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完成两本书的阅读，系统并没有如期的提示任务完成。
他再细看了一遍任务面板，才发现《脑波仪协调》后面写的是调试，还有进度0/3，这才明白了过来。
‘调试？怎么才算调试？’林奇拿出了上次何小烟给她脑波仪半成品，思考着。
林奇已将上次优化的算法拷贝进这个半成品，但0/3的进度并没有任何改变。
难道是协调率不够？
上一次做这个算法的时候，水平还是比现在次了一点。
多想无异，林奇趁着兼职空闲的时间，找了个空位坐了下去。
‘脑波仪半成品？’说来也巧，中年大叔贵明亮，今天又来图书馆了，他对于林奇这个“长春少年”，还是印象深刻的。
凭借他的职业经验，一眼就认出林奇手中的东西，内心的好奇心也蠢蠢欲动了起来。
毕竟当年贵明亮也当过长春少年，他想看一看林奇到底是什么水平，有可能的话，他不会吝啬指点一二。
林奇没有注意到贵明亮的反常。
这几日的学习，他基本在梦境中度过，就算休息，也是争分夺秒，可以说根本与贵明亮不熟悉，更别说看出他的反常。
林奇调出控制面板，进入算法详情，他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大致再浏览了一遍算法。
非常的完美，不愧是他做的。
不对，今天不是来自卖自夸，还是赶紧看一看，有没有那里可以调整的地方。
一番查看下来，林奇大脑好似高速发动的引擎，一个个想法涌现出来，又一个个被否决掉。
好难。
果然改自己做的东西，是最困难的。
贵明亮是一个脑波仪维修基地的负责人，见多识广，本人更是高级脑域工。
脑域工，是负责脑波仪维修的员工，其职称分为学徒、初级脑域工、中级脑域工和高级脑域工。
高级脑域工，已经是脑域工最高的职称，其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贵明亮也偷看到了算法，本来他还想从中挑出错误，然后指点一下林奇。
只是越看，内心越是吃惊，虽然他隐约感觉还有一些地方，不够完美，不过真要他说，一时竟说不出如何改进。
‘如果让我好好研究一番，应该一周之内就可以想出解决方法。’贵明亮心情有些低落，后辈还没指点成，他先是被打击了一通。
经过半个小时的思考，林奇脑海里，只剩下了三种方案，他要试一试，能不能一次就完成系统的任务。
调整算法的过程，并不复杂。
大框架未变，只对一些细节进行处理，协调率低时这些细节不是影响的主要因素，当要达到高协调率时，这一些细节却又会决定脑波仪的上限。
十来分钟，算法就调整完毕。
启动脑波仪，林奇脑袋一震，一种莫名的感觉浮现，接着脑波仪又停止了运行。
脑波仪停止运行，不是林奇没有调整好，而是他手上这个是个校园版。
银河联盟对于知识产权非常的重视，为了保护脑波仪厂商的权益，所有用于教育的脑波仪半成品，都是特别定制的校园版。
校园版，可以满足大部分教育需求，但无法商用，也就是无法长时间的工作，一般一次只能工作15秒。
“还是差了一点，明明算法都已经调到了最优，是那里出了问题？”虽然没有专业的检测工具，但林奇看着任务还没有完成，就知道协调率并没有达到100%。
又一番调整，这一次他连图纸也详细浏览了一遍，从图纸里面确实发现了一些问题，有一些细节，和标准图纸有差异。
应该就是这个差异引起的。
找到了原因，林奇再次调整了算法，又是十分钟。
再次启动脑波仪，任务进度发生了变动，1/3。
果然是这样。
“经过专门的定制，才能将协调率达到100%。”林奇自言自语道。
100%？
贵明亮先是一愣，接着看傻子的眼神盯着林奇。
都没有专门的检测工具，就100%，你想得挺美！
贵明亮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还是太天真了。
贵明亮承认林奇在脑波仪上很有水平，但协调率100%，那可是脑波仪顶级定制才能达到的水平，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人，都是这一行的专家。
呵呵，让他再看看。
贵明亮继续耐心观察着。
完成了第一次，林奇并没有停止，而是将前期构想的算法，经过一定调整，再次输入了半成品里。
“都是协调率100%？为什么这一次，就不行？
我就不信这个邪，再试一次。”
再次启动脑波仪，凭着直觉，林奇知道又达到了协调率100%，但系统的进度，并没有变化。
林奇本来还想靠一台脑波仪，就将任务刷完。
果然不行。
系统果然是后娘家派来的仆人。
‘呵呵，还以为这少年和我一样谦虚。’听着林奇几次100%的自语，贵明亮已经彻底对林奇失去了信任。
协调率100%，你以为大白菜！
失望、好笑和无语。
贵明亮本想离去，今天的事情，让他对林奇失去了兴趣。
口袋里一个硬物，却提醒了他。
这是最新型号的脑波仪故障笔，可以简单测量一下脑波仪的协调率。
今天上午来图书馆路上，遇到一个故障笔供应商的销售员，这是给他的一个样品。
瞬间，贵明亮冒出了一个“善意”的念头。
也许这个少年，该敲打一下。
“我这里有故障笔，要不要我帮你测试一下。”贵明亮好似一个好心的路人，用他浑厚的嗓音说道。
林奇闻声，抬头打量贵明亮。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穿着蓝色的工作服，衣服铭牌上写着023脑波仪维修基地，看起来很是憨厚，值得信任的样子。
“可以，那就麻烦了。”
少年，看叔叔教你社会第一堂课。
贵明亮笑呵呵接过林奇的脑波仪，拿出故障笔，测量了起来。
因为是最新型号的故障笔，他刚开始用得有些不顺手，还引来林奇怀疑的目光，最后他还是找到正确的使用方法。
“少年，你猜一下，协调率有多少？”
“100%。”
“有自信是好事，不过协调率100%，可不是……”贵明亮话还没说完，目光就已经被故障笔吸引了过去。
故障笔上面的协调率数值，快速飙升，直接停在了100%。
怎么可能，一定是测错了。
贵明亮又重复几遍。
100%
100%
‘呵呵，我是个傻子。’贵明亮暗道，不过身为职场老手，自然不能冷场。
“协调率100%，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但你却不一样，我已经观察了你好几天，感觉你是个人才，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上班。”
贵明亮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林奇，脸上无一丝的尴尬。
林奇接过名片，一脸奇怪看着贵明亮，前几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梦境学习，观察个棒槌。
难道看人睡姿，也可以看出天赋。
果然还是他太优秀了。
“有兴趣，打上面的号码。”说完话，贵明亮才“镇定”走出了图书馆。
林奇瞧了一眼名片，上面写着几行字。
【023脑波仪维修基地
分区负责人：贵明亮
联系号码：XXXXXX】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大叔，以后有机会再联系。
林奇将名片塞入口袋里，又去忙兼职的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