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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假象

梁晨曦斜坐榻上,靠着凭几,望向窗外。

冯元再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后面跟着一位衣着艳丽的女子,其后是一纵手捧漆盘的下人。

坐在东厢房屋檐下做着女工的云儿起身向冯元行礼。

冯元回礼,请予禀报。

梁晨曦生病时,冯达看着云儿芙蓉每日在两座院间跑来跑去,突然意识到,自己原先考虑不周——既然决定要与梁晨曦一直居于一处,就应该安排云儿芙蓉住在自己院中才对,故下令腾出他院中的东厢房给她二人居住。

按习俗,宗家贵族、世家大族、朝中高官等这些有身份的人家娶妻室时,是要留独院于妻的。无论妻是否居住,院都会留,以示尊重。妾可依条件,或令其居于独院,或与其余妾婢共居一院,但即使独居,院也不能大于妻之院。

妻所居之院归于妻,妾所居之院仍属夫家。妻有权不让任何人进入自己院中,包括夫君(当然如夫君非要进,那也无法,总不能回娘家哭,到宗家闹吧)。

因这些家族所娶之妻必是门当户对之家,故会陪有大量嫁妆。

这些嫁妆属于妻,会放于妻之院中。

陪嫁下人亦属妻之财产,如无特殊安排,亦会安置于妻之院中。陪嫁之人吃穿用度都由女主来出,也只需听女主使唤,夫家之人对其没有所有权,更不能任意使唤。

*

云儿向主室走来,欲向梁晨曦禀报。

梁晨曦隔着窗户向外懒懒地道:“不必禀了,让冯管家进来吧。”

冯元进屋后,向梁晨曦行礼。

身后跟着的一纵人,亦下身向梁晨曦行礼。

梁晨曦不由地将目光落在那华服女子身上。

——在冯府,居然有外人进得了冯达院中?还是一华服貌美女子?

那女子看着年纪比自己略大些,髻插三银笄,着紫底白花衣淡紫裳,身形偏瘦,面容清秀,给人一种端庄静雅的感觉。

——此人是谁?

——看衣着,似乎是一贵人。可如是贵人,是一有身份之女子,怎可能随便进得了冯达院中?还是跟在冯元身后?

梁晨曦不好总盯着那女子看,心想冯元终是会介绍的,便收回目光,落在下人手捧的漆盘上。

在众盘间扫了一圈,里面放着书简、绣物、衣物之类。

——这难不成是冯达为让自己开心,送予之礼物?

——可如那样,他应该亲自送来才对啊?

过去黎清遥、赵承轩或梁府亲人送梁晨曦物什时,小物件他们会亲自拿来,大物件或物什多到不好拿时,他们会让下人捧着或抬着跟着他们一起来,送给她。她还没见过,送礼让下人来送的。

——这样随随便便让下人送来是何意?是居高临下的赏赐吗?

梁晨曦有些不悦,也有些失落。

她希望冯达能亲自来关心她,而不是让他人代他来表示关心。

没等冯元开口说事,梁晨曦便道:“如只是来嘘寒问暖的,就不必了。你也不必担心,我见了大人会向他说明的。你事务繁多,冯府大小事都得你来拿主意下指令,没事就别老往我这儿跑了。”

听梁晨曦这样一说,冯元慌忙稽首而拜,回道:“夫人这般说,小人惶恐。服侍关心主母是小人分内之事。对于小人而言,再也没有比服侍好主公主母更重要的事情了。过去是小人服侍不周,主母本应当责罚小人的,可主母宽仁大度,不与小人一般见识,小人万般感恩戴德。如若小人还不知就此诚心悔改,那小人就是愧对主公主母的信任,愧对这管家一职了。”

——唉!

——我说的是心里话!

——并无责备之意,更无弦外之音啊!

梁晨曦是不开心。

从清晨到现在,她一直都不开心。

冯达说今天要待在府里,却一大早就走了,到午时也没有回来。

虽然她知道,皇上宣召,冯达必须去,但她还是感到很失望,很难过。

但梁晨曦再不开心、再失望、再生气,她也不会迁怒于下人。

对他们发脾气又有什么用呢?——这种无意义之事,她是不会做的。

她是真的不想下人们来打扰她。

梁晨曦虽身在侯府,但长在黎府。

黎府虽也是世家大族,但终是败落了。

黎府就一个主人,又是个不怎么管事的主人,也是个不喜欢下人伺候的主人。

——其实黎清遥是管事的,虽然他本性上不爱管,但从小就按未来一家之主被培养的他,骨子里是有家族意识、责任意识的,也知道如何管。只是少了亲人少了女眷就省了他好多事,再加上经他多年调教,很多事已形成习惯,固定了下来,故而府里需要他亲自操心的事情确实不多,此外他又从未在梁晨曦面前管过,因而给了梁晨曦一种印象,那就是黎清遥是不管事的,府里的事是由黎成来管的,因为与闲闲的黎清遥相比,忙前忙后的总是黎成,对下人们下指示,让他们具体做事的亦是黎成。

她总是见黎清遥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过得无拘无束,悠然自在。

有她在时,他教她习文习武或陪她玩;

她不在时,他就一人看看书写写字绘绘画下下棋练练武什么的。

故而那时的梁晨曦便认为,生活就应该像师父过的那样,而且这一认识根深蒂固。

她根本没想过,这看似逍遥自在的生活并不是天然就有的,而是先祖和他前期苦心经营的结果。

梁府就不同了,主人众多,关系繁复。

当年阴氏嫁过来时,梁侯虽只是赵国一武将,但梁家是豪门望族,宗族亲戚众多不说,只梁侯一家,阴氏就上有祖母舅姑需要侍奉,下有未成家立户的小叔小姑们需要照顾,还有众庶祖母庶母需要关照,众多下人需要管教。

但同样身为世家的阴氏,许是承了先祖管仲之遗风,很快就掌控了全府。

尽管梁侯常年征战沙场不在府中,但只凭阴氏一人,不仅处理宗族事务得当有法,而且把梁府上下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服服帖帖。

虽到梁晨曦回侯府时,侯府内主人人口已锐减,关系已无阴氏当年入梁府时那般复杂,但阴氏常期养成的掌家习惯还在;而且毕竟是侯门,毕竟还有宗族在,礼节性、仪典性事务颇多,阴氏又是个爱操心且精力充沛之人,尽管很多事同样已形成惯例,但她还是会事无巨细一一过问查看,以防万一。然而,这些梁晨曦并没有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就像在黎府时一样,觉着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安然地享受着梁侯阴氏给予的一切。

到婚前学如何为主母时,她才意识到——原来一切并不是自然而然就是那样的啊!

——原来府邸是需要打理的,下人是需要调教的;

——原来父子、婆媳、兄弟、姐妹、叔嫂、姑嫂、妯娌、娣姒……这众多的关系也是需要调和的;

——原来那些自己曾参加过的繁多仪典,将来在冯府也是要自己操持的,甚至还有一些是要自己亲自主持带头行礼的……

——原来有那么多那么多需要主母做的事项啊!

当时,光听着,她就觉得十分之繁复麻烦。

当然拥有好记性的她还是把一切都记下来了。

可她并没有把这些当回事,因为她知道自己无须掌家——交易婚姻而已,掌什么家?

然而,进了冯府后,交易婚姻突然变成了真实婚姻。

接受了事实的她,虽不情愿,但还是决定要掌家了。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和冯达起争执,自己被冷落,之后又生病、养病、省亲,不适应冯达回朝……

这一众事情,慢慢消磨了她的打算。

她又见,不用自己管,冯府上下也是有条不紊的。

故而在本性和习惯的使然下,她决定学黎清遥,放任能干的冯元去管,她只想过自己的闲适生活。

可冯元和其他管事之人这一两天来的频繁出现,事无大小地一一询问,着实让她有些不适应。

她本就不爱使唤人,更不爱命令人(当年接手谍报组织时,她就颇费了点时间去适应),即便是云儿和芙蓉她都极少使唤(因为她们几乎不需要她开口就知道如何侍奉好她,奶娘和阴氏已经帮她调教好了,她只要享受就行),更不用说这些才认识没几天的人。

她觉着,这些人每天围着她转来转去,分她的心不说,还得与他们言语,甚是麻烦。

她一心一意只想像在黎府和侯府时一样,过自个儿的悠然生活。

故她很想让他们不要来烦她,凡事按冯府规矩来即可,可多年的教养还是让她忍住了。

但忍耐会让人烦燥,烦躁会让人不自觉地释放本性,因而她还是没忍住,对冯元言不要没事总往她这儿跑。

可她没想到,她寥寥几句真心话却把冯元吓得够呛——虽然他经过冯府多年调教和锤炼,对答还算得当,但还是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惶恐,可见冯府家教之严厉。

——罢了,罢了!由他们吧!

梁晨曦感到十分无奈。

*

见冯元一直置首于地,不敢起身,梁晨曦也不想再使他为难,便道:“好了,不要伏着了,起来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吧!何事?”

“禀夫人,端午不日便到。这是往年冯府之端午仪程。”说着冯元从一下人手捧漆盘上拿起一卷竹简,双手捧上,“请夫人过目!大人言今年按夫人意下来。这仪程有不合规矩不合夫人意的,请夫人明示,小人好提前做准备。”

梁晨曦心想,冯府!鸿儒世家!最重礼!怎可能有错?

但看还是要看的,毕竟到时主持仪典的是自己,她必须知道冯府的仪程,到时才能从容行礼。

故梁晨曦接过了竹简。

打开一看,果不其然,里面之详细——连走几步,每步迈多大这种琐碎之事都有。

婚前学礼时,她看过梁府所有节礼,包括端午须行之礼,当时她已经觉着大开眼界了(她以前只是粗粗知道一些,然后跟着大家一起做,看了节礼仪程后,才知有这么多道道在里面),可跟冯府所定仪程相比,就小巫见大巫了。

不过好在大的仪程与梁府是一致,她只需把那些多出来的小细节记住即可。

梁晨曦一边认真看着,一边细心记下。

“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就按这个来吧!”

“唯!”冯元双手接回竹简。

放回竹简后,冯元从身后一下人手中接过一漆盘,呈上,“这是端午赏下人的香囊样式。”

——原来这些下人手中所端之物都是与端午相关之物啊!

梁晨曦对自己刚刚的揣度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盘里从左至右依次摆着五样从面料、颜色到样式、绣工不等的香囊。

冯元解释道:“因绣品费时,这是两月前大人亲定的样式。从左至右五种香囊,依次分发给五类下人。到时他们会依序依组站立,每组旁会站立一手捧竹笲之下人,夫人从笲中取出香囊,依次发给下人即可。”

不同的下人发不同的香囊,这是惯例,也是下人间身份高低的体现。

梁晨曦从盘中拿起一个来看了看。

——冯达还是有眼光的,尽管是赏赐下人之物,但选的东西还是雅致精巧的,绣工也很好。有这样心细的主人,下人们也很骄傲吧。

“好,我知道了。”梁晨曦将香囊放回盘中说道。

冯元将盘撤回,交给下人后,手在其余几个漆盘前划过,道:“这是大人为夫人选的一整套礼服。”

——我的?

梁晨曦一脸惊讶。

她早就看出那是一套礼服,但没想到是自己的。

——连尺寸都没量过,如何就给我制了一套礼服?

——不过,如果是京城有名的私织坊的话,报梁家小姐之名,应该是有尺寸记录的。如果是鸳锦坊的话,自己的婚服就是鸳锦坊里专门制作也是最擅长制作婚服的绮娘所制,她的手里应该有自己最近之尺寸记录。

——可制华服,还是应该要再量量的,否则万一做得不合适,不能穿,就可惜了那上好的丝绸,上等的女工了。

冯元指着身后那名华服女子道:“这位是京城最好的私织坊——鸳锦坊里最好的华服制衣绢娘。夫人的礼服就是绢娘所制。”

“绢娘见过夫人。”绢娘向梁晨曦顿首,“过后,绢娘会侍奉夫人穿衣,有不合适之处,绢娘会尽快为夫人改制好。”

——原来是鸳锦坊的绢娘啊!难怪穿着如此华丽考究!

绢娘此名,梁晨曦当然听过,侯府众女主之华服大都出自她之手,最善做华服。因华服需求很大,像绢娘这样手艺可与皇家织室行家里手媲美的名家,想让她制华服,至少要提前一年与她定好时间才行。

能在鸳锦坊定制衣物的都是达官贵人之家。为了不生出混乱来,鸳锦坊规定,凡来找鸳锦坊制衣制履的都必须依次序来,否则不接待。鸳锦坊可不怕哪个大人来砸场子,有的是达官贵人为它撑腰。

现在,鸳锦坊送来了成衣,那说明冯达在一年前就做了约定,可这怎么可能?他一年前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一年后一定能把她娶回来呢?最有可能的就是定了婚约之后,或娶回她之后,才找绢娘来制衣的。可这也不对啊!无论是提前两个月,还是提前一个月,都不可与鸳锦坊定到绢娘的啊!

而且,制衣是无须亲自到府的,无论是前期量尺寸,还是后期试穿,鸳锦坊都有专人来做。

可身为制衣的绢娘却亲自到冯府来了,这又是为何?

冯达到底使了什么法子啊?

*

“……夫人?”

百思不得其解,正耽于沉思的梁晨曦突然听到了冯元的呼唤。

她回过神来看向冯元。

冯元对梁晨曦道:“夫人,小人还有几句话想对夫人说。”

言毕,冯元遣下人离去。

云儿、绢娘亦退出房外,在院中等候。

冯元道:“夫人,大人虽不让小人多嘴,但小人自觉还是应该让夫人知晓。”

梁晨曦道:“何事?”

“夫人一定惊讶于这些是大人何时为夫人准备的吧?”

正中梁晨曦下怀!

冯元顿了一下,接着道,“两月前,大人定冯府端午仪程和用礼物什时,就对小人言,今年端午节,冯府就有主母了,仪程所需先按老家的规矩准备。因为这两年,冯府只大人一位主人,端午大人又不在府,故而仪程能减的都减了。当时,听大人那样言,小人还以为主母徐夫人今年要到京城来呢。可第二天,冯诺就对小人言,大人亲自到鸳锦坊定了一套华服、一个与华服相配的锦囊,到华饰坊定了一套首饰,说是给新夫人入府后第一个节日——端午节准备的。当时我听了吓了一跳,因为小人从未听大人说起新夫人之事,可又不敢多嘴问。但没过几天,小人就从大人那里得知,皇上赐婚了。那时小人才知道,当时冯诺给小人说的新夫人就是您。大人的性子夫人是最了解的,只要是关于夫人的事物,大人都极尽用心。无论是这华服,还是到时大人会亲自送予夫人的饰品、香囊,或者还有其它小人不知的物什,都是大人用尽心思为夫人挑选定制的。当然,大人是只要夫人高兴大人就高兴,只要是夫人喜欢的就是大人喜欢的,可小人总觉……小人之所以向夫人言这些,只是想说,如果到时大人也能收到夫人所送之物,大人一定会更开心的。”

——这是何意?

——两月前?

——两月前,冯达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嫁给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在端午节前嫁给她?

——他那时已经得知自己要血洗武都侯府并不奇怪。他就此设下计来逼自己嫁给他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怎么就那么肯定,肯定自己一定会嫁给他,而且一定会很快,快到端午前就嫁给他呢?

——就算得到的关于自己的情报再准确,人心如何把控?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做什么,他又如何能那般自信自己一定会按他的计划来呢?

——自己到底知道冯达多少?

——为何总是在自己觉得他仿佛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亮之时,他就突然隐身于黑暗中了呢?

——为何总是在自己刚刚觉着,他离自己近了一些的时候,他就突然变得越发遥远了呢?

——为何总是在自己刚刚下定决心要信任他、依靠他之时,就会有事或有人告诉自己,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你看到和认识到的那个冯达呢?

——为何自己知道他的事情越多就越发深深地感到自己对他一无所知呢?

——他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何如此难以捉摸?

这样陌生的冯达让她感到十分可怕!

就连他的无所不能也一样让她感到害怕!

她越发觉得自己就仿佛是他俎上鱼肉般,是他手中棋子般,只能任他摆布却毫无还手之力!

——他对自己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他对自己说的话,行的事到底哪些是发自真心,哪些是出于算计?

他的温柔,他的亲切,他的关心,他的体贴……这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瞬间变得不再真实!

他的残忍,他的冷酷,他的漠然,他的疯狂……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正在此时,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窗外,出现在她目光所及之处,面含笑意,正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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