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没有持续很久。
马特率先做狗……率先开口说道：“所以呢，你又盯上了哪个无辜的人了。”
……………………
气氛又陷入死一般的沉默中。
里昂很尴尬，有心打破沉默，又害怕自己说错话。这两师徒说的是什么里昂都不知道。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呐！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的方向，机械振动的声音拯救了度秒如年的尴尬强迫症患者里昂。
是棍叟那个老头。
他居然开门就往外走！
“我只是来和你说一声告诉你。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我走了，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棍叟说完就离开了，走的极其潇洒，真正的说走咱就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个蒙蔽的里昂。
里昂：？？？？？？
我发现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们这两个人的行为操作了。也终于真正理解了为什么老头的人缘如此之差！
事实证明，人都是自己作的！
留下一声抱歉的话，里昂追着棍叟也出了门。
马特全程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拄着手，静静的坐在沙发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头，咱们，就这么走了么，我觉得吧，你这个找帮手的做法，有些看不懂啊！”里昂边走边说。
棍叟还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沉着冷静死人脸：“他会来的。”
“啊？”
“马特……我了解他，他或许不在乎我要做什么，但是他一定在意，黑空！他知道，我的做法是对的！”
里昂没有说什么，沉默的走了一段时间，里昂才开口说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是吗。”
“什么？”
这句话里昂是用中文说出来的，棍叟没听懂。
站住脚步，里昂道：“你知道他会来，你了解你的弟子。你知道他的底线是什么，你知道他绝对不会放任无辜的生命被牺牲。所以，你掐着他的良知，踩着他的底线，用一个无辜的生命来考验他的操守。你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对吗。”
里昂有些明白为什么面对自己的授业恩师会是那样一个态度。这确实是一个可以为了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没错。”
对于里昂的“责问”，棍叟直了当的承认了下来。
“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我杀了一个五岁的孩子，一个小男孩。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明明是问话，棍叟却没用问话的语气，里昂也没回答，他知道棍叟一定会继续说下去的。
“那个小男孩，是被手和会收养的孤儿，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等他长大了，他就会被洗脑，变成手和会的杀手忍者，和其他被收养的孩子一样”。
“他是特殊的，手和会发现了这一点。他是少见的可以成为黑空的载体。然后悲剧就这样发生了，我杀了他。”
“……就是这样”
棍叟好像有很多话要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用了一句就是这样来结束了自己的解释，里昂觉得，棍叟其实并不在乎自己怎么想，他只是想说出来而已。
“所以黑空到底是什么？”里昂确定，这个叫做黑空的东西应该就是手和会最大的秘密和依仗，也是棍叟和马特，至少一定是棍叟不惜一切也要解决的问题。
棍叟：………………
“那是一种力量，一种邪恶的力量。”棍叟终究还是告诉了里昂：“我不知道那种力量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它是否有着自己的思想。毫无疑问的是，那种力量是强大的，可怕的！拥有那种力量的人都会逐渐变得黑暗、冷漠、无序。”
“黑空绝对不能留在世上！它是灾难！不管是谁变成了黑空的载体，我都会杀了他！”棍叟的声音逐渐高昂，情绪也变得激动。
到现在里昂才明白这个所谓的黑空是什么，也知晓了事情的始末。
黑空就是一种邪恶的力量，而这个东西需要一个载体，上一个载体就是一个小男孩，棍叟杀了他。估计当时马特也在场，他不怎么同意这个做法，可惜没能阻止自己的老师。
“黑空很强大吗？我是说，如果你能杀掉他的话，那就没必要这么紧张的对待他。不是么~”
对于里昂的这句话，棍叟很认真的解释了一番。
“不要小瞧黑空的力量。它究竟有多强大我也不知道，不过，黑空的力量会随着宿主的状态变强，我杀的那个是五岁的，做载体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黑空。这次的黑空，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且，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成为的黑空。”
里昂点点头，突然想起棍叟是个盲人，又开口说道：“我知道了！”
他不觉得棍叟是那种灭绝人性的人，那估计黑空估计是没办法通过其他方式解决的。
杀掉载体就是唯一的办法！
话说到这，里昂也算认同了棍叟的做法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等黑空成长起来，被手和会控制着大杀四方吗？
不过，这样遇见一回杀一回，好像治标不治本啊……
“老头，只有手和会有能力驱使黑空吗？”
棍叟答道：“嗯，据我所知，只有手和会知道选择载体的标准，也只有手和会有能力召唤黑空的力量。”
那不就得了！
里昂道：“斩草要除根啊！你这样出现一个解决一个，事情的根本还是没有解决啊！手和会的五指都是长命老妖怪，你杀了这一个黑空，以后还会有千千万万的黑空出现。那时候你早就老死了，你没想过吗？”
棍叟的回答是长久的沉默。
良久之后。
“凭我自己，根本无法和手和会抗衡，即使加上马特也是一样。我知道解决问题的根本才是关键，可是，我没有能力去做。”
棍叟用他那双盲了不知道多久的眼睛看着天空，缓缓说出了这句话。这一刻里昂才感觉到，棍叟其实也是一个老人，一个盲着双眼，行将就木的老人。
“你没有能力，我有啊！怎么样，就这次吧！正好干掉黑空之后顺路把手和会也干掉怎么样？！”里昂激动的一拍大腿，热心青年的本质展露无疑。
你一个四体不勤的普通人，口气倒不小！
这一刻，棍叟很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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