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自己扑来的凶猛狮子,胡冰吓的连忙向后退去,脚下一软‘噗通’一声直接栽坐在了地上,抱着头大喊一声“啊!”,可等了半天却也不见任何反应,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去,只见两头石狮子静静地坐立在宝塔门前,仿佛从未被挪动过一般。
‘嗯?是我眼花了吗?’胡冰百思不得其解,刚才那一幕触目惊心,绝对是真实的,可两头有血有肉的猛兽怎么就又成了石头呢?
带着疑惑一点点的靠近石狮子,伸手在上面摸索着想一探个究竟,自言自语道:‘奇怪,这就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动呢?莫非真是我眼花了吗?’
心中想着挠挠头不知所以然,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看到身旁的石头狮子快速的眨了一下眼睛,这一幕可吓坏了胡冰,朝后一跳谨慎的盯着两头石狮子说道:“别装了,我都看到你们眨眼睛了,你们到底是何方妖怪?”
胡冰说完,两头石狮子随即也动作了起来,转眼间化成一男一女;男人粗犷豪迈、女人英姿飒爽,两人一身银盔、银甲、银靴、红袍,腰间斜跨一柄狮头长刀,看起来威风凛凛。
化成人形,女人捂着嘴笑道:“哈哈哈,我就说他会被吓到嘛,那模样可真笑死我了。”
男人嘿嘿傻笑着附和着女人:“嘿嘿,你说的都对。”
胡冰在一旁听着,敢情这俩人故意拿自己打趣呢,有些生气却也不敢多言。
“喂,你生气啦?我们这太久没人过来了,这才想逗逗你,你可别真生气啊。”女人看到胡冰脸色微沉,连忙劝着解释。
“没事,不过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胡冰倒也没那么小气,而后反应过来两人刚才明明就是两头石狮子,怎么就化成了人呢?心中十分惊讶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女人见胡冰心生疑惑随即开口道:“我们还有另外三个门前的六人,本是九玄宝塔门前的石狮子,经过宝塔几千年的蕴养这才修成人身,负责镇守着九玄宝塔不得离开。”
经女人解释胡冰这才明白,点点头感叹道:“原来是这样,这九玄宝塔倒真是神奇啊!”
就在他感叹之时,一旁的男人嘿嘿一笑冲着胡冰说道:“小子,俺说话直你可别往心里去,就凭你现在这身板,想进入宝塔里还是不够的,即便咱俩肯放你进去,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还是先把肉体锻炼强大了再说吧。”
女人也随着说道,神色严肃关切:“对,你还是将先锻炼锻炼再来吧。”
忠言逆耳的道理胡冰并非不懂,见二人神色不似诓他,点点头抱拳谢道:“多谢两位忠告。”
随后便也打消了直接进入宝塔的念头,三人简单闲聊了几句,得知男人叫呲躐,女人叫鼙尧,随后控制着神识离开了脑海中。
又生出一个念头直接探查起戒指之中,一片漆黑看不到边角,叹口气退了出来心中想着:哎,看来以后得在这里边装个灯才行啊,要不啥也看不见啊。
‘咕噜噜~’这时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将胡冰的所有心思全都给打乱,精神是自己的,可身体毕竟是之前的胡冰的,饿了这么久早就坚持不住了,肚子越叫越响,虚弱无力的感觉伴之而来。
“怎么办啊,我不会也饿死在这吧?”胡冰一阵无奈,本想进入九玄宝塔里学习武技功法,然后破开这个结界,可如今自己的身子骨太弱进不去啊,思考中正看见趴卧在一旁的大黄狗,心中想着:‘要不我把大黄狗宰了?’可随即这个想法就被否定了,连之前的胡冰宁愿饿死都不肯做的事,他又怎么可能做呢。
“怎么办,怎么办啊。”嘴里一阵嘟囔着,突然一个想法出现,我可以回自己的世界搬点吃的回来啊!只可惜了一次机会,非常时期非常选择,想罢攥紧拳头直接朝着空中喊道:“作者最帅!”
‘唰’的一声,周围的空间扭曲起来,胡冰在旋涡之中飞速前进,不多时已经站在了自己原来世界的都市街道上,身上的衣服也变回了现代的款式,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却也心中大喜,倒也不敢拖延直奔超市而去。
泡面、火腿肠、矿泉水、狗粮、盆、碗、蜡烛、筷子、被褥...看到货架上自己能用得上的就直接一模,一个心思之下全都收入到了自己的戒指之中,心虚的四处观望,生怕被人看见。
临走时还摸了几条芙蓉王和几个打火机,偷偷摸摸的离开了超市,估摸着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距离一个时辰还有半小时,点燃一根烟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享受着现实中惬意而又短暂的生活,心中如是想到:‘还是这里好啊,起码不会担心被饿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估摸着一个时辰的限制应该快到了,就在这时,周围空间一阵扭曲,转眼间又回到了天武大陆,旁边的大黄狗见到胡冰回来,汪汪的叫着,高兴地摇晃着尾巴。
一个念头,直接将在超市里拿的东西从戒指中取了出来,煮上一碗泡面,外加一根火腿肠,‘秃噜秃噜’的吃着,又给大黄狗倒了一些狗粮,一人一狗为了久违的饱食笑的十分开心。
吃完饭,胡冰取出一些健身器材锻炼起来,如今倒也不用担心饿的问题了。
就这样,时间在这枯燥的日子里缓慢的度过,幸亏有大黄狗在一旁陪伴,才使他不至于太过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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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天武大陆的奉天城中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城主派人协助胡府一起寻找着‘胡冰’,如今‘胡冰’已经消失了大半月,却仍未寻到一丝踪影。
胡府内,胡冰的父亲胡天正/皱着眉头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母亲李敏在一旁抽噎着,不时的嘟囔询问着是否有胡冰的消息。
“老爷,冰儿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夫人啊,你没看见我这也烦着呢吗?我的儿子我也着急啊。”
“已经过去大半月了,冰儿到底去哪了啊?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真有个三长两短可要我怎么活啊。”
“夫人且放宽心,便是天涯海角,我也定将寻到冰儿,近日我托人请动了黄大师,估计今天便能抵达,到时由黄大师出手,必定能算出冰儿下落吉凶。”
母亲听完脸上也是浮起一丝希望,自然也听说过这黄大师的名气,黄大师乃是在整个天武大陆都十分有名的相士,号称‘老天都不知道的事情我知道’,更是将自己的名字改成黄天知,足见其对自身能耐十分自信。
两人忐忑不安的等到响午过后,一名道士骑着一头小毛驴悠悠然然的来到了胡府门前,夫妻二人听闻连忙出门迎接,只见这道士仙风道骨宛如天人之姿,神态间洒脱自然好似睡着一般。
胡天正深鞠一躬双手抱礼,含笑说道:“黄大师果真仙风道骨,胡某人这厢有礼了。”
说完静静的等待着黄天知的回应,可等了半天也不见黄天知开口,胡天正又不敢起身,鞠躬抱礼试探着接着问道:“黄大师,您远路而来,路途奔波劳累,还请移步到堂内小聚,我已略备薄酒为您接风洗尘。”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应,母亲推了推父亲的腰小声问道:“老爷,这黄大师不是真睡着了吧?”
“我看也有点像,这该如何是好?”
“老爷,你且看我的吧。”
母亲说完,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拿起树枝对着黄天知捅了几下,本来坐在小毛驴上熟睡的黄天知被这么一捅,身体不稳‘咣当’一声从小毛驴上摔倒在了地面,母亲做贼心虚的连忙扔掉手中树枝退回到父亲身后小心观望。
“哎呦,可疼死我了。”黄天知醒后揉着屁股,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站起来,伸个懒腰、打个哈气,看着眼前的场景。
父亲干咳一声止住笑意,连忙走上前恭敬施礼道:“黄大师,胡某人已在此恭候您多时了,这厢有礼了。”
黄天知挥手一笑,问道:“胡家主无需多礼,寻我前来所为何事?”
“此处不雅,还请黄大师随我堂内一叙,府内已备好薄酒美食款待一二。”父亲说完大手朝府内一伸,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几人来到堂内,母亲急不可耐的问向黄天知:“大师,我儿胡冰大半月前出门游玩后不知所踪,如今更是没有一丝消息传来,还请大师帮忙算一算,我儿如今到底在何处,是吉是凶?”
母亲焦急的神态遮掩不住,眼圈微红眼看就要哭出声来。
“勿急,待我算上一算,真相便可知晓。”说完,黄天知询问到胡冰的生辰八字,掐指算着,口中念叨着众人听不懂的咒语。
“咦?奇怪奇怪。”黄天知算完一遍,皱着眉头嘴中连说两个奇怪。
父亲见黄大师的反应,担忧的问道:“大师,可是有何问题?”
黄天知没有直接回答胡天正,而是反问道:“胡家主,这胡冰可是你俩亲生骨肉?”
父母皆是一惊,而后父亲这才叹息一声说道:“冰儿确非我俩亲生,只是多年来与亲生无异。”
黄天知这才接着说道:“罢了罢了,看在范仲的份上我便帮你再寻一寻。”
说完又摆出一道铜钱卦,五枚铜钱顺着铺在桌面上,咬破手指一滴鲜血落下,铜钱爆起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只见这时铜钱之上出现一行字,可字写到一半金光便消散而回,铜钱也应声炸裂,黄天知屡着黑葱的山羊胡皱眉沉思片刻,这才缓缓说道:“确实有问题,胡冰半月前的事儿我都能算出,可这半月内的事儿确是被天机遮掩住了,即便是我也无力窥探,但卦上显示凶中带吉,破后而立,乃是上签,对他而言也是一场大机遇,此子若能度过此劫未来将会前途无量。”
母亲听完破涕而笑,连忙追问确定:“也就是说,我儿现在还活着?”
“不错,此子当前还活着。”
“太好了,老爷,冰儿还活着,太好了。”母亲听完喜极而泣,看着父亲连呼着,近些天心中的阴云也随之消散大半。
父亲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转头看向黄天知继续问着:“大师,你可算出了我儿何时回来?”
黄天知正要开口天空中‘轰隆隆’一阵雷声滚动,嘴边的话立时一转道:“恕我能力有限未能算出,即便是算出这些也已经消耗了我一层本源,你儿命格与常人不同,若不是范仲对我有恩,我是万万不会摆出铜钱卦替你窥破天机的,如今事了,我也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范仲乃是胡天正的生死挚友,更是奉天四大家族之一的范家家主,其儿子范大海与胡冰更是铁哥们,范仲也从小便喜爱胡冰,这才帮忙寻得黄天知前来。
黄天知说完不等父亲开口,迈开腿直接朝府外走去,未走两步,晴空骄阳中突然降落一道闪电,‘轰’的一声直接落在黄大师头顶,黄大师顿时双眼渗出血迹,不敢去耽搁理会,加快速度朝府外走去,眨眼间又是一道闪电‘轰’的落下,直到一连四道闪电全部劈在黄天知的身上,这才勉强走出府门。
长呼一口气,庆幸劫后余生,然后一抹脸上的血迹心中念叨着:“呼,想不到此子天机如此重,只是稍微窥探就险些要了我的老命,我得赶紧回山闭关,不能久留。”随后骑上小毛驴匆忙的离开了。
府中众人见黄大师一身狼狈,心中也是担忧,还未等开口询问,黄大师已经匆忙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