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若和元锦清唯唯诺诺不敢开口,张狂歌这些道理她们何尝不知,不过她们的实力实在太弱,比之上古剑修差了无数的等级,即便想要反抗也是无能为力。
张狂歌发泄的几道剑气杀了周围十几名正在抢夺剑派资源的修士,他们死的不明不白,甚至连张狂歌的人影都没有见到。
“哼,待我处理了这些杂碎必定要好好问问现在的剑派掌门是如何教导弟子的!”张狂歌一甩衣袖:“走,随我杀人!”
两人像极了犯了错的小孩子,紧紧跟着张狂歌朝朝峰顶而去,他已经知道了此时绝大多数的人正在峰顶大殿之中。
张狂歌剑诀一掐,一柄黑色小剑悬在头顶,这黑剑看起来貌不惊人,比之凡人的佩剑卖相都要不如,简直就像一块黑铁随意敲打而成。
两人好奇的看了几眼这小黑剑,都觉得有些熟悉,特别是元锦清更是奇怪,她是知道张狂歌有两把飞剑的,为何以他如此高的修为要用两把飞剑呢?那不是过犹不及吗?
因为一般来说剑修一生只会用一柄飞剑,两者心神相通,剑断神伤,元锦清就是因为飞剑受损才会修为大损被人击落的。
用的飞剑多了只会多而不精,威力并不会相加,越是修为高深的剑修越是专一,除非他的飞剑彻底损坏不然绝不会中途换剑,即便遇到更好的飞剑也并不会更换。
而用多把飞剑的修士也并不是没有,不过他们不能算作纯粹的剑修,不过是御器的手段而已,便是一次用上几十把飞剑的都有人,可是和剑修的单柄飞剑相比威力自然天差地别。
张狂歌召出黑剑,神念大开,黑剑陡然消失,不知踪影。
“走吧,速去救援”
张狂歌拉着两人飞驰而去,一路之上惨嚎之声不断传来,两人这才知道那黑剑原来是去杀人了,她们听见这惨叫之声却是宛如天籁,心中戾气出了大半。
路上不时能看到一些身着剑派服饰的青衣女子倒在路边,两人都是流出眼泪,可也知道她们早已死去,还不是难过收敛尸身之时,大殿之中还有人等着去救,只好强忍住了悲伤,反而希望张狂歌速度越快越好。
其实以张狂歌的速度是极快的,不过十几呼吸便来到大殿之外,他终归不是神仙,带一人瞬移已经不易,若是两人加上他,耗费太大不如不做。
三人落在大殿之外的广场,正有一些修士互相交谈着什么,不时发出爽朗笑声,周围躺了几个无名修士和几个青衣女子。
“刘兄弟,还是你这回收获最多,这几本剑谱可愿交换?”
“哪里话,只是在下运气好罢了,正巧闯入了她们掌门书房,不过除了这几本剑谱之外别无他物,不如周兄弟你擒获的这几个女修值钱啊!周兄弟可愿交换?这剑谱随你挑选一本。”
“刘兄玩笑了,这两个女修在下万万不会交易,原因嘛……你我皆知。”
“可惜,可惜!”
“哈哈,你们二人休要多言了,真正宝贝还在大殿之中,咱们快快交易了还要进去抢宝,莫让他人得了好处。”
“怕什么,这珑琊剑派还是有些底蕴的,一个匾额就抵住了我等轮番攻击,我看最起码还要几个时辰那匾额之中的剑意才能消退,此时正好歇息一下。”
“是啊,来来,看看我这几个宝贝……”
这些人衣着各不相同,实力也是良莠不齐,像是没有门派的散修,不知是如何混了进来。
张狂歌三人落下之后着实吓了几人一跳,待看清不过是一个青年和两个女弟子才都放下心来,其中一人还笑着打了招呼。
“这位兄弟衣着……倒是少见,不过看你竟然俘获两名女修,实力也是了得,怎么样,在下这里有几枚增进修为的灵丹妙药,兄弟可否割爱啊?”
方依若突然捂嘴大呼:“王师姐,赵师姐!”
原来她看到了一名修士脚边正有两名剑派女弟子满脸是血大口喘着粗气被人禁锢了修为捆住了手脚。
那绑住女弟子的修士得意的拉了拉绳子,两位女弟子双手不由一抬,嘴里痛呼一声,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那修士紧跟着狠狠一脚踢在她们身上,嘴里还跟着大骂:“让你们刚才飞剑差点刺伤老子,回去一定狠狠教导教导!”
两名女弟子痛的满地打滚,这人才罢了手,反倒奇怪的问张狂歌:“兄弟你不控制住这两个小娘们,不怕她们跑了吗?”
面对这么多修士,方依若和元锦清也不敢冲动,只好使劲拉着张狂歌的衣摆,都是急道:“前辈,怎么办?”
张狂歌杀心骤起,本还想问这几人一些事,现在也没心情问了,他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抬起眼皮回了那人的话:“我不怕,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啊?”其他人都等着他的后话。
“因为啊……”张狂歌背着手来到那两个女弟子跟前低头看向她们,两人以为张狂歌要同那些人一般伤害她们,都是惊惧的缩成了一团。
张狂歌抬起头来正视这些修士:“因为我是珑琊剑派的人!”
他话一出口其他人都是一怔,随后才反应过来,纷纷想要施法,可是在张狂歌跟前哪里还有他们施法的时间。
张狂歌口中猛喝:“死!”
一声剑鸣,所有人都感觉什么东西从自己脖间划过,有些冰冷有些发痒,咦?怎么其他人的头都被脖颈的鲜血冲的老高!啊!自己怎么飞了起来!
张狂歌的飞剑太快、太锋利,所有修士的头颅先是被斩断,还安稳的待在脖子之上,随后才被鲜血顶出了老高,然后“咕噜噜”的全都掉在了地上,那些身体才晃晃悠悠的摔在了地上,手上还保持着掐诀的手势。
早已见识过张狂歌的手段的方依若和元锦清,早就对他这种恐怖的手段习惯了,她们虽然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仍然先一步去将两个女弟子救了出来。
这两人身体虚弱,话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她们早在张狂歌将所有人都杀了之后就被刺激到昏迷了过去,张狂歌撇了她们一眼,对元锦清她们吩咐:“你们留下照顾她们,我去救人。”
元锦清一听急忙站了起来:“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只会碍手碍脚。”张狂歌这话虽然不客气,可是元锦清早就熟知他的脾气并不着恼,咬着嘴唇倔强的摇头:“我不会碍事的,我不放心师姐妹和师尊……”
“哼,只要她们现在没死就不会有事了。”张狂歌一甩衣袖瞬移而走:“你们就在这里,别乱跑!”
他一眨眼就消失在大殿之前,元锦清气呼呼的连连跺脚,方依若神情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法力全无紧赶着去做什么?这位……前辈是何人?我怎么没听过咱们剑派有这么一号修为通天的前辈?”
元锦清回道:“这位前辈可不得了呢,他是……”
她将一路之上发生的事告诉了方依若,随后兴奋的握住了方依若的手:“若是前辈能顾及剑派,肯坐镇举剑峰,以后再也不怕别人骚扰了!”
方依若跟着点了点头:“这位前辈一身本事放在十州都是顶尖,若他肯在门派,剑派声望也会水涨船高,别说无人敢骚扰,说不定还能扬名天下,重现当年剑派盛况呢!”
两人兴奋的一人一句,却没想过张狂歌是为何会限于混沌古象图中,为何门派典籍没有记载,而张狂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另一边张狂歌瞬移到大殿门口,当初大殿正门之上高悬一块门匾,上书:“太宵宝殿”此时竟然不翼而飞。
往日大殿之上乃是供奉珑琊剑派开山祖师元上真君雕像,除去普通弟子平时叩拜外轻易无人逗留,今天里面却有百十个人吵杂的聚在其中。
这些人衣着各不相同,或坐或立,或是闲谈或是打坐,还有人不时放出几道法术,打在大殿正中一处。
原来中间有十几名身穿剑派服侍的女弟子正在闭目打坐恢复元气,她们个个身上带伤,身前却摆着一块黑底红字的大匾,正是大殿缺失的那一块,太宵宝殿四个字苍劲十足,隐有冲天之势,似要脱匾而出。
那些法术将要打在剑派女弟子身上之时就会有一道看不清的剑气自牌匾飞出,无论何种法术顿时就消失不见,原来是这大匾一直在护住了她们。
张狂歌站在殿外神念一扫就皱起了眉头,这些人都是些乌合之众,论起修为也有几人还算勉强可看,其他人不过是普通散修而已。
有的人还算有些身家,亮出的法宝兵器也光芒四射,可还有人甚至连像样的法器都无,竟然带着镶嵌了几颗宝石的凡剑充作兵器,只怕连御空飞行都难以做到,他们这帮散修是如何破的了剑派的护山剑阵来到举剑峰的?
张狂歌若有所思,结合围山的那些门派弟子,他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这时突然有一个光头修士猛的站起,双手各持有一柄银钩,围着剑派女弟子转了两个圈,神情看似无比烦躁。
“奶奶的,这帮小娘们眼看就要被擒,全仗着这破匾护身,老子可等的不耐烦了!”
他说罢一扬手,两把银钩化作两道银光朝剑派女弟子冲去,那匾额之中又是一道剑气飞出,两道银光立刻黯淡了光芒,“叮铃铃”的跌落在了地上,竟然断成了四截。
不只是光头修士大吃一惊,其他人都是哄堂大笑。
“就凭你这家伙的破钩能破这剑气?别笑死人了,哈哈!”
“就是,刚才那么多人都试过了,无论什么法宝飞剑碰到剑气就成碎片,他以为他那破钩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说不定人家是以为自己法力通天呢,自然是看不起这小小匾额。”
“非也非也,我猜他是受不得几位珑琊剑派的漂亮女修看得吃不得,一时情难自禁,也是大有可能啊!”
“哈哈哈……”
那光头修士又羞又怒,瞪着眼左右看了看朝地上“呸”了一声,将自己怒火转到了剑派女弟子身上:“你们这些该死的贱货,赶紧从里面出来!不然一会儿看老子不将你们抽筋扒皮!”
女弟子们纷纷怒目而视,有人刚要喝骂却被人拉住,从她们最终间缓缓站起一个人来,语气之中满是愤怒。
“一帮妖魔鬼怪跳梁小丑,连千年前的一个匾额之中的剑气都奈何不得,凭你们也能破我剑派大阵?背后到底是谁出的手?!”