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雯一身军装帅气中带着柔和,这种略带中性的打扮却更显出别样风姿,厉漾似是呆滞,微微张开的大口忘了合上,看向萧雯的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占有欲,让身旁的女子更是几乎气结。
“抱歉,我来晚了。”萧雯轻笑,自从发现了这身衣服,对于厉漾也多出不少好感,何况两个人本来就没有丝毫仇怨,更是有着救命之恩,无心之中萧雯面上带了些许柔和的微笑,整个人正是显得妩媚异常。
“没关系。”厉漾偏头,似是想要掩盖脸颊上可疑的暗红,身旁女子也堆砌出友好地微笑,“你就是萧雯吧,尊主对你可真是了不得,等了你一个多时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尊主这般耐心呢。”虽然面上一片和蔼,但其中刻意加重的语气又怎能瞒得过早已练就七窍玲珑心的萧雯。
“厉漾,她是谁?”萧雯稍稍皱眉,并未掩饰自己的情绪,女子心中暗笑,尊主最为讨厌的就是这种喜好指手画脚的女子,你这般说,岂不是自取其辱,但令她失望的是,厉漾反而只是轻轻点头,眼中的深情有增无减,甚至还带了一些欢欣鼓舞的意味,好似萧雯能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反倒是自己的荣幸一般,“她叫凤翔,我的,属下。”
凤翔唇角刚刚露出的微笑却被属下两个字悄然打散,看向厉漾的目光中也带了些许愁怨,但依照她的身份,却无法提出丝毫质疑,强行再次凝聚起微笑,凤翔伸出右手,芊芊玉指柔弱无骨地轻放在萧雯面前,“你好,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你。”
萧雯挑眉,却并不接应,只是拉了椅子淡淡坐下,让凤翔面色尴尬地收回了手,看向萧雯的目光中又带了些许隐晦的恨意。
“属下?刚才看你们两个言谈甚欢我还以为是生意伙伴呢。”萧雯偏头,“没想到你对属下这么好,还能和你坐在一个桌子上。”在大陆,主人和下属的划分极为清晰,一般情况下,这两种人不得同食同住,甚至一方说话时另一方必须站着回话,才显出尊敬,但按照萧雯刚才所见,却并不是这般,所以也是有此一问。
“我是尊主手下的人不假,但萧小姐,据我所知你不过是尊主的俘虏,按理说刚巧够得上奴隶这一称号,若是我不能坐在这里,你就更没有资格了。”凤翔在厉漾手下掌管着明面上的生意,若论起牙尖嘴利,自然不会输给萧雯。
“是吗?”萧雯长身而起将檀香椅推了回去,“那既然身为奴隶,我就应当有一个奴隶的自觉,不知厉漾大人,您想让我做什么呢?”萧雯话语虽然恭敬,看向厉漾的目光却是不太客气,凤翔也猛然站起,她还不信了,自己在厉漾手下为他劳命多年,难道还比不得一个来历不清的女人?虽然尊主此前没有带过女人回来,但按照经验,尊主绝对不会是一个为了美色放弃江山的人,自己和这个萧雯孰轻孰重,尊主应该很清楚吧。
“下去,领三十大板,以后未经传唤,不得出现在我面前。”厉漾没有丝毫犹豫,冷淡的话语从口中溢出,萧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凤翔嘴角勾起微笑,在红衣映衬下越发妖娆。
“凤翔,我说的是你。”厉漾冷哼,衣袖轻轻挥过,刚才还沾沾自喜的凤翔转眼间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摔出了门,平整如镜的头发在空中四散,最终无力地盖在面颊之上,遮住那朦胧泪眼,噗地一声,殷红的血液从口中喷出,凤翔的血水混着泪水,将那红袍染得更加惊心动魄,厉漾却看也不看,很快就有人把凤翔拖了出去,后者咬紧牙关一句话不说,看向萧雯的目光却是越发狠毒。
萧雯心中冷笑,这可不管我的事,是你主子的原因,看我干什么,我的眼睛可不比你的小,萧雯恶狠狠地回瞪了过去,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愧疚,在她看来,这个女人根本就是自作自受最好的代言人。
“现在你满意了吧。”厉漾轻轻摇头,脸上满是宠溺,话语中也带着说不出来的滋味。
“哼,我有什么满意的。”萧雯偏头不去看他,“你这样,莫要让你的下属冷了心就好。”
厉漾似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豪迈的大笑声在屋中响起,“冷了心就冷了心,这些人,本就不该有心,有了心就学会了争风吃醋,还要惹我心爱的女子,还要那心有何用?”一挥手,萧雯还未来得及反应,一股风就扑面而来,此时此刻萧雯却是心中一紧,自己莫不是要步了凤翔后尘吧,但预想中的痛楚迟迟不来,只感觉浑身一热,就落在了一个宽广的怀抱中,睁开眼迎上的正是厉漾丑陋的脸颊。
“你,你干什么。”萧雯忍不住有些喘不过气,就连耳朵尖都一片通红,看的厉漾心中一片温柔,揽住萧雯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没想到你穿这件衣服这般好看,以后你要多给我穿啊。”
萧雯疑惑,“这件衣服,是从哪里来的,似乎,似乎和大陆的着装风格不太像。”
厉漾偏头思索会,“这好像是肖雨桐独创的衣物吧,嗯,当时她发明创造了许多奇怪衣物,这正是其中一种,说起来这般心灵手巧的女子也的确不得了呢。”
萧雯挑眉,“原来是她?乾武国那个?”厉漾点头,萧雯吐了吐舌头,“那就怪不得了。”心中暗笑,还独创,明明是盗用现代的东西,我鄙视你。
“今天这般不同寻常的那般,我好似嗅到了什么阴谋喔。”厉漾抽了抽鼻子,好似在闻什么东西一般,慢慢贴近萧雯脸颊,后者猝不及防下只觉一股热流顺着耳根流动,不禁身躯一震,本就收腰的军服衬出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刹那间面色潮红,却又躲闪不得,只能软软地窝在厉漾怀中,“哪有什么阴谋,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