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
早朝后,刘克己被白崇石留下来了。
“刘克己,我这朝堂可就你这一个文臣了。”白崇石说。
“臣不敢。”
“哈哈哈哈,你不敢什么,不敢是文臣?你就别谦虚了。”白崇石拿着茶杯,小酌了一口,“修书这事也算是定了下来,国号这事你怎么想?”
““龙”和“白”用哪一个呢?”白崇石看着奏本,“他们都走完了,你不必在意他们这么说。”
“臣的意见已经写在了奏本里。”刘克己弯腰拜了拜说。
白崇石翻了翻刘克己的奏本。
“哟,“天朝”,这国号可以,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是天子,天子坐朝堂,即为“天朝”,可以,行啊,刘克己,藏这么一手。”
“在下愚见,望天子见谅。”
“克己啊,你是不知道,身边一帮武臣是什么体验,每一个会说话的,所以你以后便是礼部尚书兼丞相,助我处理朝政。”白崇石一脸求贤若渴的样子,说,“还有啊,私下呢,少和我谦虚,你这要是愚见,那我岂不是愚见都不如了?你这可是欺天子之罪!”
“臣不敢!”刘克己当即跪下。
“哇!我说你这人!快起来,别这样。”白崇石手中的茶杯差点没拿稳。
刘克己缓缓爬起来说:“臣本布衣,破格举荐至此,不敢造次。”
“你现在是丞相了,造什么次?”
“天子这样,不怕得罪其他派系吗?”
“派系?我天子还怕他们不成?”
“臣不敢妄自菲薄。”
“算了算了,退下吧,好好准备一下秋闱,把贤才给我招进来,不然朝堂全是武臣,得累死。”白崇石说,“王氏族,保后方一片安宁,朝堂对他却嗤之以鼻,没有王氏保后方,安能叱咤风云震九州?还有啊,苏牧一氏族,功可盖我,却还是被左右针对,致使隐退,这群武臣时时刻刻只想到自己的利益。”
这次秋闱本就在八月举办,但那时正值战乱,不得不推迟到现在都十一月。
秋闱场前一天,刘克己前去礼名堂,密封试卷,这试题只有他和吏部尚书花修知晓其内容。夜半时,刘克己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生怕这场秋闱让他成了众矢之的。
果然,秋闱当天,便发生了泄题之事。
花氏贡员、马氏贡员、范氏贡员以及王氏贡员的一十三人,均由透题嫌疑,这惊动了天子。白崇石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秋闱考场,和几位大臣会面了。
“这很明显是花尚书泄的题嘛,照顾的都是自家人。”白崇石说对着花修说。
“天子,话虽如此,可知晓题目的不止在下。”花修辩解之余,拿出来一份试题,“这是臣在刘府中找到,盖有刘大人私印的试题副本。”
“哟,你们准备得倒是齐全,你怎么看,刘丞相?”
“臣不敢妄言。”刘克己说。
“还不敢妄言,这都陷害到你头上了,还怎么谦卑啊!?”
“丞相?天子立相都不让群臣议论的吗?”花修气急败坏的说。
“怎么了,后悔陷害刘丞相了?”白崇石说。
“天子不管做出什么决定,臣欣然接受,但臣觉得天子会以大局为重,在群臣议论后在做丞相人选。”花修收回了脾气。
“现在还是先找找这案子是谁干的吧。”白崇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