尔梅卡、长相最帅的绝命狼东全胜、面相恶心的恶心狼可可比辛、最厉害的杀手狼暗光、还有最无情的夺命狼郑煌,而刚才受伤的眼圈发白,当是白眼狼中田撼山。只可惜自己一时大意,居然没认出他们来。
只有那个普通人,江飞还无法判定,因为龙组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资料。
六头恶狼带着惊骇,小心翼翼的将江飞围了起来,江飞立即被笼罩在一股无形的杀气当中。六头恶狼仰天长啸,尖锐的声音在江飞头部上空形成一股无形有力的气游,六股气撞在一起,迅速旋转过来,一股巨大的压力,以泰山压顶之势,牢牢的将江飞罩住,劲气下压,首先激起的是地上落叶。落叶圈入气流当中,立刻化成一团碎沫。
江飞的头发给气流激起,根根倒立,猛地又是两声狼嚎,掏心狼西尔梅卡与夺命狼郑煌一前一后的分从左右扑了过来。
江飞身体微侧,躲过两狼的扑击,两狼易地而立,绝命狼东全胜与杀手狼暗光却再次扑击。江飞专心闪避的当,那团气流慢慢压下,散发出一股极强的吸力。整个几乎被连根拔起,圈入其中。江飞霍地明白,他们的扑击,只是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头顶的气流,才是最恐怖的杀手锏。
六头恶狼面上皆挂上一股阴狠的森然笑意,这凌厉至极旋转气流,是合六人之力布成的一个阵式,或不是看江飞一击将中田撼山击成重伤的份,他们绝对不会轻意使出。气流极速的旋转,就像一个极大的绞拌机刀片,伴随着一声声可怕的咝咝呜鸣,一丈开外的林可研都感受到了劲风的可怕,秀美飘逸的发丝随之舞动,紧跟着触动劲风的边缘,发丝如碰上利刃般,根根断折。林可妍惊骇至极的叫道:“住手,住手……”
那个看似普通的人只扫了她一眼,双目中射出一股决绝的狠意。六个人手臂挥舞,更加大了气流涌动。气流形成一股旋转的刀墙,慢慢将江飞笼罩其中。江飞只听到衣服碎裂的声音,紫霞真气流转,天脉鼓动,江飞并不急着还手,他要看看这股气流的真正实力。
圈外的狼群透过光墙可明显看江飞凝定的眼神,他们惊骇这样气流,居然还有人可以抵受得住,那个普通人也看到江飞的实力远要比想象中的更为可怕,忽然手腕一抖,十数把刀像变魔术似的寒光数闪,一道道白光打个光墙上,迅速随着光墙转动,凌厉的刀锋毫不留情的向江飞旋割。那普通人向林可妍看了一眼,想不到正与她的目光相对,林可妍停止了挣扎,两滴清彻的泪水自眼角溢出,滑过白晰的脸颊,滴落在地上,普遍人似乎有些不忍,踏上两步,又回头望向江飞,两颊翕动,似乎是咬了咬牙,猛地向下向众狼打个手式,喝道:“收拢。”
林可妍猛地尖叫一声:“不要啊!钟震桐,你要是杀了他,我恨你一辈子。”
那普通人似乎给他这一句话震住,回头郑重的看了一眼圈内的江飞。
六头狼听到他的命令,正疯狂的加大力量,每个人的额头都涌现了汗水,劲风所成的光圈却越来越小,紧紧的包裹在江飞的身周,江飞并非铁打的身躯,每缩近一寸的距离,江飞的危险便大了一分,刀尖堪堪要碰到肌肤,江飞猛用力一挣,一股庞大的紫霞真气扩散出来。以将水的预测,这一次全力施为,定然压力顿解。叵料,六头狼感到一股极强的大力向外扩散,立即全力顶住,刀尖仍在江飞的身周旋转不休。钟震桐以绅士的风度向林可妍笑了笑,不屑一顾地看了一眼江飞,道:“他就是你约的人?我看也不怎么样吗!”
林可妍愤怒地看着他,双眼几乎射出火来,但江飞的一线生机或许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由得一时间六神无主。
钟震桐见她没话说,伸手到她胸前轻轻摩挲,林可妍万没料到他会乘机对自己下手,想到随后的遭遇,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钟震桐继续的道:“以你的名气,我还以为你看上的即使不是哪家的公子哥,也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嘿嘿,想不到居然是这种货色。要本事没本事,要钱没钱,你要是跟我,我或许可以饶他一命。”
林可妍脸色极其难看,狠狠的向他吐了口水,怒视着他。钟震桐也不生气,仍旧带着绅士一般的笑意,道:“也罢,如果在我脱光你衣服之前,他仍然不死的话,我就放他一马。”色狼黝黑的爪子蓦地伸出,一件短袄脱身而去,蕾丝花纹的胸罩显露出来。
钟震桐啧啧连声,道:“好标致的胸围,坚挺的……嘿嘿,果然是一个美人。”两只鬼爪子再次伸出,扣向了温暖的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