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四年,遥太祖之孙遥响继位,后称遥成祖,遥成祖骄纵残暴,荒淫无度,加大赋税,克扣军饷,朝野上下,官官相互,层层剥削,令百姓苦不堪言,致使各地豪杰纷纷揭竿而起,圈地为王,战乱不止,其中佩华公、襄垣君、临淮王的实力较为突显,佩华公独占蜀越,襄垣君据守南川,临淮王起于淮临,以淮河为界,霸守淮临以及南淮周边,后各君签订协议,画界为地,各自为政,剩余北淮及京陵等地,先入为主,后入为客,自此战事紧迫,各君手段谋略不显,暗自波涛汹涌,且闻临淮王之妹,临安郡主容貌倾城,风华绝代,虽是女流却也实非等闲之辈,自幼习武,谋略超群,乱世红颜,巾眉不须,奈何佳人有情,郎无意,一抹朱颜改,香消玉殒……
卷轴上缓缓出现的文字,令阿凉眉紧皱,卷宗上只有临安郡主,却无因果之人,最后红颜陨落,情缘尽散,与姻缘簿上所记完全不同,簿上明明是朱颜改,情缘未果,来世再续,怎会如此,真是奇怪,怕是有变数……
竖日,一片烟波浩渺的海面上,在阳光微现的初晨,海面波光粼粼,悄寂无人,只剩悠远的海浪声,一阵水流涌动,一道银光在海面上渲染开来,一条通往人界的通道被银光打开,一抹倩影缓缓出现在这无人的沙滩上,来人左右望了望,似是沉吟片刻,伴着一缕阳光化作青烟随风而去,不知所踪……
“哥哥…哥哥…不要,不要…不——”一阵尖锐刺耳却带着令人伤心的叫声从营帐里传来,正坐在主营中议事的萧楚淮一听到是妹妹的声音,立刻起身出了主营向妹妹的营帐奔去,萧箬随即跟上,主营中的众人自是听到了,但没萧楚淮反应快,也慌慌张张地跟上,有的面露担忧,有的晦暗不明,也有的面色不显,各有心思……
萧楚淮刚到营帐前,就迎面撞上了被郡主侍女兰珂拉来的林子谦,侍女兰珂看见萧楚淮后,停下急匆匆的脚步向萧楚淮福了福身子,趁机缓了口气的林子谦也向临淮王萧楚淮作了揖,萧楚淮并未多言,只是眼神示意兰珂带林子谦进去,自己独自站在营帐外对身后的萧箬道“吩咐下去,就说临安身体不适,让他们回去,无事不要来打扰临安。”萧箬听后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萧楚淮这才向营内走去…
“林世医,你快看看我家郡主怎么了,一直昏迷不醒,嘴里还说着胡话,这可怎么办才好…”兰玲一见兰珂带着林子谦走进营帐后就焦急地将林子谦拽到郡主的床帘前,兰珂见此,上前拉住兰玲,“你冷静点,郡主还在病着,我们不能自乱阵脚,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赶快松开林世医,让世医给郡主看看。”兰珂说完便向林子谦有些歉意地福了福身子,说道“林世医刚才多有得罪,世医您请。”林子谦这才缓了缓气走上前去,替郡主诊脉……
稍有片刻,林子谦便收了手,转身便迎上了萧楚淮的目光,林子谦站了起来,向萧楚淮点了点头,说道“郡主只是白天的时候被马给惊着了,这夜里又受了些凉气,再加上最近舟车劳顿,郡主到底是女子,身体比不上男子,所以才会这样,吃几贴汤药,再好好休息几日,便可痊愈了。”萧楚淮听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向林子谦说道:“多谢子谦了,临安还要麻烦你照顾了”,“怀景兄客气了,我会好好照顾临安的。”林子谦向萧楚淮说完,向萧楚淮点了点头后,便出了营帐,兰珂要去熬药向萧楚淮福了福身子,在得到萧楚淮的许可后也出了营帐,萧楚淮望着妹妹,压着声音,对站在一旁的兰玲,说道:“你去帮我向萧箬传句话,就说郡主前几日受了惊,夜里着凉,感染了风寒,不便上路,让各位将领回去整顿兵马,养精蓄锐,待临安身体好些后再启程北上。”兰玲听后福了福身子便退了下去,这下整个营帐内只剩下坐在榻前的萧楚淮和躺在床上的萧染绯两个人,萧楚淮望着躺在床上的妹妹萧染绯,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