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居然做了这种梦！”
唐笑大声说。
发觉到自己声音太大，唐笑压低声音，道：“你居然梦到我是历史书？”
司楠拼命点头。
“那你做的这个梦还挺有依据的嘛！”
唐笑是历史课代表，北颂是数学课代表，司楠是语文课代表。
这么一看，好像确实是这样。
“不过我为什么会梦见你啊。”
司楠小声嘟囔，却还是被唐笑听见了。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她的肩膀，说：“亏我把你当真心姐妹，你居然在梦里都不想看见我。你怎么不说北颂呢？！”
司楠一本正经：“因为我以前就梦到过他，习惯了。”
唐笑忽然不出声了，司楠用手在她面前使劲晃了晃。
“喂喂，醒醒啊！”
唐笑垂下眸，握住她的手，拽了一下，低声道：“北颂来了。”
呐……纳尼？！
司楠僵硬的转头，入目的是北颂的笑脸。
一脸玩味地说：“哎哟，没想到楠楠这么喜欢我。连在梦里都会梦见我呢。”
司楠Σ(°△°|||)︴：“你听到了多少？”
“哎，这个嘛……”北颂坏坏的笑了一下，“从你说做梦的时候。”
那就是说……北颂他已经听到了很多了！
司楠表情狰狞，咬牙切齿：“唐笑你怎么不告诉我？”
“可是北颂站在我后面，我怎么可能看见嘛。”
唐笑一脸委屈。
“明明是你自己没有看见的说。”
司楠叹了口气，这下真的是出丑了。
“你听说了吗？校长好像决定期中考试后可以去郊游呢。”
司楠试图转移话题。
北颂只是冷淡的“哦”了一声，然后拄着下巴，漂亮的眸看向她，“那你今天还会梦见我吗？”
“不会！再也不会了！”
司楠恼羞成怒。
〈〈〈
其实说是按排名分班，其实，高一一班的学生大都是年级前100，分到一个考场的熟人很多。
校长怕他们因为互相熟悉，传小抄，就打乱顺序，随机分班。
所以这次，北颂和司楠并不是同一个考场。
她和顾白是同一个考场。
考试的前一天，司楠怎么也睡不着。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司楠还是学不下去。
仔细的盯着那些汉字，司楠居然发现它们有一些陌生。
司楠打开窗户，夜晚凉爽的风吹得她脑子瞬间清醒。
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朋友圈发了一个加油的表情包，然后将手机扔到一边，继续复习起来。
没有看见朋友圈的一行点赞和评论。
〈〈〈
第七考场，司楠进了这个班，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有一些人大概认识她，看见她后对她指指点点。
她也不去管，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意外的看见了自己一直想找的那个人——栾馨。
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蹙眉望向这边。
司楠瞬间移开视线，目光却对上了正在看自己的顾白。
顾白大概是听说了那天尤文乔找小混混堵她的事情，冲她对口型：“sorry”
司楠摇了摇头。
尤文乔，期中考试后，大概就要受到惩罚了。
北玄奇是教育局副局长，对于学生的每一方面教育都很重视，因为期中考试的原因，北玄奇还没有去二中找尤文乔。
不过北玄奇向她承诺：“一定会教育尤文乔，她这么做是不对的。现在她还是未成年的孩子，等以后步入社会后还这样的话，被欺负的人可能就是她了。”
尤文乔还能再嚣张多长时间呢……
司楠饶有兴趣的转着笔。
期中考试一共需要考三天。
前两天，司楠每到都被顾白缠着，根本没法和栾馨交流。
终于，最后一天，在物理这一科考完后，顾白去卫生间，司楠趁机走到栾馨旁边。
“干嘛？”
栾馨冷淡的眼神扫来，司楠感觉的像遇见了北颂一样，同一种眼神。
“你知道余潇潇……”
“是我干的。”
栾馨回答的很干脆。
“？？”
还没开始问就已经承认一切是什么鬼开展？
“你为什么……”
“讨厌你。”
“可是北颂他……”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但是这又怎么样？”
“为什么一棵树……”
“没有为什么我乐意。”
“可你针对我干什么！”
司楠快速的说完。
栾馨真的很了解她，她才说出几个字，栾馨就能明白她的想法。
栾馨修理着指甲，吹了吹指甲，抬眸看向她：“想知道啊，考完试找我。”
其实司楠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但她还是问了。
考试结束后，司楠给北颂发消息说了不用等自己，然后特意绕开顾白，找到栾馨，和她出去聊。
她们最后再操场的一个不易让人发现的小角落里停下。
“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栾馨歪头，殷红的唇勾起，丹凤眼挑起。
“我不怕。”
司楠坚定的摇摇头，从书包里拿出防狼喷雾。
举起，对准栾馨。
道：“如果你要对我做些什么，我就呲——一下，然后你就完蛋辽。”
栾馨：“……”呵呵，幼稚。
她整理了一下碎发，说：“司楠，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还真的不是讨厌你。”
从她记忆里，司楠和北颂一向都是好学生。
她对这种任何事情都做的完美，而且是三好学生，老师心目中的优秀榜样之类的人都抱有厌恶。
她认为这种人是做表面功夫。
的确，司楠和北颂真的是做表面好学生天使，背地叛逆期恶魔。
有一次，放学后的栾馨看见了司楠和北颂一同走回家。
而正好，他们同路栾馨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时不时给对方下绊子，怼起对方毫不留情。
根本没有平时上学时的那种文静的模样。
栾馨开始对他们两个感兴趣。
最后，不知不觉喜欢上了北颂。
而无意识中，内心更加反感司楠和他的亲近。
她想克制这样的情感。
因为她觉得不应该因为喜欢一个人而讨厌和他关系好的异性。
栾馨还是做不到，开始无意识的粘着北颂，也因此被班级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待。
同事青春期的孩子，他们喜欢聊异性之间八卦的事情。
而被谈论最多的，大概就是栾馨，司楠和北颂之间的事。
司楠傻乎乎的，情商低下。
倒真的像小说中女主情商低下的那种感觉。
栾馨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知道，北颂的眼神一落到司楠身上后，似乎他自己本人都没有注意到，北颂看向司楠后，总是会异常的温柔。
而司楠却毫无察觉，仍然笑嘻嘻的把北颂当哥们。
栾馨不知道的是，司楠早就察觉到了，而且，还在躲避这种眼神。
栾馨从回忆里结束，眸光渐冷：“你知道吗？北颂很喜欢你，虽然我不想承认。”
司楠似乎没有听懂，歪着头，微笑着，眼里似乎很迷茫。
“你是真傻啊。”
栾馨翻了个白眼。
“啊？什么呀？那你为什么要让余潇潇针对我？”
司楠很是小心的绕过这个话题。
栾馨察觉到了，不解：“你应该知道北颂喜欢你吧？你为什么……”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司楠的笑容人畜无害，眼睛眯成月牙状，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哦。”
不知道为什么，栾馨看着这样的司楠，忍不住打了冷颤。
真是外表天使内心恶魔。
看来，司楠真的知道北颂喜欢她这件事情。
可是，她为什么要逃避？
栾馨看得出，司楠对北颂也不是不喜欢，可是，不去正面去面对北颂的感情，就很奇怪了。
算了，她为什么要担心？
栾馨抿嘴，道：“其实，我也就是随便挑拔了一下，没想到余潇潇那傻孩子还真的信了，难道她不知道听别人说的都不一定准确吗？只有自己见过才是事实啊。”
“可是，眼睛看到的有时也不是真的。也许会欺骗自己呢。”
司楠眯眯眼，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司楠让栾馨想到了一句话。
“眯眯眼的都是怪物。”
栾馨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哎？”
司楠又笑了起来，让栾馨莫名觉得恐怖。
明明自己才是反派好不好。
栾馨内心吐槽。
“行了，就说到这里吧。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放弃的。别以为我和你说这些就是我的退让了。”
栾馨狠狠的瞪了一眼司楠，转身就走。
她的腿好像有点软哎，是被司楠吓到的吧……
那种笑容，她真的是不想经历第二次啊！
“跑了啊……”
司楠喃喃道，目光随着栾馨渐远的身影收回视线。
低头，黑色的阴影遮住眼睛，意外的有点吓人。
再次抬头，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呆蠢傻萌的司楠。
“奇怪，我是不是把她吓跑了？”
司楠拍拍额头，转身走了。
对于自己在做什么，司楠一清二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做出这种举动可能是有点精分？
还是说因为自己是AB型血的人，所以说可以将恐怖的恶魔和单纯的天使转换的自如呢？
已经是……第27个因为北颂来找自己谈话，而被吓跑的女生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人格一到关于北颂的事情，就会变得强烈，并且在自己无意识中就已经说出了那些话和做出了这种表情。
说实话，她觉得这种笑容一点都不吓人啊……
司楠傻傻的对着随身携带的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
很可爱，嗯。
走出校门，发现北颂在等她。
看到她，北颂皱眉，拉着她的书包，说：“我刚才看见栾馨了，她的腿直发抖，面色也有点白。”
你是不是又那么笑了？
这句话还是没说出口，北颂抿了抿唇，揉脸揉她的脑袋：“她没找你麻烦吧？”
“啊嘞？”怎么说也应该是我找了她的麻烦吧……
司楠食指点在唇瓣上，思索了一下：“应该没有吧……”
“那就行，你觉没觉得你其实有点精分啊。”
北颂叹了口气。
“精分？好像是哎。”
司楠看着北颂，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又这么做了。可是我也想克制啊。”
北颂在发现司楠这种情况的时候，是在第6个原本缠着他的女生再一次一见到司楠就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不敢接近北颂后。
北颂偷偷观察司楠，发现有一个很爱缠着他的女生找司楠。
本来有点担心，躲在一旁，怕她伤害司楠。
没想到，在那个女生说：“我喜欢北颂，你能不能别老是在他身边烦人？”的时候。
他听到了司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是充满笑意的声音：“啊，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要离他远点吗？”
在女生还没来得及说“对”时，北颂看见司楠向女生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看见她的笑。
明明是笑容，却给人冬日的寒意。
听见的是她轻轻侧身在女生耳边说，“凭什么啊？没有本事让他喜欢你，却让我离他远点，长得不美，想得挺美啊。”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北颂是想笑出来的。
他觉得这个时候的司楠和平时的司楠不一样。
在女生匆匆逃走后，北颂清楚的看见，司楠在目送女生走后，有一瞬间的快要晕倒，但是最后还是站直了身子。
眼睛里尽是歉意。
司楠，不对劲。
——————
作者的话：对了，说一下哦。
这里的精分指的并不是精神分裂症哦。
或许有点不符合实际，不过咱们不用太过在意。
而且司楠的这个不算是疾病。
不是很严重的，而且司楠可以控制的，不用太担心黑化之类的。
这种精分就像是有另一个人格，而另一个人格是和楠楠完全相反的自己。
可能会和现实的什么双重人格，精分不一样，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危险，这个黑暗人格只会在危险的时候出现。
楠楠可以控制这个人格的出现。
或许和现实不一样吧，大家也不要太过于纠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