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馨失望的垂下头：“这样啊。”
王瑞棠忽然闯了进来，应该是偷听了他们两个之间的话。
栾馨面色一冷。
她后面，好多人正在看戏。
司楠不明所以，就被符明珠拉过来看戏。
王瑞棠也的确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一副为好朋友出头的样子：“北颂，栾馨真是一颗真心喂了狗！你还不知道她对你的真心吗？”
栾馨闻言，诧异的抬起头，这个傻子！她是有病吗？这么说话，北颂会怎么看她？！
北颂看着一脸愤懑不平的王瑞棠，笑了。
王瑞棠是女生，对一切美好的事物自然向往，更别提她一直以来都暗恋的北颂了，这么一笑，更是让她瞬间害羞。
谁知道，他的话却让人直接坠入冰窟：“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在骂我是狗，狗改不了吃屎，你这真心，难不成是屎吗？”
北颂明明整个人都清冷的不行，整个人绝不像个俗人，更像是嫡仙，可惜就是这样的仙人，说出的话却有点粗俗。
王瑞棠还没反应过来，栾馨却已经道歉了：“对不起，瑞棠不是故意骂你的……”
“那她是有意的咯？”
符明珠双手叉腰，就差骂起来了：“之前她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你怎么一点都不阻止啊？现在知道装好人了，我告诉你，你什么都……呜呜呜。”
司楠捂住符明珠的嘴，笑笑：“不好意思啊，她有点激动。”
然后拖着符明珠就走。
北颂看了眼司楠的背影，大长腿一迈，离开了这里。
旁边正准备看戏的人也察觉到氛围不对，各做各的事去了，等人少了，栾馨开口：“瑞棠，你怎么这么说话？”
王瑞棠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怎么了啊？馨馨，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北颂不喜欢你，却还在那吊着你……”
“好了！”
栾馨闭上了眼，说：“瑞棠，我说了，能不能让我冷静一下？你怎么还是要偷听我和别人说话？！”
王瑞棠有再多的厌恶，也没有在脸上显露出来，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好吧，那我先出去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叫我……”
说完，走出了阳台。
王瑞棠抵住门，眼中闪过一丝光，拽住了一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女生：“小文，你知道吗？……”
……
等到栾馨从阳台出来冷静后，她发现别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她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想去找王瑞棠问问。
在经过卫生间的时候，她听到有个女生在打电话。
其实也不是她故意要听，而是她的声音太大，想忽视都难。
“对啊，我是在北颂家，是啊，是聚会。”
“我跟你说，我的天，你不来真的是要后悔一辈子！”
“有个大新闻，你还记得咱们班那个栾馨吧？”
栾馨刚要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僵直了身子，一动不动。
“对，就是她。要不是今天听王瑞棠说，我都不知道。”
王瑞棠？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栾馨她妈妈居然是出轨生下的栾馨！”
栾馨心里“咯噔”一声。
王瑞棠，怎么知道的？
更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告诉别人？！
卫生间里的女生还没说完：“你还记得高二那个叫任芸芸的学姐吗？对，那是她同母异父的姐姐！我去，我估计学姐一看见她就觉得恶心吧？”
栾馨觉得，那一刹那，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整个人，都觉得恍惚。
这一天她都经历了什么啊？被初中同学知道自己的事情，嘲讽，恶心，鄙视的眼神，还会少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妈妈是这样的人呢？
栾馨这个时候想把自己藏起来，最好，谁都看不见。
她往前走了几步，听见卫生间的门打开，还有司楠和符明珠的声音。
“你是不是有病啊？人家怎么了关你个屁事儿，你还跟别人说？这是人家想的吗？她妈妈是她妈妈，她自己是她自己！”
符明珠暴躁的声音响起，却给了栾馨安慰。
那个女生有点慌乱，反驳：“怪不得栾馨就是总受男生欢迎，原来都是她妈妈教的啊！她妈妈是出轨，她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司楠的声音很冷，可以与北颂媲美，她的话不像符明珠那样暴躁，而是一点点的在阐述事实：“或许她本来不会像你说的这么做，但是你的一句话可能会毁了她一声，如果有人把同样的话对你说，你会怎么想？你喜欢看在高处的人从山顶落下的感觉，并且落井下石，因为你嫉妒她。”
“你骗人！”那个女生说，“我为什么要嫉妒她呀？她哪里好了？”
“她现在人品比你好，成绩比你好，长得也比你好。”
栾馨根本就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别人的眼里，也是一种不可奢望的存在。
“你要和她道歉。”
司楠一字一顿地说。
“行行行，道歉就道歉。”
女生的语气很不耐烦，她来回转了转：“你总得告诉我她在哪儿吧？”
符明珠眼神很好，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她，都听到了？
司楠顺着符明珠眼神的方向，同样看见了栾馨，指了指她的位置：“就在那儿。”
女生看过去。
然后走到了她面前，不情不愿的说：“栾馨，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你坏话。”虽然这本来就是事实。
“无所谓。”栾馨只是看了一眼这个女生，随后眼神飘过她：“反正你本来就是不乐意和我道歉，根本不存在悔意这一说。”
她转身，在经过司楠旁边的时候，问：“你为什么总是帮我？”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喜欢北颂吗？
栾馨想问，但还是没说。
因为她看见了王瑞棠。
那个，她自以为是朋友，其实却把她卖了的那个人。
司楠看着栾馨的背影，有点头疼：“珠珠，你说，好好的聚会怎么变成这样了？”
“因为有作精啊～”
符明珠耸耸肩，说道。
然后又神神秘秘的小声在司楠耳旁说：“其实王瑞棠根本就没有被咱们同学邀请去，她腆着脸非要来。”
符明珠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她性格直爽，最讨厌的就是心思不正，拐弯抹角的人。
而王瑞棠，是完全符合了她最讨厌的人的标准。
也是很难得了。
_
在看见栾馨的时候，王瑞棠只是稍稍有一点愣神，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亲昵：“馨馨，你来啦？”
栾馨面无表情，甩开了王瑞棠挽着她的手。
王瑞棠脸上的笑维持不住了，索性直接不耐烦的问：“怎么了？”
“这就是你……本来应该面对我的态度吧？”栾馨嘲讽的笑笑。
因为和王瑞棠成为了好朋友，她都忘了刚开学的时候，王瑞棠对她的态度，恨不得眼神可以变成刀子，刮在她的脸上。
“为什么要这么做？”
哪怕当时讨厌她，经过了三年，她还是没有真心对她吗？
“我很讨厌你，栾馨。”
讨厌你的一切。
包括你。
〈〈〈
这场聚会实在是不大开心，但还好的是，栾馨和王瑞棠都提前走了，现在的氛围要好得多。
何昌明有意缓和一下气氛，咳了咳几声，问：“颂哥，你家这狗……”
“不是我家的。是司楠的。”
北颂说。
“哎呀，你们分什么彼此啊？你的就是楠姐的，楠姐的就是你的。”
何昌明挑了挑他的眉毛，笑嘻嘻的说道。
看到司楠的瞪视，何昌明缩了缩脖子，然后摸着殿下的毛，问：“楠姐，你家这狗是公是母？”
司楠一时语塞，她还真不知道……
她一直没有注意，而且，怎么分辨是公狗还是母狗她也不知道。
何昌明大大咧咧的把殿下翻了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住手！”司楠喊道。
“干嘛？”何昌明趁机看了眼殿下的咳咳，说：“楠姐，它是母狗！”
是母狗又怎样？你个变态！！
司楠完全把殿下当作自己的崽崽，母性光辉让她沉痛地说：“你居然看光了殿下！你这个该死的男人！”
何昌明：？？？
“你要对它负责！”
符明珠应声附和。
何昌明：“啥？你说啥？风太大我听不见！”
殿下老可怜了，翻身翻不过来，还被看光了，在司楠的帮助下，殿下翻了过来，然后跑到何昌明脚边：“汪汪汪！”臭人类！
“楠姐，母狗最好还是做绝育民比较好。”
何昌明很是真心的说。
殿下好像是听懂了何昌明说的话，它汪汪叫着，差点要咬一口何昌明。
它才不要绝育！不要！
“也是……”
司楠认真的思考了下，可是还有点犹豫，这样是不是会让殿下在别的小狗面前自卑啊？
看见司楠犹豫不决，何昌明碰了下北颂：“说话啊颂哥。”
北颂放下手机的东西，说：“何昌明说得对。1.降低乳腺肿瘤的发生率。第一次发情前绝育可以降低到0.5%以下，第一次发情后做手术，增加到8％，两次发情后做绝育手术，发病率增加到26％，5岁之后手术则没有防止乳腺肿瘤发生的效果。
2.阻止卵巢囊肿的发生。早期给狗狗做绝育，切除卵巢子宫可根除此病。
3.降低子宫蓄脓的发病率。子宫蓄脓是狗狗发情后期的一种疾病，卵巢子宫切除可杜绝子宫蓄脓的发生。”
说完这些，北颂做了一个总结：“好处有很多，也有坏处，就是会变胖，不过不用担心，控制好饮食，很快就会瘦回去。”
司楠：你是行走的百度吗？
何昌明感慨：“颂神就是颂神，神仙大佬！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知识又增长了。”
是啊，的确增长了，他现在还能跟我讲青春痘为什么会产生呢。
司楠默默翻了个白眼，以示鄙视。
啊，也是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