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妗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了医院,睁眼看到的是时衍发怒像凶兽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几乎弱到他听不见。
“嗤,看清楚了人吗?”时衍冷哂。
余妗就是心软。
“放过她。”
“放过?凭什么?你凭什么身份让我放过她?”时衍试图压抑心里那股子怒火,但就连镜片也压不住喷涌。
余妗抿了抿唇,“……时衍,看在我,我和你是朋友关系,不要对他做得太过分。”
他根本不听她的,她也只能退一步。
“……那你,你叫我一声阿衍。”
“阿衍。”
时衍瞬间得了糖,笑得跟个孩子,欢欢喜喜。
她声音沙哑,好似某种亲昵。
“你去我公司上班?”时衍不敢激怒余妗,语气有些些试探和小心翼翼。
“时衍,你觉得我高中文凭能做什么?帮你公司拖地吗?”
余妗直视,语气无可厚非的强硬。
“……余妗,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时衍一手撑在病床头,俯下身。
像是把她圈起来。
时衍注意到余妗小小的耳朵已经红了,轻笑了一声。
用好听低沉地嗓音,好似悱恻一番。
“阿妗,回到我身边?嗯?”
尾音转圈圈似的缠绕。
余妗一下子连话都不会怎么说:“我,我……”
刚巧顾西洲挺直地站在病房门口,声音嘶哑。
“我来的不是时候?”
时衍啧了一声,好似在说可惜,斜睨了他一眼,“你说呢?”
语气责怪呼之欲出。
顾西洲盯了他两一会儿,“那我走?”
时衍没好气,“出去说。”
“好。”
余妗总感觉他两有什么不能对她说的话,一脸迷惑。
时衍低下头,三两句交代,“我有点事情,很快就解决,记得想我。”
余妗脸上飞过一片绯红,没说话。
时衍刚想再低下头,顾西洲咳了咳,时衍凶狠地扫了他一眼。
顾西洲不自在地用手抵在唇上,咳了一下。
就匆匆揉了揉余妗的头。
刚刚,时衍是在摸头杀么?
余妗紧接着也摸摸。
……
病房走廊。
时衍方才的温情仿佛像是昙花一现。
“那个女人呢?”肃杀显现。
“关在mr酒店里。”
“那个女人是温家放在阿妗身边的?”
“不是,那个女人只是纯粹自认为比余妗好,欺负余妗。”
欺负阿妗?
欺负我媳妇?
找死。
“你打算怎么处理?”顾西洲看着阴鸷的时衍。
到底是兄弟,知道时衍想怎么样。
“哼。”时衍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