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这里吗。”
白啼向人影摸去,轻轻地抬起他的头,果然是天池,他的身上还隐隐在散发着一股腐臭。
白啼轻轻地摸向天池的脖子,居然没有一丝温度,甚至连脉搏也完全停止了。
【一切的迹象都表明天池已经死亡,甚至已经死了很久了,那刚刚天池的行动该怎么解释呢。】
白啼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迟疑。
只见他轻轻地伸向天池的衣领,打算将天池的衣服脱掉,一探究竟。
就在白啼的手即将触碰到衣领时,竟被一只冰凉的手紧紧地握住。
天池居然动了!
这只手格外有力,任凭白啼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开。
“你在做什么,小子。”
冰冷的声音直穿白啼的心脏,吓得白啼心头一紧,惊讶的抬起头。
只见天池正冷冷地盯着他。
此刻,两人之间的空间瞬间凝固,紧紧地盯着彼此。
“问你呢小子,你在做什么?”
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氛围,白啼便清醒了过来。
白啼深深咽下了一口口水,上下打量着天池。
“我没猜错,天池前辈,您已经死了吧。”
白啼发现天池的胸腔并没有起伏,而天池的铁青的面色也证明了白啼的观点,天池理论上已经不存在生命迹象了。
“或者说,您,是失去了生命迹象,但是却通过某些方式活了下来。”
白啼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我说的对吧,天池前辈。”
白啼缓缓摸向藏在身后的短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天池的手腕刺去。
短刃瞬间穿透天池的手腕。
只见白啼用力一拽,居然将天池的手腕顺着短刃的刺穿处整个扯了开。
但更令人惊讶的是,天池的伤口中,居然没有流出一滴血液。
而天池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浮现出任何痛苦的神情。
白啼拾起天池的手,表情逐渐凝固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来回摆弄着这只手。
突然,白啼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光芒。
这只手的每个关节处,都似乎连接着一根肉眼难以察觉的细丝。
【找到了!】
白啼向细丝摸去,只见这细丝刚碰到白啼的手,便瞬间融化,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啼的脑中浮现出了一丝思绪。
缓缓闭上了眼中,陷入了沉思之中,寻找着隐藏在潜意识中的线索。
不多时,白啼便回忆到了他十岁时候的记忆。
白啼朦胧的回想起了谷主曾送给他的十周岁礼物。
是一个木偶,牵线木偶。
白啼突然皱了下眉头,神经微微一颤,努力的回忆着谷主送给他礼物时所说过的话。
“小白啼,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么?”
“礼物,木偶。”
“对,木偶,但你可不要小看这个木偶哦,他的每个关节都可以动的哦,只要你摇晃着特定的绳子,就可以操控着对应的关节,是不是很厉害啊,就和......”
白啼突然陷入了思绪的漩涡,怎样都想步到接下来的话。
白啼痛苦地捂着脑子,继续拼命地回忆中。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木偶,木偶,木偶......】
傀儡!
突然,这个词汇从白啼的大脑中闪过,白啼瞬间惊醒了起来。
对,就是傀儡。
如果面前的‘天池’是傀儡的话,那就和牵线木偶一样,都会有一个操纵者。
而这个操纵者,必定就是真正的天池。
傀儡,曾是绝音谷的重要技术之一。
甚至在一百年前,绝音谷将这项技术发展到了极致,成为每个门人争相研究的热门,几乎在每次任务中都会看到它的影子。
但,却在二十年前的某一天,傀儡,一夜间成了绝音谷的禁技。
谷中的傀儡尽数被销毁,所有关于傀儡研究的书籍也被封禁,傀儡从此消失在了绝音谷的舞台。
【没想到我今天居然会亲眼见到绝音谷消失的禁技,天池前辈,您还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白啼从未见过傀儡,所以也并不知道傀儡的运作方式,但白啼明白,操纵傀儡就和操纵牵线木偶一样,操纵者是绝对无法远离所操纵的傀儡的。
所以天池的真身,绝对还停留在这个封闭空间之里。
“别藏了,我知道您就藏在这里,我只是想不明白,您是什么时候放出的傀儡,我们居然都没有察觉到。”
“就凭你这个毛头小子就想套出来,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我虽然没见过傀儡,但我还是知道您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只要您还在这里,我就一定可以把你找出来。”
这句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却透着极强的底气,仿佛预告函一般,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发生一样。
“你在吓唬我吗,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
‘茧’中的天池发出了一阵怒吼,同样透着极足的气势。
但白啼并没因此做出多余的表情,相反,却像是没听到般,在行囊中翻着什么。
不一会,白啼便从行囊中掏出了三根钢针,每根针的针尖处还镶着一颗赤红的小球。
“前辈,得罪了!”
白啼将钢针甩出,甩向天池。
针尖划过空气,瞬间被针尖上的小球吸收,燃起了火焰。
整根针逐渐包裹住火焰,迅速向着‘茧’中的‘傀儡’天池射去。
只见这针在射中傀儡时,针身的火焰瞬间熄灭。
又不出一息,‘傀儡’天池瞬间被火焰包裹,仿佛由内而外般被点燃。
天池身上的火焰熊熊燃起,甚至爬上了细丝,蔓延到了整只‘茧’。
火焰蔓延的趋势完全超乎了白啼的想象,日肉眼可见的速度点燃着细丝,整个二楼瞬间便变成了一片火海。
房顶的细丝被点燃,逐渐开始脱落,如同火雨般落下。
“白啼你这臭小子在做什么呢,玩什么火啊,不怕尿床啊!”
熟悉的声音在白啼的耳畔回荡,白啼寻声望去。
只见细丝结成的墙几乎被火焰烧尽,那个熟悉的身影也逐渐浮现在了白啼的眼前,是狮面。
在火雨之下,狮面背着田野走了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