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司楠呼出一口长气。
“为什么好？”
北颂不解。
“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司楠笑了一下，接着说，“我觉得我不是个善良的人。”
“因为我会怕别人伤害到我，有的时候我也不想帮别人，怕惹上更多的麻烦。我不是圣母，更不像是一个好人。”
她也希望自己能像小说里的人一样，无所顾忌，不用承担任何后果的去救人。
但是她不一样，这是现实，没有人会替她承担后果。
“只要有了权势，你可以一直善良。”虽然有权势的人，或许已经丧失了善良。
北颂说，所有的一切，我来替你承担吧。
那是她听过最动人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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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小学一年级：
“怎么办啊？”北颂着急的快哭了，“明天老师会骂死我的。”
他的寒假作业被打湿，然而明天就要上学了……
司楠拍着小胸脯，一副很仗义的样子：“不用怕，所有的一切，我来替你承担吧！”
第二天
司楠把自己的作业封皮上的名字改成北颂，交了上去，而司楠因为没交作业，而被老师给罚站。
下课后
“我跟老师说其实是我的作业……”北颂快要哭了。
司楠打断他的话：“我都站了一节课了，要是你再这么一说，你也要被罚站了，我不就白替你罚站了嘛！”
北颂的哭腔戛然而止。
还一年级，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但是，以后看向她的时候，内心的欢喜，总是掩盖不住。
真的，好喜欢她。
〈〈〈
在经过父母同意，北颂推去了今天的英语补习班。
司楠每年都会参加钢琴班的这个活动，数学班早就请好假了。
早上等江羡和北玄奇上班去后，司楠走进北颂的房间里，好在这一回，没有看见裸男。
司楠有点小失望。
然后很快就看见了北颂。
他正坐在桌子前写暑假作业。
真的是一个很用功的学生。
司楠的暑假作业只动了几页，而且只是语文这一科。
学习好也没有什么特权，没说什么哪科作业满分就免了的。
认真学习的男生很帅。
阳光微微倾斜在男生的脸上，给他硬朗的五官平添了一丝柔和。
司楠忽然觉得，看帅哥比玩手机有趣多了。
但前提是，你必须能看见帅哥。
北颂听到了动静，但是没有回头，他知道进来的人是司楠。
开口：“司楠，我想吃苹果。”
司楠愣了一下，说：“那你就想呗。”
北颂：“……”
他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能不能给我洗苹果？”
司楠：“我也想吃了，你也去给我洗吧。”
北颂：一个可怜的没有任何地位的男孩子，被迫洗苹果。
他站在厨房里，一只手里拿着苹果，一只手里拿着水果刀。
然后开始削皮。
一看就是很熟练的样子。
中间过程中果皮没有被削掉。
北颂还贴心的将苹果切成小块儿，放进碗里，然后拿了根牙签，递给司楠。
司楠很感动，并且全部吃了。
北颂：“……”一点也不留？
为了这次自助餐，司楠留好了肚子，早饭只吃了一点点。
然后穿了一件很随意的运动服。
北颂看了眼司楠身上的白色卫衣，默默穿上了乐阿姨为他买的司楠同款的黑色卫衣。
在看见司楠要穿的是匡威时，拿出了同款鞋子。
司楠并没有发现这些。
但是北颂在美滋滋的傻乐。
哪怕司楠不知道，让别人看见不就好了。
“快点啊。”
司楠催着他。
钢琴老师说的集合时间是10:30，有大客送他们去，然后还要再走一会儿。
每个同学都要准备一个节目。
司楠准备的是……《天空之城》。
不过这次她要弹的是钢琴，在北颂换完衣服，穿上鞋之后，司楠悄悄的进了他的房间，找到了他的小提琴，然后背着。
等到北颂出了门，司楠才出来慢吞吞的穿好鞋。
然后关上门。
“北颂！”
司楠叫了一声北颂，然后举起小提琴的背包：“看！”
北颂皱眉：“你带它干吗？”
司楠笑嘻嘻的说：“让你到时候给我伴奏啊！”
北颂一愣：“你的表演是什么？”
“就是我们艺术节拉的《天空之城》啊！”
司楠歪头：“怎么了？”
“每个人带的朋友或家长都要表演吗？”
北颂问。
司楠为了让北颂答应，点点头：“当然啦，之前我妈和我一起去的时候，就是她唱歌，我弹钢琴！”
司楠信口胡诌。
北颂却相信了：“是吗？我记得乐阿姨的歌声很好听。”
大概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们两家一起去KTV唱歌，当时乐阿姨只点了一首歌，叫：小毛驴。
那活泼轻快的音乐和婉转的歌声让北颂那一天的耳朵好像一直在循环播放这首歌。
没错，乐诗雅唱歌五音不全，跑调的很明显，完全创造了自己的唱歌方式。
司楠想起自己的理由，忽然有点后悔。
“所以你当时弹的是《小毛驴》吗？”
北颂好笑的问。
“咳咳。”司楠不太好意思的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我很乐意。”
北颂双手插兜：“能和你合作，是我的荣幸。”
大客停在钢琴班前，当北颂和司楠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了。
司楠一眼就看见了李宁。
她身边是一个差不多同龄的女孩子，和她亲亲热热的说话。
好像是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李宁看向了司楠这边。
在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虽然很讨厌司楠，但是因为旁边有北颂，李宁也就没有直接转过头。
她的确没有想到，司楠会带着北颂来。
这也可以说明，他们两个关系很好吧？
李宁别过头，和那个女生说起话来。
司楠一直在仰头，看着天空。
脖子纤细且长，标准的天鹅颈。
或许是因为太瘦，她的脖子因为仰头，喉咙上的骨头凸显。
北颂定定的看着她的脖子，然后说：“你有喉结啊。”
司楠：“……？？”你在说什么呀。
“你看。”北颂指了指她脖子上凸出来的骨头，一本正经，很严肃的说，“你有喉咙，而且有三个。”
司楠：“你有病？”
但是手也不自禁的摸上脖子。
她解释：“这是瘦的，不是喉结。”
北颂很固执的说：“不，这就是喉结，而且是三个。”
不得不说，北颂某些地方很幼稚。
司楠：呵呵，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司楠直接修理起北颂，最后。
司楠：“这是喉结，看见没？”
司楠指着自己的脖子上的骨头。
北颂：“不是喉结，是骨头，是瘦的。”
司楠：“这就是喉结，还三个呢。”
北颂：“我错了！”
〈〈〈
大客能装的人很多。
一共有差不多20多个学生参加，再加上同行的人，一共40多个人。
大客上的座位肯定不够，所以就会有人是站着。
北颂凭借着身高，一眼就看见哪里有位置，然后很绅士的让司楠坐下。
李宁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因为身材娇小，根本就占不到位置。
她和朋友一起站着。
她朋友忽然看见北颂，惊讶的说：“这是你们钢琴班的学生还是陪同的？”
“是陪同的。”
“我的天哪，这么帅的小哥哥吗？那他同伴应该也很帅吧？”
“……他同伴是女生。”
李宁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酸酸的感觉。
朋友不说话了，一男一女还用说是什么关系吗？肯定是情侣呀。
李宁没有听到朋友问自己那个男生有没有女朋友，于是皱了下眉：“你不继续问了？”
朋友摇摇头：“这还问什么啊？那个小哥哥一看就是有主了。”
“不是的。”李宁说，“带着他的那个女生是他邻居，从小长大而已。”
朋友很敏感，听到了李宁说“而已”这两个字，笑了一下：“宁宁，你不会是喜欢这个男生吧？”
朋友的声音不大，可是李宁还是怕被别人听见，她脸色微微一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她狡辩着，眼神却不自觉的看向北颂那边。
北颂正在和司楠说话。
他的眼神，全神贯注的看着司楠，根本就不会看向别人。
李宁心里一冷。
“宁宁，我估计你就是喜欢那帅哥的脸，嗯……其实我也经常这样的。”
朋友眨眨眼睛，说道。
“喜欢他的脸吗？”
的确，北颂是很帅。
哪怕在人群里也是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存在。
很突出。
也很受欢迎。
“或许是这样吧。”
李宁换了一个话题，继续和朋友聊天。
另一边
北颂正掏出一块面包，放在司楠眼前，然后……转呀转呀转。
司楠很饿。
因为早饭没有吃饱，再加上北颂拿着这块面包，面包传来的麦芽香气，让司楠肚子忍不住咕咕叫。
“你饿了？”
北颂笑着说。
“明知故问！”
司楠咬牙：“你就是故意引诱我吃吧？”
“对呀。”
北颂大方的承认了：“早上不吃饭或者吃的少，都会没有力气的，就算一会要去吃自助餐，你还是要拿面包垫垫。”
司楠接过面包，撕开包装袋。
更香了。
她白了北颂一眼，然后一口咬在面包上。
好吃！
不一会儿，司楠就吃完了这一块面包。
嘴边沾着些面包屑。
北颂修长的手指擦了擦司楠嘴边的面包屑，说：“好像猪在吃猪饲料。”
司楠本来在北颂给她擦嘴角的时候有点心动的，而现在？
她有打死北颂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