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林沐染打开箱子,里头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和几张面额大的票子,“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出手蛮豪迈。”
她随便拿起来一个,放嘴里咬了一下,搁的牙疼,满意地笑着。
竹题见到白花花的银子也是移不开眼睛的,这可够她半辈子的月钱呢。
林沐染拿了一个,往竹题那扔过去。
竹题懵逼地伸手接住,刚要问,就听见林沐染说:“这是你的工资……不是,月钱。”
竹题惊讶地微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半天憋了几个字:“我……能,能收?”
“对啊,你那么乖,肯定有奖励啊。”林沐染忽略了她惊讶的表情,一个个开始数银子,整整十个,给了竹题一个还有九个。
林沐染眉毛上挑,虽然不认识钱吧,但这几个大银子跟原主那一袋私房钱根本没有可比性好吧?这不是封口费是什么?
也罢,反正她们也没吃亏,林沐染心安理得地把箱子收好。
这时候的竹题真用颤抖的手举着银子,收也不是,还也不是。
林沐染抽了抽嘴角,躲不过竹题惊慌失措的眼神,开口:“我晚上要出府,到时候你帮我付钱,剩下的都给你。”
竹题听了这话,才把银子收好,但是,她要是知道晚上会发生这种事,她死都不会收的。
吃完晚饭,林沐染跟竹题合伙骗走了春霜,悄咪咪地溜出府。
竹题看着一身男装的小姐,不由得愣神,没有任何粉黛修饰的小姐可真是……帅。
林沐染在竹题的指引下来到了京城最好的医馆,“回春堂”。
“听闻这里有上好的银针,把你的针拿来我看看。”林沐染张口要针,倒把竹题吓一跳,弱弱地问她:“小姐,你要针做什么?还是医针?”
“扎人。”林沐染冷不防说道,竹题心头一惊,吓得不敢说话。
店里的伙计很殷勤地拿了针来给她,林沐染皱住眉头,伸手掰断的其中一根:“这就是银针?”
伙计直接懵逼:“可……银针是我们张大夫用的,不能卖,要不这位公子去炼金坊让人做去?”
林沐染摇头:“不行,做太慢了,要你们大夫的。”
“这……”伙计有些为难地说,“不然我去让张大夫来跟你说。”
“哦好,麻烦了。”
伙计马上去叫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来。
张大夫听明来意,冷脸拒绝:“不卖。”
“卖!”林沐染特别豪气地往柜台是拍了两张银票上去,想想不够又再放了一个银元宝。
张大夫那脸跟冰窖里出来的一样:“我的银子可是祖传下来的,有钱也不卖。”
林沐染皱眉头,撑下巴想了想:“那我用得比你好,你卖不卖给我?”
张大夫神色好了几分:“这位公子真有自信?我的医术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
竹题意识到自家小姐说了什么,差点说错话:“小……少爷,这可是……”
林沐染给了竹题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歪头道:“当然,来战?”
张大夫还是皱着眉头,却让伙计去拿了银针出来,银针被放在了一个小木盒里,没有锈迹,却看得出存在时间之久。
“好东西。”林沐染夸了一句。
张大夫很傲娇地拿过针问:“公子想要怎么比?”
“随便。”
“那小公子便和老夫比较找穴如何?老夫也不刁难人,五个变成。”张大夫缓和神情,让一个伙计端了凳子坐过来。
林沐染想都不想就点头,一脸淡定地接过张大夫手里的五根银针。
“梁门。”张大夫报穴位。
林沐染面不改色地朝凳上那伙计过去,考虑都不带一下就下手。
可把那伙计吓得快哭出来了,看向张大夫没有做任何表情才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被人扎死!
“大赫。”张大夫眼中划过一丝欣喜,继续报穴。
林沐染还是一个速度,上手就扎。
张大夫报了接下来的三个穴位,林沐染眼睛眨都不眨地就下手,那伙计大概知道林沐染有些能耐,也不害怕了,就这样扎了五穴下去。
林沐染轻轻一笑,捏了一把竹题带着吃惊的小脸,是不是有点调戏的味道?
“到我了。”林沐染看着满脸通红的竹题,笑着回头道。
张大夫也拿了针上前,林沐染直接报出五个穴位。
张大夫却愣住了,林沐染报的五个穴位中,他就只知道一个!
林沐染很自然地看着张大夫的表情,她报的穴位都是后世发现的,在这个年代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凳上的伙计见张大夫迟迟不动手,有些疑惑,正打算问呢,就听张大夫说:“是老夫输了,公子可否把穴位明指给老夫看看?”
林沐染点头,拿了银针,很快地扎了五个穴位,顺带解释功效。
张大夫观察这伙计的面色,并没有什么不对,微微惊了惊。
林沐染把针拔出来,还到张大夫手上,张大夫把银子收拢,关上小木箱,直递给林沐染道:
“公子的医术之高,令老夫刮目相看,按赌约,银针归公子了,公子的银票大可拿走。”
林沐染接过小木箱:“那银票是本就是买银针的钱,说话算话。”说完便往门外走。
“敢问公子可否请教一二?”
林沐染皱了皱眉头说:“等什么时候有空吧。”
凳子上的伙计惊讶地望着张大夫一脸平静地看着林沐染那木箱离开,忍不住问:“张大夫,那可是祖传的银针,怎么说卖就卖了?”
“祖训,祖训,”张大夫呵呵一笑,“这银针只配能人所用。”
伙计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揉揉僵硬的腰板,摇摇头,是老糊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