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鹤冉停顿了些许,两眼止不住的冒出泪痕,他拼命的向着武千奇的方向跑去抱住了倒在地上的武千奇。
刚想要给武千奇包扎,便被那双充满老茧的手给摁下了。
“没用了,小家伙……”
武鹤冉大声喊叫,“你干嘛!爷爷!包扎好,我们还要拿着这个二阶玄兽换钱……唔~还要……还要去酒馆里吃庆功菜!”
可是无论怎样喊叫,都无法阻止那深已入骨的伤势有所好转。
武千奇看着眼前的泪人,面目中充满了慈祥,眼中也有些泪花。
“我不是和你这臭小子说过吗!再好的猎人……咳……猎人都会有失手的一天!一些事我原本打算等到你以后有能力了,或者这一辈子就埋在心里了……哎……事与愿违啊……你要记住,你的亲生父母,将你托付给我是迫不得已,当年六龙帮刚刚成立……咳咳!为了立威将一个村子屠杀殆尽,而你父母就是其中一员,他们是最早听到的消息,但是如果告诉所有人的话,肯定会招来所有的强盗,提前绞杀,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就是为了在那天夜里将你送给我抚养,那天夜里他们夫妇二人将你送到我这后,并没有跑,他们说‘自己已经成为了村子的罪人跑不了了。’就这样你的父母为救你,成为了负命数人的罪人~”
说到最后武鹤冉看到武千奇的语速越来越快,脸色竟也有些红润,但他知道那不过是最后的回光返照罢了。
武鹤冉低着头眼泪不断的流经脸颊,到下巴,流经鼻梁到笔尖,一滴又一滴的滴落。
“傻孩子!哭什么,别哭了”
说着边抬起手擦拭武鹤冉脸上的泪。
“那个人是你的救命恩人,如同父母生身之恩,要报答人……”
不等家说完,武千奇的手就缓缓落下,便在这世间留下了最后的活动。
武鹤冉哽咽着,抱着爷爷的身体,痛哭,过了许久,想起爷爷对自己说的话。
缓缓起身走向那个救自己命的女人身边。
这不看不打紧,这女人居然身无片遮。
武鹤冉强忍着一种羞耻的感觉将自己的外衣以及蓑衣给那女人罩上,并给那女人把起了脉。
脉象很稳,没有丝毫异状,就是有些弱,但也总是持续,似乎在不断的修复自身的损伤。
但是却没有一丝丝修为的气息!
他根据之前的状况来判断这恐怕是一个大能,至少要在天地境才可以从高空落下不死!可惜现在没有了修为,整个玄脉都已经破败,不可能再修复。
随后武鹤冉,亲手为爷爷武千奇在附近挖了一座坟,并用一块较长的石头,在上面刻着爷爷武千奇之墓。
一个猎人生前猎兽,死后应当与亡兽斗!
这并不是武家的规矩,是挨着无涯山林千千万万的猎户的规矩!
他在墓碑前连续磕了三下
一是为报答养育之恩
二是为报答教育之恩
三是为报答救命之恩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今日长者故,来日万妖葬!
忙完一切后,天色已是很晚,按常理,猎人都会有紧急过夜的地方,这些地方往往隐蔽到动物都难以寻找
武鹤冉知道附近就有一个树屋,但因为有这个女人在,根本爬不上去,所以今夜必定要风餐露宿。
可是晚上的虎岭,与白天可以说是一个寒冬一个蒸笼的差距,以自己淡薄的衣服,绝对会被冻死!
生火更是不要想,一些低等的兽类或许对火有天生的畏惧。但是对与一些玄兽,火就代表人类,就代表食物!
武鹤冉在太阳落山前最终只找到了,一些干树叶,可这根本不够两个人分开而盖。
看着还在晕厥的女人,最终无心里奈道:看来只能将就将就了,恩人是不会怪罪我的!
想着就将树叶在女人身上又铺了一层自己则是赶紧躺到了女人身旁,同样也被树叶覆盖。
此时武鹤冉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女人,显然是只有刚到十五六的岁女孩!
此时武鹤冉仔细观察着这个与自己共枕眠的恩人,五官十分的精致,修长的脖颈,身上还有这淡淡的香味,散发披肩,往下更是不敢再看。
武鹤冉此时竟有些血脉贲张,但也只是一个念头,这么小还这么强,必定是大世家的人物,并不是自己现在能高攀的!但以后世事难料!
这是他对自己说的话!
很快他便转身不在去想心猿意马,而是专心致志的想方复仇!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