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县润泽乡今夜和往常一样宁静,月明星稀,这月光如白日般明亮。
在晚风的吹拂下,牛二和他兄弟回家心情也是大好,一路唱起山歌来。宁静的润泽乡突然被林中飞驰而过的一队人马打破,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威猛,有些人半露着身体,有些挥舞着大刀。只听到急促的马蹄声在乡间穿过。
只见远处如长蛇般的一路火把远远行来。
牛二先是听到远处的马蹄声,转身投过一丈多高的草丛望去,不由心中一惊:“麻子,快看,哪来的一群骑马的。”
王麻子也是感觉奇怪,本来润泽乡也不是商家要道,平常根本没外地人路过,看那一长串的火把,好歹也有二十多人。
王麻子说道“今天是什么大事吗,怎么会有马队呢?”
牛二突然大惊道:“不好,难道是山贼来村里了。”
王麻子大笑道:“牛二,你是傻糊涂了吧,哈哈。你长这么大,你见过山贼吗?又听村里王大爷说书呢,一天疑神疑鬼。”
牛二听这么一说也是被自己的愚蠢感到羞愧,尴尬的哈哈大笑。
就在两人闲聊猜这马队是来干嘛的时候,这群马队快速逼近两人。虽然今晚是满月在月光的照耀下也只能勉强看清楚泥地,但很难分辨出人的长相。
带头的穿着一身黑色盔甲,手握长刀穿过前面弯道,因为两旁野草有成人高,牛二也是看不到这队人马,带头的逼近牛二俩人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举起他那把大刀轻轻的就将王麻子头颅取了下来,王麻子的头颅鲜血横流,留在空中阵阵热腾腾的血冒着白烟,就在王麻子被砍下头颅的那一瞬间,王麻子的鲜血贱了牛二满脸的血,脸上的血还冒着热气,牛二瞪圆了他的眼睛一动不动丝毫没感觉到脸上血的温度,是完全被吓傻了,他是第一次感受到死是这么清晰。
带头的砍下王麻子的头颅后,用力拉住缰绳。这队人马停了下来,带头的看着被吓傻的牛二哈哈大笑起来大声吼道:“嗨,嗨。你这废物是不是被吓傻。”说着用大刀去戳牛二的肩膀。
牛二突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山贼吓得瞬间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对近在咫尺的大刀,牛二连忙后退几步,之间两腿之间流出尿来混人不知,只听的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些什么,连忙双腿跪地,嗑个不停。
带头的转头说道:“兄弟们,这废物被我们吓傻。”说完看着牛二吼道:“问你话呢,你这是哪。再不说我砍了你。”
牛二老泪横流小声说道:“山贼老爷,这是润泽乡,不不不,老爷饶命啊,饶命啊。”
带头的看着牛二软弱的样子实在好笑:“你这废物,还不快走。快去给你们保正报信说山贼来了,我今天就要大开杀戒。灭了你们润泽乡。”
后头几个大吼道:“还不快滚,惹老爷不高兴了现在就结果了你。”
牛二听到让他快滚,连忙转过身边跑,正当牛二起身可能真的是被吓傻了,脚完全站不稳刚站起来又倒在地上,边跑边跌到地上,惹得这群山贼哈哈大笑。
在长明县的葛天笑点着煤油灯,正在案桌上看着长明县的人口、户籍薄及长明县这几年的帐薄、犯罪案底等。门外有两个身材魁梧的衙役看守,再无其他人。当看到税务这一项时,葛天笑感到十分困惑,长达十年时间居然没有向上交一文钱,全都留在了自家县衙。葛天笑找来长明县近十年的长明县志,并没有记载有大灾的迹象基本都是丰收年,也没贼患的记载。
葛天笑连连摇头,越看越蹊跷。
王师爷像丢了魂似的急匆匆跑向后堂,王师爷大步跨进葛天笑书房,脚一下没站稳翻身便摔在地上,王师爷也不顾身上的疼痛弓着腰大喊道:“大人啊,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葛天笑神情紧张了起来,赶快扶起王师爷问道:“王师爷,你慢点,你都这把年纪了,出了什么大事你慢慢说。”
王师爷慢慢压制住自己的呼吸,说道:“大人,山贼,山贼杀过来了。”
“山贼?”葛天笑有些诧异,准确的说是哭笑不得。不久区区山贼何止恐慌至此,再说了一县出现些山贼不是常事,又何须如此惊慌。看王师爷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他下意识觉得这群山贼可能不一般。
王师爷用衣袖擦了擦满脸的汗水说道:“大人,我也是刚听从润泽乡来报信的说就在2个时辰前不知哪来的山贼冲进村子里见人就砍,见房就烧,润泽乡近百口人命都被杀尽。下头来报,说这群山贼杀完润泽乡,看路劲是直奔县内而来。”
“什么?”葛天笑这下知道了情况不妙,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难免内心有些惊慌,但心中的不安可不能让这些人看出来,他缓缓的长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群山贼是要干什么?”
王师爷大喝一口茶说道:“这些山贼不抢财物也不抢女人,十分古怪。”
葛天笑也是倒霉才来长明县不过一天而已,屁股还没坐热呢,就遇到这事。面对山贼,如何组织人员抵御,如何疏散百姓可以说没有丝毫经验。
葛天笑指着王师爷说道:“城内兵丁有多少人。”
“捕快一共二十人,不加狱卒五人。”
葛天笑眉头一皱,问道:“外地驻军离本县最近的有多远。”
“要说最近的话也有七八十里路,恐怕去救援未必能即使赶到啊”
“王师爷,你现在快去街上组织所有男丁将所有能杀人的家伙都带上,老弱妇孺都躲进地窖。”
“是,大人。”王师爷立即应道,头也不回便喊上府内家丁,拿起锣敲起鼓挨家挨户的找人。
葛天笑渐渐平复了些内心的惶恐不安,心里拿定了注意,就是干。
葛天笑喊道:“陈护卫,李护卫,你们过来。”
陈护卫、李护卫走上前来说道:“大人!”
葛天笑说道:“陈护卫,你马上去监狱召集监狱所有的牢头,只留3个牢头看管,其他牢头全部带到大堂。还有留下的三个牢头要是发现监狱哪个犯人敢乱来立马砍杀,绝不留情,不论什么罪名。”
陈护卫本大声说道:“是大人,小人这就去办。”
葛天笑看着李护卫说道:“李护卫,你马上去召集衙门的所有衙役到大堂听话。”
李护卫喊道:“是大人。”
过了片刻钟,所有人都在大堂。葛天笑看着大堂的二十二名人员说道:“现在有一群山贼往县城方向来,李护卫、汪护卫你们去疏散妇女老孺,陈护卫和我去街上组织人员抵抗。剩下全部给我操起家伙上城楼,和山贼干一架。”
“是,大人。”
葛天笑沿街疾步语速急切的大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山贼来了,所有男丁都跟着我葛天笑抵御山贼。所有老幼妇孺跟随李护卫往后疏散。”
在葛天笑带动下,组织了五十人多的男丁,葛天笑看着这五十多人有的拿斧头有的拿菜刀,要是真带这些人去和山贼去硬拼无疑是以卵击石,葛天笑看了看周围的房屋,决定还是巷战。毕竟我们人多,对方不过二十多人,进入县城里分而划之,以每十人一队各个击破,定能降服这群山贼。葛天笑分出几队来,每队又一到两个衙役带头以城中心分布四周,但是这种分布一个关键是要有诱饵才行。这个重任葛天笑也只有自己担着了,葛天笑带着三名侍卫跑上城头,暗中观察山贼是否前来。
葛天笑站在城墙上久久没看到有山贼前来的迹象,回想起师爷的描述越想心中对这件事越感到十分蹊跷,有很多事情不符合常理。一群盗匪抢完一个乡下的财物,不是马上回撤。而是转过头来攻打县城,还这么大张旗鼓,而且这哪是盗匪干的事,完全是要造反的人才去干的事情。这群盗匪到底是哪来的,怎么突然出现。其他地方知州县令怎么没有相应的通知告示。
葛天笑嘱咐看守城门的衙役后,站在城墙看着远方,漆黑一片完全没有要有人袭击的征兆。葛天笑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难道是大战前的宁静。突然在不远处出现一些零星灯火在快速前行,此时葛天笑紧张起来,看着越来越逼近的山贼,心跳感觉都要葛天笑的喉咙了,正当葛天笑准备跑下城楼的时候,就在不足百丈之远的山贼突然转向跑向利安县。
葛天笑看着改变方向的山贼也是一下便松了一口气,便问道:“这群山贼跑去的方向是哪?”
护卫们此时也是长舒一口气回答道:“好像是去利安的方向?”
葛天笑大惊道:“什么?,利安那不是幕随风的地盘嘛,糟了。”葛天笑连忙命令李捕快前往利安通知幕随风。
······
李捕头正骑着快马举着火把,正前往利安县路上赶。此时遇到一个农民,李捕头拉住马缰绳笑道:这不是阿牛吗,这么完了刚从哪回来。
阿牛笑出了花说道:哎呀,李捕头好久不见。我一个亲戚今天娶亲,我这才回来啊,看李捕头这行色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李捕头说道:你们幕县令在哪?
阿牛说道:早上看到幕县令下乡去了,好像去道泽村。
李捕头突然用力拍打马了一下,马仰天叫了一声退后了半步。李捕头望着阿牛急切的说道:“哎呀,不好了。你快回去通知衙门说有一伙不明盗匪已经要偷袭长明县了,你们早作准备,我这就去道泽村。”
李捕头用力拿马鞭抽打马屁股,调转方向喊了一句“驾”。向道泽村方向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