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小孙孙,看看爷爷给你带了什么东西,启灵散哦,好东西呢!给你用了保证成神童,不过就是有点疼哦,渊渊不怕是不是,来!”上官令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用一根银针扎破了李渊的印堂,一滴启灵散飞快的滴在了上面,只见青光一闪,不过片刻,启灵散便被尽数吸收,伤口也消失不见。刚才迷迷糊糊刚刚醒来的小李渊就又睡得香甜。
“好了,一天一滴,一个月过后多学学就应该会说话了。嗯,不错!先睡一觉再说。”
大摊尸法再度施展,席地而躺闭目即寐,很快便日上三竿。
再醒来时,赫然发现眼角敷着草药,嘴里带着口臭的李玄正幽怨的看着他,嘴里还碎碎的。
“@$&*,你有口臭,你知道吗?别对着我说话!我的天,你吃什么了?茅坑里都没你这股味道!想老夫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的奇人异事无数,今天头一次为你的“口气”而折服!唉!说吧,找老夫有何事?”上官令狐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李玄眼角直抽抽的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唉!这不是我的口气太大了嘛,我记得你不是有几颗祛污丹吗?借我两颗试试!”
“老夫很想把鬼差的白眼送给你!”上官令狐没好气的道,差点背过气去。
“好哇!老书虫啊老书虫,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竟是如此吝啬!”上官令狐掀桌而起(虽然没有桌子,但是动作还是极为迅猛的。)“想我上官令狐纵横丹、文两界,广交友,积德善,仗义疏财,怕是水浒传里的宋江都觉得我达到我这种境界遥遥无期,想老夫我在多少人眼中乃是怎样的存在,你却狗嘴吐不出象牙,三寸目光,悲哉乎!往日不过让你帮老夫开双鬼眼,来涉猎涉猎鬼经,也算是圆满了,你却暴跳如雷,不过数语,便将老夫打发,令人心寒!而且,老夫的祛污丹乃是旷世圣宝,不过数粒,多哉乎?不多矣!再者这每一颗都是可以祛除污垢,提升资质的存在,你却要用它来除口臭,这和焚书坑儒有何区别……”眼看老学究越讲越激愤,连他的口臭都忘了,李玄只好落荒而逃。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年你一下子炼了几百颗!”李玄走出竹舍对着痛骂他的上官令狐气得大吼。
……
午饭时,小李渊还未醒来,正堂内,上官令狐三人坐在坐上吃着饭,只留下李玄一人在桌下闷闷的吃着,嘴里依旧碎碎的。
“那小子怎么还没醒?”玉珍珠一边吃着焖的有些咸的鸡腿,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
“哦,这很正常嘛,小孩子嘛!可不是要长脑子嘛!我方丈就是这么告诉我的,说我小时候天天睡觉才长的这么聪明的。唔!但可不是我说,为什么这小屁孩一来我们的伙食变得这么好?”疯和尚先接了话茬,对以前只有稀饭喝的悲惨生活极为不满。
“就你话多,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我给他用了启灵散,只要连续用一个月,再多教教,他估计就会说话了,这孩子聪明,先天神识也比别人要强!虽然身怀魔胎,无缘佛、道,但要是好好教导,肯付出,就前途无量。”老书虫适当的发表了意见。
“谁刚生下来不是前途无量?但近些年来又有几个打破肉身枷锁,进入先天的?不能修道法,佛法更是无缘,地球上的灵气又稀薄,我看挺悬!时代所困啊!不管了,不管了!先说说我们该教他点什么呢?人家付了我们20多年的饭钱总不能让人家空手归吧?”
“啊!20多年!我说你……”
“闭嘴吧你!老家伙你说。”
“想来,老夫纵横江湖,总不能在晚年失了贞操,那…我们可得好好规划规划,那个…和尚你以后就教他练武吧!就把降龙十八掌和不朽身教给他,最好再把你那套棍法传授给他,嗯!远近攻防都有了!回头我们再多采点药材给他泡药浴,改善体质。小玉,你就教他画符吧,这个要趁早,看你整天把瘸子整成那副模样,就知道很厉害,就先教基础的。比较难的,就三岁之后再教。我呢,就教他点医术,教他炼丹,嗯,再把它外面的什么几何语文英语给教一遍,免得出去之后和社会脱轨。瘸子!你过来,等他三岁的时候你就开始教他道术,最好能把他给鬼眼打开,这孩子命相不好,容易夭折!最好让他多捉几只鬼,积点阴德,免得哪天被黑白无常勾了魂去。你若是把他教好了,你的道体虽然被污垢所破,但借你一颗祛污丹也不是问题,嗯,先吃饭吧!”小角落里正埋头塞饭的李玄眼睛一亮。
“嗯!呦吼!老家伙你这是想拼一把了?”玉珍珠颇为惊诧道。
“哎,人老了!不行了!再不拼一把就来不及了!想我几十年前还名声大噪,现在不知道的都以为我已经钻土里去了。是时候让那帮老家伙们震颤震颤了。”
…………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三年后,立冬
昏黄的竹屋里水汽萦绕,伴着浓浓的草药味,化作一片雾都。
竹舍的中间,端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童,正浸泡在棕黄的药液中,只露出两片粉嫩的脸颊在蒸腾的水汽之里显得格外可爱。
半个时辰后,桶里的热气未散,水的颜色却透明可鉴了,不久就又隐隐透出一股黑色,不多时,小李渊脸上的潮红褪去,睁开眼睛缓缓从水中离开,穿上了衣服。
“渊儿,泡好了就过来吃饭了,奶奶今天做的可是红烧鱼哦。”玉珍珠慵懒的从厨房走来,将刚穿好衣服的李渊抱了起来。
“奶奶,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叫你大奶奶的好。”李渊稚声稚气的说道。
“哦,为什么要叫我大奶奶呢?”
“因为我有三个爷爷,怎么会就一个奶奶呢?”
玉珍珠老脸一红,心中暗道“现在小孩都那么成熟了吗?说的跟我…似的”使劲摇了摇头。
………
“小渊,大爷爷教你的那篇古文你记住了吗?没有的话,要快点哟!我们马上就要学代数了。”餐桌上,上官令狐嚼着腊肠轻声说道。
“嗯,早就记住了!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小李渊原原本本的将桃花源记背了一遍。
“嗯,不错!那大爷爷问你,第一段里的“鲜美”是什么意思?”
“啊!这个我还没背呢!”小李渊对于大爷爷的“超纲”问题很是不解。
“嗯,为什么不背呢?注释、翻译和理解大爷爷都给你写在下面了呀。现在,先去把注释背完再过来吃饭,这是对你不细心的惩罚,听到了没有?快去吧!”上官令狐佯装生气。
小李渊有些委屈,望着满桌自己喜欢的饭菜,咬了咬牙下桌直奔书房去了。
“喂,老家伙,是不是有点狠啦?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让他先吃饭…”“非也!在老夫看来,一个人一生的主要价值观就是在童年时期形成的,我岂能不给他树立好榜样…”
“好好好,全听你的,干这个,你比我在行。”
………
s市第一中心医院,二楼妇产科的一产房内一台手术刚完成不久。
“见愁,快把我们的女儿抱过来给我看看!”燕灵乐语气虚浮,刚从昏迷里醒来却是急忙要看看她的女儿。
“唉,长的和他哥哥真像!”
病房里一时沉默…
“你…你就先别说话了,再休息休息,我先出去买点饭,来,护士,护士,我出去一下,你把我女儿照顾好了!”
李见愁走出医院,心里很是迷惘,自己妻子儿女都已圆满,也算得上半个社会上层人物,对于金钱地位,也已经麻木了。那接下来还要干什么呢?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那个给自己带来人生第二股狂热的儿子,还是那副婴儿模样总是在他的梦里长不大的儿子,现在依旧生死不明的儿子。
“儿子!你在哪儿啊!”
回归深山,已经临近黄昏。竹舍里的朗朗读书声却未停断。桃花源记的注释已经背完,小教材后面的翻译也被攻克的差不多了,此时小李渊已是饥肠辘辘。闭眼休神一会儿,却忽然闻到一阵香气,睁开眼,竹台上除了书和窗外洒落的夕阳外,赫然多了一碗鸡肉羹,在冷空气的衬托下,显得格外不过好像还有些东西,“是草药吗?大爷爷?”
躲在门后的上官令狐老脸一红,不过马上又欣慰的想到“无妨无妨,有进步就好!待你吃了这株聚灵草,距离修炼也就不远了!”看着李渊吃完肉羹又喝了一大碗水后,才说道。
“咳咳…好了赶快睡觉,明天我还要交你几何数学。”
“哦,知道了,那这个还用跟您背吗?”
“哦,那个明天再背吧!我看你也记累了,想来你怎么可能跟老夫一样博闻强识。赶快去洗洗睡吧!你玉奶奶那里正放着热水呢,待会就凉了…”
小李渊很快便洗香香了,踩着床边正要往上上,忽然眼前一亮,脑海中便是一道惊雷炸响,四周即刻浮动起一股淡淡的光晕,不断向他体内汇聚,浑身有说不尽的舒畅,如同沉浸在温柔乡一般,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
……
“哎,铁拐李,那小子呆多久了?”玉珍珠一边纳着鞋底,一边问道。
“快三天了吧?这小子果然争气,为他耗费的那么多药材不亏!凝聚后天灵体居然吸收了这么多灵气,不过这两个山头的灵气都快吸没了,连道爷我的道术都快没法施展了。想来道爷我卖了这么大的人情才弄来这株草,你们肯定要好好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