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才》
“后霁,我在问你一个问题,周国后氏族后人现还存在几人?”刘克己问。
“回刘老,贡生不知。”后霁说。
“听闻后氏族后人,知机械、通天文。后霁小生如有意向将氏族其余人员推举入朝,我刘某必将护你们周全。”刘克己说。“现工部缺人,我希望你可以带你们氏族的人,帮助白氏族安稳这天下。”
“贡生明白。”后霁小心翼翼的走出了考场,来到等候区。
“下一位,王台桂。”
“王统领是你什么人呀?”刘克己问。
“答刘老,王统领是我伯父。”
“身世显赫啊,王氏族精通各种防御兵法,那请王贡员讲解一下,如何利用地形来拉开防御优势?”刘克己挑了王氏族最擅长的防御兵法来试探王台桂的实才。
“答刘老,在下在氏族中并不擅长防御兵法,但是御敌之术也略知一二。”
“请讲。”
“白家收复燕云州时,蓟州城被诏越州郑氏族围攻。王潇伯父利用秋山与不周山的鞍口风,在弓箭手能到达的最远距离之外就歼灭了一大批敌人。使得郑氏族落荒而逃。”
“这只是诸多斗争中的一个例子,我要的是一种新奇的战术。”刘克己问出了陷阱问题,如果他答了上来,便是早有准备,要是没答上来便是学艺不精,刘克己是在把王台桂往落榜上逼,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其他氏族才对王氏族心服口服。
“刘老,您可能不知。兵法我们后生只能从过去的战争中去学习,而不能凭空想象,如果我现在凭空想象,岂不是成了纸上谈兵?只有在真实的环境中运用真实的事物,才可以出奇制胜。”
刘克己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便示意举牌。
“丙。”
“回答还算可以,但不宜高分,王氏之人若真有本事,表现给他们看。”刘克己对着王台桂说。
“是,大人!”
刘克己一番话可是重重的砸在各大氏族心头。
“此次复试,是为天子铺路,发生泄题之事,是对天子的极大不屑。但事已至此,这第二轮我们得慎之又慎。”刘克己说,“接下来的贡生,就由花尚书来安排吧。”
当晚,花修负着荆条前去真龙殿向天子请罪。在殿外看见了刘克己,只见他双手呈着戒尺举过头顶,跪在门口。花修光着膀子负着荆条,也前来门口单膝下跪,不久便开始拌嘴。
“来这么早,想着你那两载十一月的俸禄吗?”花修不屑的是。
“知此何物吗?”刘克己抬着戒尺。
“此物?对外无力,对内鞭策,无用之物。”花修说。
“那花尚书荆岂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物?”
“就是这样也还有二百之余,而尺只会打向自己人。”花修说。
“戒尺只不过用之于戒,除非只会用蛮力,不动脑子,这戒尺才会伤及无辜。”刘克己说。
“你!?居然敢说我没有脑子!”花修气急败坏的换了一只脚单膝下跪。
陈慧在殿内门前悄悄看着听着,随即将二人拌嘴之事告知了白崇石。
“哈哈哈,这都四五十的人了,还像个几岁孩子一样拌嘴,快去叫他们俩进来吧。”白崇石看起来很是高兴。
陈慧命下人将刘花俩人叫了进来。
“你们俩?”
还没等白崇石问完刘克己便搭了话,“臣知罪,甘愿罚禄三载。”花修惊愕的看着刘克己。
“也就是说,你承认泄题一事是你做的?”
“臣知罪。”
“你这狗贼,怎罪罚也同我抢!?”花修疑惑的看着刘克己。
“刘卿家,你可想好了,这么做,接下来这三年便是白干了。”白崇石问。
“诶?不对啊,天子,我也是来认罪的。”
“你什么罪啊?”白崇石问。
“既然刘丞相已经承认,那我便是有存在过失,甘愿罚禄一个月。”花修说。
“你还真是不要你这老脸了,花修。”白崇石说,“这题是谁泄出还有什么悬念,摆明了就是你嘛。”
“天子,刘克己都承认了,我还需要多说什么?”花修说。
“花修啊,负荆请罪是好,可你也要态度端正啊。”白崇石说,“若不是这刘丞相为了维护朝堂稳定,他会来揽下这破事吗?你呀,就只会带兵打仗,权斗你就没有马氏秦氏厉害,你完全给他们当枪使了!”
“他们使什么枪?”
“他们想给刘丞相一个下马威,刘丞相不得不服,你就是他们给刘丞相施加下马威的枪!你可真是!咳!”白崇石说。
“啊?我怎么不知?”花修问。
“天子,罢了,全当我未管理好下属!”刘克己说。
“今你们一人负荆,一人呈尺。都有悔过之心,这样吧,刘克己按照原判,罚禄三载。”
“哈哈!”花修大声的笑了出来。“你这龟儿三年白干哈哈哈!”
“花修花尚书,罚禄三月,给你标记一次,今后你们花式人员不得参加文举考试,只得参加武举。没有天子手谕不得逾越。看看以后你还敢不敢替其他人出头。”
“啊?这?天子,这恐怕不妥吧。”花修说。
“现刘丞相主持大局,若真给你比他轻的惩罚,这不就遭了秦氏马氏之道了?好好的给他们的出头鸟来一棒。同时,陈慧,传我手谕。”
“得!”陈慧立马拱着腰,呈上了笔和墨。
“今后如若朝堂出现纷争,按照刘丞相处理的好次,对刘丞相进行额外的奖惩。”白崇石边说边写,“若科举之人中地并且有功者,按人头与好次给予刘丞相额外津贴。具体数目,由众臣商议,吏部决定。”
“好勒。”陈慧将手谕放好,命下人计入邸报。
“今天就到这了,俩位爱卿请回速速休息,明日还需两位共商大事。”白崇石说,“走吧,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